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388章 臣女冤枉
    阿昀被她冷不丁的聲音一嚇,慌忙將香囊攥緊,藏到了身後。

    這麼一來,凌玥更篤定他在外沾花惹草了。

    肯定是白逸帶壞的!

    哼了聲,扔給他一個白眼。

    “見異思遷、喜新厭舊,鶯鶯說得對,你就不是個東西!”

    這個評價讓阿昀的俊臉一下紅了,確實他的舉動讓人浮想聯翩。

    怕她誤會,趕緊把手伸出:“這是葉凝紫的。”

    凌玥更不屑了,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長髮。

    聲音悠悠,酸味濃重:“先是李暮晴,後是韓若影,現在又有個葉凝紫。表面深情專一、死心塌地,背後尋花問柳、勾三搭四.”

    阿昀越聽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可他是無辜的,雖然不是完全無辜。

    去拉她的手,她都沒讓他碰到,還拿帕子撣了撣。

    這是嫌棄他了!

    阿昀頗爲無奈,柔聲問她:“大小姐,葉凝紫是我姐姐,我勾搭她幹什麼?”

    咦?似乎是這個道理!

    草率了,草率了,找茬失敗,還被倒打一耙。

    那就另闢蹊徑吧!

    “那你勾搭誰了?”

    “我勾.”阿昀不開心了,“我誰都沒招惹,就惹了你這麼個淨知道欺負我的大小姐!這香囊是葉凝紫託薛天給你的。”

    “她爲什麼給我香囊?”

    幾面之緣,交淺言淺,委實奇怪。

    阿昀覺察口誤,但爲時已晚,只好賠笑着:“我拿了你的安神香給薛天,說你請他帶給葉凝紫,這是回禮。”

    凌玥更不懂了,小狼崽子到底打什麼主意?

    阿昀嘿嘿一笑,抓了抓頭髮。

    “我與你說過的,葉凝紫喜歡薛天。可是相思無門、不得相見,所以我就仗義相幫!”

    凌玥偏頭挑眉,說得比唱得好聽!

    還不是怕薛天對她不死心,這才做了個順水人情給姐姐!

    將情敵發展成姐夫,虧他能想得出這種餿主意!

    書中因爲阿昀的偏激報復,兩個人都沒有好結果。

    一個草草出嫁孤苦半生,一個流放邊塞受盡磨難。

    悲慘!

    想着葉凝紫端莊溫柔,薛天俊朗瀟灑,若是這兩個人能成,還真是意外的驚喜。

    “拉紅線可以,但不許用下作的手段。”

    面對她的威脅,阿昀立刻端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在大小姐的悉心教導下,我單純善良、與世無爭,相信我,絕對不會的!”

    “虛僞!最好別騙我!”

    她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眉頭挑着,靈動可愛,瞬間攪亂了他的心湖。

    他低低“嗯”着,情不自禁攬住她,湊向她的脣。

    即將觸碰之時,她頭一偏,跑了。

    阿昀跺腳嘆氣,新年後他就要離開了,她怎麼就不能讓他如一次願!

    兩天後,陳文玉在京郊一個廢棄木屋下的地牢裏被找到了。

    陽光照進地牢的那刻,她目光呆滯,眼睛都沒眨。

    直到看到白逸和一衆侍衛,她無神的眼裏才亮了一些,緊接着地牢裏響徹她的哭聲。

    “去喊陳將軍來!”

    陳泱接到白逸的消息,馬不停蹄趕到了地牢。

    出嫁當日還明豔動人的女兒此時邋遢得像個乞丐。

    衣裳上滿是油污灰塵,鞋子明顯偏大,同樣髒兮兮的,渾身還散發着酸臭味。

    地上兩個木桶,一個裝着硬邦邦的饅頭,另一個裝着滿滿的冷水,還飄着些爛葉。

    他心中一酸,老淚縱橫。

    淚眼朦朧的陳文玉撲到他的懷裏,尚未止住的眼淚又洶涌而出,語無倫次地說着這段時間的遭遇。

    陳泱心疼女兒,但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只好安撫着:“跟爹回家,慢慢說。”

    推開她的瞬間,陳文玉哭得更大聲了。

    “爹,疼!”

    她指着胳膊,上面赫然幾道鞭痕。

    陳泱頓時怒不可遏:“誰打的?”

    陳文玉止住哭聲,捧着受傷的胳膊:“劫匪打的。剛被劫來那日,我聽劫匪言語中不慎提及了‘殿下’兩個字。”

    陳泱只覺得脊背發涼,白逸在旁,他沒有追問。

    帶陳文玉回家梳洗查問後,父女倆一同進了宮。

    “皇上,小女不是逃婚,而是被劫持了,劫持她的人,是受殿下的指使。”

    陳泱跪得直直的,字正腔圓,鏗鏘有力,求皇帝給他女兒主持公道。

    皇帝一臉狐疑。

    “殿下?哪位殿下?葉昭霖?葉離憂?還是葉時景?”

    陳文玉磕了一個頭,哽咽着:“回皇上,劫匪並未說清楚,但‘殿下’二字,臣女聽得真切!”

    她信誓旦旦,陳泱神情凝重。

    皇帝略一思忖,沉聲道:“白逸,去將三位殿下和張憐芯傳來。對了,把皇后與寧貴妃也請來。”

    白逸領命,迅速離去。

    所有人到齊後,陳泱審視的目光從三個皇子身上一一掃去。

    葉昭霖面無表情,葉時景冷漠淡然,葉離憂目空一切。

    “陳文玉說並非逃婚,是被你們中的一個劫持了。說說吧,是誰?”

    皇帝的話打破了大殿的寧靜,三兄弟不約而同望向陳文玉。

    動作整齊,眸中憤怒,多年來難得的一致。

    “父皇,兒臣沒有!”

    三人同時下跪,再一次一致。

    “但她說有。”

    葉離憂率先道:“父皇,兒臣與陳文玉都沒見過幾次,與她無冤無仇,根本沒理由害她。”

    葉昭霖緊跟着:“兒臣多日來一直謹遵父皇教誨,未離開王府一步,也未見任何人。三弟大婚當日,兒臣也只是與王妃一起前去恭賀,之後就回了王府,請父皇明察。”

    皇帝的目光望向葉時景。

    他更是無奈。

    “父皇,婚事是兒臣答應的,兒臣再如何也不會陷害她讓自己蒙羞。兒臣懷疑,是不是陳文玉賊喊捉賊,自編自演了這一齣戲藉以挽回名聲?”

    此言一出,立刻贏得了葉離憂與葉昭霖的贊同。

    陳文玉滿腹冤屈不得伸,還被反咬一口,又哭了。

    “皇上,臣女冤枉,臣女真的是被劫走的!”

    張憐芯盈盈起身,跪在了葉時景身旁。

    “父皇,兒臣親眼見到陳文玉穿着廚娘的衣裳偷偷摸摸走的,並非被劫持。”

    陳文玉惡狠狠地盯着她,她居然稱皇帝爲“父皇”,還自稱“兒臣”!

    她搶了本該屬於她的榮耀!

    張憐芯不懼,迎視她的目光,還有種示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