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185章 同樣是女兒,憑什麼兩樣待遇?
    凌烈並未回答,而是下意識望向韓銘。

    但見他臉上的笑隱去了,專心給他妹妹夾菜。

    「她回來做什麼?」凌烈不悅地問向清音。

    「秀喬說,二小姐只是哭哭啼啼,並未說何事,不過臉上腫了,似乎被打的。」

    不外乎是在侯府受了委屈回孃家哭訴罷了。

    凌烈覺得煩,更不想刺激兒子。畢竟當年若不是陳飄飄將他賣了,他何至於流落在外多年。

    不想見她,揮了揮手。

    清音會意,轉告了秀喬。

    秀喬跑回去對凌柔說了,她直接將杯子摔了:「爹真的不見我?」

    「二小姐,許是老爺現在有客在,所以騰不出空。要不您再等等?」

    凌柔擦了把眼睛,「誰在那裏?」

    「大鄭的南王世子和薛二公子。」

    凌柔眼中恨恨,又摔了個杯子。

    「同樣是女兒,憑什麼兩樣待遇?我就隨隨便便嫁了,凌玥的都是名門公子,憑什麼!」

    眼見她抓了一個花瓶要扔,秀喬忙攔住她:「二小姐,若是被老爺知道了,您就更不受待見了。」

    「你個賤婢也敢說我不受待見?」擡手一巴掌甩在秀喬的臉上,直讓她號啕大哭。

    「你還敢哭?」

    剛要再打,只聽一個悠長的聲音:「剛進院子就聽到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秀喬忙跑過去行禮,哽咽着:「奴婢見過柳姨娘。」

    柳姨娘慵懶地擡手:「起來吧。二小姐每次回來都雞飛狗跳,這性子真是一點都沒改。」

    凌柔聽她言語諷刺,怒指她:「你不過是我爹的妾室,憑什麼指責我?」

    柳姨娘輕輕一笑,伸出纖細潔白的手指將她稍顯粗糙的手壓了下來,在正座坐下。

    「瞧瞧,火氣還這麼大!沒錯,我是妾室,但你又何嘗不是?我是相府掌家的妾室,你卻是不景氣的侯府受人欺侮的妾室,這有很大不同。」

    凌柔被人戳中了痛處,拳頭緊緊握着,但柳姨娘只是輕蔑一瞥,伸手將秀喬新上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

    「側耳聽聞,你對於大小姐不同的待遇心懷怨憤?」

    柳姨娘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語重心長中帶着戲謔。

    「大小姐是嫡女,你是庶女,待遇當然要不同。難不成你一個放***子所生的女兒要與咱們太師千金所生的女兒平起平坐?那纔是滑天下之大稽!拋開身份的天淵之別不談,就你做的那些齷齪事,能隨隨便便嫁了就不錯了。南王世子,薛二公子,你照照鏡子,哪一個你配得上?」

    凌柔惱羞成怒,草草捲了袖子,衝上去就要打柳姨娘,被思花與秀喬慌忙攔了下來。

    「你們兩個賤婢,沒聽到她如何羞辱我嗎?」

    「二小姐,您息怒,您若是對柳姨娘動手,喫虧的是您!」

    「你們給我讓開!」

    凌柔拉開一個,另一個又死死抱住她,她擺脫不了,只能捶打着她們。

    「二姐姐,你還是安分一些吧,若是傳到爹的耳中,你怕是連家都回不了了。」

    一個稚氣的聲音,讓凌柔停下了手。

    「風兒,連你也不幫我嗎?你跟了柳姨娘連姐姐都不認了?」

    凌風望着她腫了的臉,心裏不落忍。

    「你在侯府被打了?」

    聽到這句話,凌柔捂臉痛哭,好一會才緩過來。

    「安平侯府都是拜高踩低的人,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柳姨娘輕擡眸子,吹了吹杯中沉浮的茶葉。

    曾幾何時

    ,她像極了這漂浮不定的茶葉。

    但現在,凌柔纔是。

    「做姨娘的,哪個不是小心地活着?李暮雲現在沒有正妻,你的日子還沒難到那個地步。現在就說活不下去,以後怎麼辦?」

    「沒難到那個地步?你說得輕巧!不出一月,正妻就要進門了,我不過多說了一句,就捱了打。」

    柳姨娘不屑地笑了:「二小姐,這就叫難過?哪個男子不娶正妻?他要娶妻哪有小妾置喙的餘地?還是你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多說一句就捱打?陳飄飄掌家的時候,我不說話也捱過打,不足爲奇,我勸你還是看淡點及早回去吧。」

    她不過是來看笑話,笑話也看了,就不多留了。

    伸手向凌風:「小少爺,好了,午休之後還要讀書呢!」

    凌風回去後卻一直放不下凌柔,終究是他嫡親的姐姐。

    趁柳姨娘不注意,跑到了攬月軒。

    直接跪在了凌烈面前:「爹,您去看看二姐姐吧!李暮雲要娶正妻,她多說了一句就被打了,一直在哭呢!」

    韓銘望着跪着的小孩子,這是他的弟弟。

    但他沒有一點親切的感覺。

    仇人的兒子,如何親切得起來?

    他只有一個妹妹,她纔是他最親的人。

    「玥兒,快喫飯。」

    薛天一見他夾菜,也忙夾了幾塊,直把凌玥碗裏堆得高高的。

    凌烈讓紅果將凌風扶起來:「風兒,坐下一起喫,別的事稍後再說。」

    凌風不敢逆他的意,老實坐下了。

    一嘗這菜真好喫,就埋頭吃了起來。

    吃了一半,擡頭怯怯地望着韓銘:「世子,你要在我家住多久?」

    聽到「我家」,韓銘眸色深了些,沒來由地反感。

    這是他家!

    攬月軒還是他母親當初住過的院子!

    凌玥忙給韓銘盛了碗湯,「當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的房間我永遠留着。」

    韓銘眸中的寒意散了,溫柔地說了聲「好」。

    薛天一聽緊張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房間還永遠留着?

    這就一點不避嫌嗎?

    「玥兒,你給我也留一個房間。」

    凌烈差點被口中的湯嗆着,兒女的事他也不想摻和,免得越來越亂。

    將凌風喊着,一起去風荷園了。

    凌柔哀哀慼戚地坐着,沒想到父親來了。

    這讓她眼前一亮,快跑幾步跪在了他面前:「爹,您救救女兒吧,只有您能救女兒了!」

    凌烈目不斜視往前走,衣襬一撩坐在了椅子上,淡漠地望着她。

    「李暮雲要娶正妻,我還能攔他不成?」

    凌柔依舊跪着,聲淚俱下:「本來他娶正妻的事只是在猶疑,連人選都沒有,並不做準。但皇后娘娘今早忽然將夫人宣進了宮,還給她提了一個女子,要給李暮雲做正妻。」

    凌烈聽到這兒不禁詫異:「你說皇后娘娘?」

    凌柔低頭拭淚:「是的爹。關鍵那女子只是一個宮女,還是雜役房的粗使宮女。爹,讓女兒被一個粗使宮女任意驅使,女兒真的真的沒法活了。」

    冬至,喫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