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191章 我就意思一下,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阿昀轉過身,將對魏八賢的怒氣都撒在他身上,用盡全力對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魏起一聲喫痛,直接摔到了地上。

    一嘴泥!

    還揚起了一陣灰!

    不過兩隻手仍高高地舉着零嘴兒。

    阿昀覺得他能保持這個姿勢真不容易。

    若不是他知道那是零嘴兒,還以爲是聖旨呢!

    魏起呸呸幾下,將泥吐了出來。

    「我就意思一下,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快扶我起來。」

    他搖搖兩隻手,投降一般。

    阿昀沒理他,嫌棄地撣了撣衣服上被他激起的灰塵。

    塵埃落定之時,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兩頂富貴華麗的轎子上。

    一頂旁邊跟着白逸,一頂旁邊跟着翠雲。

    難道是他們?

    魏起也瞧見了,那兩頂轎子停在了王府門前。

    白逸與翠雲正在掀轎簾。

    他忙不迭從地上爬了起來,向阿昀快速說着:「皇上和皇后來看四殿下了,我不與你說了,下次再聊!對了,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下次重新認識,你可不能記我的仇!」

    他一陣風似的奔去,又揚起了一陣煙。

    「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魏起將手中之物放在一旁,恭恭敬敬標標準準地行了個大禮。

    最近的災禍已經夠多了,絕對不能再招災了!

    皇帝擡手讓他平身,挑了挑眉頭,這狼狽的樣子實在有失體統。

    「怎麼弄的?」皇后淡淡問道。

    並非關心,純粹是給皇帝釋疑。

    魏起小心翼翼指着不遠處立着的阿昀:「回娘娘,剛纔遇到一個朋友激動的,不小心摔了。」

    「你的朋友?狐朋狗友嗎?」

    無非是些酒肉朋友,也值得激動成這樣!

    魏起嘴角一抽,他承認皇后定義得準確,畢竟他的大部分朋友都上不得檯面,但這個不是。

    不過他有些自卑,能與南王世子對陣的少年一定不稀罕與自己這個紈絝子弟交朋友。

    親爹不僅綁了他,還將他送到無良表弟這兒受折磨。

    僥倖逃脫後,老頭子又在鳳起殿設下毒計再次陷害他。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也不會與這麼個人的兒子交朋友。

    嫌命長嗎?

    家門不幸!

    皇后順着他的手隨意一瞧,平靜的眸子滿是驚喜。

    阿昀?

    她顧不得其他,激動地向他揮手。

    但見少年的眸子深如古井,冷不可言。

    僅僅掃了她一眼,木然離去了。

    她身子一僵,上次在鳳起殿他明明對她沒那麼多敵意了,怎麼現在又.

    「皇后,進去看離憂吧。」

    皇帝攜了她的手,不明白她爲何會如此失神。

    也就是這句話,皇后瞬間明白了原因。

    是了,葉離憂將那孩子折磨得那麼狠,留下那麼多觸目驚心的疤痕,他如何忘得了這個仇!

    她卻過來探望,難怪他討厭她!

    但他不知道她根本不願意來,只是皇帝見她日日鬱鬱寡歡以爲她思念兒子,這才堅持帶她過來。

    她真正思念的是他啊!

    阿昀漠然地往前走,他的手緊握成拳,他是憤怒的!

    難怪她認出了他卻不向他坦白身世,心裏到底還是牽掛着那養了十六年的兒子。

    葉離憂被罰純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她還是來探望他,真是個慈母!

    既然做慈母,好好做就是了。

    還假惺惺地來凌府看他,假惺惺地宣他去鳳起殿示好。

    他不稀罕!

    「老闆,三包松子糖。」

    他放下銀子,怔怔地立着。

    「公子,給你糖。」

    阿昀接過糖,剛要走,老闆又道:「公子,小店還有桂花酥糖,要不要帶一些嚐嚐?小姑娘都喜歡喫。」

    阿昀本想問他如何知道他買給小姑娘的,還是嚥下了那句話。

    小姑娘喜歡,大小姐應該也喜歡吧?

    他望着手中的松子糖,又望了望那桂花酥糖。

    想了想,決定不買了。

    因爲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松子糖,薛天是桂花酥糖。

    他與大小姐先認識的,薛天是後來的。

    她不能移情別戀,就專一地喫松子糖纔好。

    移情別戀?

    阿昀覺得這個詞有些重了,她雖然一口一個「我們家阿昀」,本質上與「我們家紅果」「我們家清音」沒什麼不同,何來移情別戀之說?

    「公子,你買嗎?」

    老闆的手都舉得累了,最終換來兩個字:「不買。」

    現在不買,以後也不買。

    當然,他可以多發掘幾種不同口味的松子糖。

    他也會努力成爲她喜歡的模樣。

    這麼想着,皇后帶給他的鬱悶頓時無影無蹤了。

    一個無謂之人,不值得!

    攬月軒。

    凌玥趴在桌子上鼓搗着瓶瓶罐罐,她雙眸滿是光彩,似乎在做一件極其有趣的事。

    阿昀將兩包松子糖送去給了紅果和清音,拿着剩下的一包走向凌玥。

    「大小姐,在玩什麼?」

    她見他來了,很自然地接過糖,拿了一顆放入口中。

    「阿昀,你蘸着這墨寫幾個字。」

    「寫字?」

    她拉他坐下,「快些,很有意思的!」

    阿昀執着筆,寫什麼呢?

    最終在潔白的紙上落下兩個字:「凌玥」。

    「爲什麼寫我的名字?」她偏着頭,眨着明亮的眼睛問他。

    「不能寫嗎?」

    「呃,倒也不是。」

    塞了一顆糖在他口中,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一時間阿昀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大小姐」

    「噓,別說話,看紙上的字!」

    阿昀順着她的手望去,她的名字竟然慢慢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將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仍不明所以。

    凌玥神祕兮兮地端來一碗水,輕輕淋在了上面,字神奇地出現了。

    「好不好玩?」

    「好玩!」

    少年將溼答答的紙放到太陽底下曬乾,字又沒了。

    再澆上水,又出現了。

    「大小姐,這種墨給我一些好嗎?」

    「傻小子,要墨有什麼用?呶,這一瓶藥水給你。只要摻在墨中,寫出的字就像剛纔那樣。」

    阿昀將小瓷瓶寶貝似的揣好,由衷讚道:「大小姐,你真厲害!」

    「肯定的啊!」她揚了揚眉頭,「累不累?要是不累晚上我帶你去漱玉閣聽曲。」

    她都邀約了,累也不能說累。

    「世子去嗎?」

    凌玥搖頭:「不去。爹這幾日一直拉着他,一會下棋,一會賦詩,一會作畫,他忙着呢。不過我和他說了,讓寧遙與我們一起去。」

    「寧遙?」

    阿昀不解了。

    隨即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小姑娘覺得寧遙長得好看,所以犯花癡了?

    凌玥望着他幽怨的眼神,無奈嘆氣:「少爺,鶯鶯喜歡與寧遙一起玩,這才央求我幫她要人!」

    「那我呢?你喜歡與我一起玩?」少年心裏喜滋滋的,一定是!

    「柳姨娘想給自己一手高超的刺繡技藝找個傳人,所以非要紅果清音去培訓。只有你閒着。」

    少年的心涼了,她就不能說個「是」?

    「那我換身衣服。對了大小姐,漱玉閣是什麼地方?」

    「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