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154章 你能不能去一趟錢府,帶一個人出來?
    想到委屈的事,何蒹葭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將何夫人肩頭的衣裳都哭溼了。

    何夫人聽得難受得緊,撫摸着女兒的臉,「我女兒受委屈了」

    可對方是皇子,她一個小小的工部尚書夫人,能拿他怎麼辦?

    不過想到陳姬,何夫人的眼睛亮了。

    「女兒,今日錢夫人拿了一張畫像給我們瞧,說是上面的女子撞了她還出言不遜。錢夫人什麼脾氣,直接與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動起手了。言語中聽聞那女子姓陳,又聽丫鬟稱她「夫人」,這便根據記憶讓人畫了像讓我們認認。我瞧着那媚態,有些像陳姬。你說會不會是她?」

    何蒹葭認爲不可能,一個暖牀的妾,怎麼會被稱爲「夫人」?

    何夫人卻道:「在外自然是要往高擡身份。」

    何蒹葭止住了哭,也有了些懷疑:「娘您見過陳姬,能確定是她嗎?若是真的在外惹是生非,我就有了她的把柄。」

    她滿懷期待地望着何夫人,帕子攥得緊緊的。

    何夫人嘆了口氣:「不確定。畫工極爲粗糙,娘不敢認,但那股子騷勁真像!要不你回府旁敲側擊試試,若真是陳姬,我就讓錢夫人將這件事情鬧大,好好給你出氣!」

    何蒹葭點頭,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機會踩踏那個小***!

    何夫人暗自嘆息,女兒自幼就被如珠如寶般疼着,這怎麼做了王妃反倒事事不如意?

    「蒹葭,你後悔嗎?」

    何蒹葭停下了筷子,眼睛又紅了。

    「後悔有什麼用?既然嫁了,就只能認命了。」

    她望着何夫人,定定道:「娘,或許沒那麼糟。四殿下似乎與太子之位無緣了。至於三殿下,身份是尊貴,但不善權謀。機會最大的還是葉昭霖。我想過了,日子再難熬,我是他的正妻,若真的是他入主東宮再登基爲帝,皇后之位必然是我的。尊位有了,情情愛愛有什麼重要?」

    更何況,她對葉昭霖根本沒有情。

    當初她費盡心機嫁給他,不外乎是爲了王妃之位。

    何夫人目露欣賞,「你說得對。情愛這種東西,不是沒它不行,只是有它更好罷了!蒹葭,你得教教你妹妹。采薇那孩子,自從皇后的生辰宴上見過了南王世子,就一直迷戀得不行。可世子怎麼會娶她?再不迷途知返,以後有她受的!」

    何蒹葭去了妹妹的房裏,她正趴在牀上唉聲嘆氣。

    「采薇!」

    何采薇見她來了,忙坐起了身。

    兩彎柳葉眉蹙着,拉着她的手,喊了聲「姐姐」。

    「聽娘說,你喜歡南王世子?」

    何采薇只是微微一愣,嘟着嘴道:「我就知道娘藏不住話。對,我喜歡他,可他不喜歡我有什麼用?」

    聽她這麼說,何蒹葭皺起了眉頭:「你去見他了?」

    何采薇又嘆了一口氣:「嗯。我不敢去驛館,就在門口等。跟着他到了長街,見他買了好些零嘴兒。」

    「世子買零嘴兒?」

    何采薇看了她一眼,眸子裏的落寞更甚。

    「你也不相信吧?他不是自己喫的,也不是給他妹妹,而是讓護衛送去了凌府。」

    何蒹葭詫異道:「不會是給凌玥的吧?」

    「除了她還有誰?姐姐,怎麼辦,我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就這麼結束了嗎?」

    她重新趴在牀上,拳頭砸着被子,再擡起頭時,頭髮亂糟糟的。

    何蒹葭笑笑,愛憐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采薇,別多想了。年少時喜歡的人,大多隻能留在心底。真正攜手一生的,有可能是你討厭的人。」

    何采薇搖着她的肩,不滿道:「姐姐,你太殘忍了!我還沒成親,你這麼說讓我對婚姻都失去了信心。」

    頓了頓,問她:「是不是殿下給你氣受了?」

    何蒹葭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隨便聊了幾句就回王府了。

    葉昭霖已經回來了,正在書房等她。

    她心下詫異,上一次等她還是剛成婚時。

    「妾身參見殿下。」她眉目低垂,禮數週全。

    若是以前,她定會察言觀色,確定他今日的心情如何。

    但此時,無所謂了。

    葉昭霖「嗯」了聲,目光悠遠,語氣平靜:「去哪兒了?」

    「回了趟家。」

    她沒問他找她何事,反正他自己會說的。

    葉昭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說。」

    雖然這很反常,但何蒹葭已經沒興趣去猜他的心思了。

    她坐得極爲端正,不像是妻子,倒像是下屬。

    對,下屬,這纔是最正確的定位。

    以前她以他的妻子自居,但這妻子做得太憋屈,還不如陳姬一個妾痛快!

    妻子?倒不如說是棋子更恰當。

    只不過這枚棋子的用處已經趕不上他的野心了。

    「蒹葭,之前是本王不好,讓你受了委屈。」

    葉昭霖擠出一句示好的話,他還想擠出笑容,但實在過於爲難。

    何蒹葭回過神來,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殿下言重了,妾身並未覺得委屈。」

    心一旦定了,之前的委屈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撐大了心胸。

    她眼神淡淡,聲音淡淡,反倒讓葉昭霖不適應。

    清了清嗓子:「你與錢鶯鶯關係如何?」

    何蒹葭眼帶迷茫,怎麼會忽然問這個?

    還是答道:「未出嫁時常在一起,出嫁後來往就少了。」

    葉昭霖「哦」了聲,「本王聽聞你母親與錢夫人的關係不錯?」

    何蒹葭開始懷疑他的目的,狐疑地看着他。

    這眼神讓葉昭霖有種做賊心虛之感,但他只能硬着頭皮繼續。

    「你能不能去一趟錢府,帶一個人出來?」

    何蒹葭越聽越玄乎,「什麼人?」

    葉昭霖定定道:「陳姬!」

    「什麼?」

    何蒹葭淡定不了了,立時想到了母親與她說的話。

    難道錢夫人已經查出了陳姬的身份,爲了報仇將她綁去了府中?

    不對,不至於!

    她完全可以偷偷摸摸將陳姬打一頓;

    再或者將陳姬的囂張跋扈宣揚開去,丟了王府的臉,自有人處置。

    爲何多此一舉帶到府中,不是給自己招禍嗎?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既然葉昭霖知道,爲什麼沒有派人光明正大地去錢府要人,而是讓她去,還頗有些偷偷摸摸的意思。

    猶疑間,手被葉昭霖拉住了。

    這讓她一驚,下意識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