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94章 不許打她的主意,後果你們知道的
    韓銘表情冷漠,很明顯並不想見到他們。

    他未讓起身,故而二人一直跪着。

    “楊意、寧遙,我離開京都時是不是說過,不許跟着我!你們好大的膽子!”

    聽他怒了,二人身子一震,齊聲道:“世子恕罪!”

    楊意趕緊又道:“世子,屬下二人並非有意違背世子的命令,只是屬下發覺二公子偷偷派人跟着您,屬下擔心世子安危,這才與寧遙一起過來了。”

    韓銘一怔,“臨兒來了?”

    寧遙接着道:“是的世子。屬下與楊意在洪城外殺了幾個探子,但還是讓他們逃了兩個,可能回京都報信去了。”

    韓銘“嗯”了聲,讓他們起身。

    “今日早間的事,你們都看到了?”

    他的眼中充滿審視,不知他們有沒有聽到與凌玥的對話。當時他們聲音很低,且周圍沒有旁人,想來不知情。

    他的身世只有爺爺與父親知道,就連母親也只以爲他是父親養在鄉間的庶子。

    只不過他勤奮上進又恭謹有禮,所以一直無所出的母親對他視若親子。

    楊意與寧遙聽他問話,都點了頭。

    他們當時離得遠,只聽聞丞相家小姐尋找失散的兄長,卻不知爲何世子過去了,還與他們有說有笑,想來是新認識的朋友。

    終究立場不同,還是不要徒增是非爲好。

    楊意小心翼翼道:“世子,恕屬下多嘴,那位姑娘身份特殊,若被二公子知道您與大周重臣之女關係密切,很可能再借機發難。要不,您還是與屬下一同回京都吧。”

    寧遙也勸道:“世子,王爺不喜您來大周,又快到他的壽辰了,您就與那位姑娘斷了吧!”

    韓銘的神色鬆緩了些,原來真的沒聽到。

    “你們不用緊張,我與淩小姐一見如故,蒙她相約去京城遊覽一番而已。至於臨兒那邊,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掀不起什麼風浪。你們回去吧。”

    “可是世子......”

    韓銘眸子一深,正色道:“沒有可是,現在就離開這裏!還有,不許打她的主意,後果你們知道的。”

    二人對視一眼,恭敬地說了聲“是”,很快消失在林中。

    韓銘並未直接回客棧,而是在外面逛了一會,拎了一瓶酒邊喝邊慢慢往客棧去。

    沒想到白逸正坐在樹底,也在喝酒。他一口一口喝着,很專心地喝着。

    都說喝酒的人有心事,白逸卻不像,彷彿就只爲喝酒。

    只是,爲什麼會在他的房門口喝?

    “白公子,你不會在等我吧?”

    韓銘笑着走上前,與他碰了酒瓶,坐在他旁邊。

    白逸哈哈笑道:“睡不着,一想韓公子應該也睡不着就過來了。”

    韓銘笑笑:“確實睡不着。”

    “韓公子剛纔去哪兒了?不會去買這個糖畫吧?”白逸指着他的手,一個糖漿做的兔子栩栩如生。

    韓銘將糖畫拿在眼前晃了晃,微笑道:“偶然遇上,就買了。”

    “買給淩小姐的?”白逸若有所思看着他。

    韓銘點頭,自嘲道:“很幼稚是吧?”

    “什麼幼稚?”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凌玥帶着阿昀過來了,手中端着一個托盤,盤中放着一串串烤好的魚、肉、蔬菜。

    韓銘下意識將糖畫放到身後。

    買的時候覺得她會喜歡,可現在一見她,就覺得自己幼稚。

    不管她是不是妹妹,她已經長大了,應該不會對這種小玩意感興趣。

    更何況還是丞相家的小姐。

    轉了話題:“這客棧裏竟然還有這些?聞着挺香。”

    凌玥找了個石桌放下烤串,拍了拍手。

    指着阿昀:“還不是這小子?晚膳沒喫多少,與白逸練完功後非說餓,居然去後廚找了饅頭喫。那有什麼好喫的,我就烤了這些過來一起。”

    韓銘驚道:“淩小姐還會烤魚?”

    更驚的是她一個千金小姐竟然會爲一個小廝下廚。

    阿昀斜了他一眼,少見多怪!

    拿了一串遞給他:“大小姐烤魚最好吃了,你有口福了!”

    白逸忙到桌旁坐下,揀了串雞翅放入口中,連連讚道:“好喫好喫,比御廚做得都好!剛纔有酒無餚總覺得不盡興,這下可好了!”

    凌玥繞到韓銘身後,看到了那個糖畫,當下眼中一喜:“送我行嗎?我之前看到過,但都是小孩子買的,沒好意思過去。”

    “你喜歡?”韓銘比她還激動,連忙遞給她。

    凌玥點頭:“喜歡!”

    確實喜歡,但不是看,是喫!

    甜甜的,脆脆的,喫得太專注,臉上都沾了些。

    韓銘下意識去幫她擦,被阿昀搶先了一步。

    他這麼一來極大影響了小姑娘喫糖,撇嘴道:“阿昀,我又不出去見人,沾到就沾到了。你這樣很像我哥哥啊。”

    阿昀微笑道:“我這身份和武功可做不成你哥哥。”

    他也不想做她哥哥!

    韓銘聞言詫異道:“淩小姐你有......幾個哥哥?”

    白逸又拿一串雞翅走過來了,拍拍他的肩道:“別緊張,異父異母,來洪城找的纔是親哥哥。”

    韓銘鬆了口氣,又疑道:“按阿昀的說法,做她哥哥武功一定要高?”

    白逸揚了揚眉頭:“那可不?武安將軍府的兩位公子聽說過嗎?都是她哥!”

    韓銘自然聽過薛平薛天的大名,早就想見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又聽白逸戲謔道:“韓公子,你會功夫嗎?若是不會,再被證實是淩小姐的哥哥,臉可就丟大了!”

    凌玥一頭黑線,這是什麼神邏輯?

    不料韓銘笑了,“會一些,要不與白公子切磋一下,看看夠不夠格?”

    白逸一聽立刻來了興致,將烤串放一邊與他過起招來。

    他只道韓銘溫文爾雅,卻沒想到竟然有一身如此俊逸的功夫,不由得慎重起來了。

    初時與他不相上下,三十招之後直接敗下陣來,被打退了好幾步,直呼:“不打了不打了!”

    除了被薛天虐過,他還從沒這麼狼狽過。

    就從這一點看,這小子有當凌玥哥哥的本錢!

    阿昀默默將他吃了一半的烤串遞給他:“白逸,喫吧,別多話了。我現在發現了,但凡長得好看的公子,功夫都差不到哪兒去。”

    白逸懵了,這是說他功夫不好,還是說他長得不夠好看?

    他可是皇上的近身護衛,年輕有爲、冷漠不可方物!

    但此時他覺得他就如這串雞翅,被烤得外焦裏嫩,玻璃心碎成了一地玻璃碴,又反過來扎心!

    不僅被命運扼住了喉嚨,而且被命運薅住了頭髮,還被命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