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395章 你可知道我是誰?
    京都府衙。

    一個渾身是傷的老漢擊鼓鳴冤,被衙役帶到了大堂。

    隨後,府尹孫安到了。

    驚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老漢本能地縮了縮身子。

    “大人,小民名叫孫全寶,帶着小女孫秀秀進京投奔親戚。剛纔小民兩人在路邊吃麪,一羣凶神惡煞的男人過來調戲小女。小民氣不過就爭執幾句,他們就把小民打成了這樣,還把小女帶走了,說要賣到一個叫煙花閣的地方。”

    孫全寶擡起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睛,渾濁的眼睛滿是悲傷。

    “大人,他們都說煙花閣是青樓,我秀秀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能被糟蹋啊,求大人救命啊!”

    頭磕得咚咚響,孫安看得心都揪得慌。

    還有幾日就新年了,這不是影響他的政績嗎?

    要速辦!

    官帽扶正,腰桿挺直,頭頂正對着那塊“明鏡高懸”牌匾。

    字字鏗鏘、義正辭嚴:“京城乃天子腳下,還是本官的管轄範圍,居然能出強搶民女的惡事!李越,帶些人去煙花閣,把那羣刁民擒來!”

    孫安的話給了孫全寶極大的安慰,頭又磕得咚咚作響:“小民謝青天大老爺,謝青天大老爺!”

    李越迅速集結衙役,帶着孫全寶一同往煙花閣去。到了之後吩咐兩個衙役在門口守着,其餘的跟他進去搜人。

    這麼大的陣仗,鶯歌燕舞的煙花閣一下子騷動起來。

    老鴇聞訊而來,見着李越就塞一張銀票。

    一張白白的半老徐娘臉上溝溝壑壑,歲月顯然並未對她留情。

    “我說李捕頭,我們都是守法良民,可從未有過作奸犯科的事,你這今日來是有何貴幹?”

    老鴇邊賠笑邊拍着李越的胳膊,他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兩根手指夾着銀票還了回去,雙手抱劍在胸前。

    指着孫全寶:“有人將他女兒搶了賣到你這裏來了,本捕頭奉大人之命前來找人。”

    老鴇一愣:“今兒沒買姑娘啊!”

    孫全寶不信,又流出兩行濁淚:“他們明明說賣到煙花閣的,老人家,你就行行好,把我女兒放了吧!”

    要說買人賣人,對於老鴇而言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就在剛纔她還收了柔柔的一千兩贖身銀子。

    但老漢喊她“老人家”,這是她萬萬不能忍的!

    當即啐了他一臉:“我呸!你娘纔是老人家!莫說我沒買過,就算是買了,我也不放人!”

    孫全寶哭得更傷心了,轉向李越跪了下來,拽着他的衣角:“捕頭大人,她這麼說,肯定是買了,求你幫我救救秀秀啊!”

    老鴇不過話趕話竟然被這老漢當把柄抓住了,氣得牙都咯咯作響。

    “滾一邊去!”

    繡花鞋踢了踢孫全寶,堆着笑向李越:“李捕頭,今兒真沒買過姑娘。”

    “買沒買過,搜了便知!”李越拽起孫全寶,“你跟着看哪個是你女兒!”

    面對強硬的李越,老鴇雖然心中不平,也只能忍下。

    “媽媽別動怒,又不是咱們一家被搜查過。想當初漱玉閣風頭多盛,還不是說抓就抓?再出來時哪個不是傷痕累累?咱們這算什麼?”

    人比人,樂死人,老鴇轉怒爲喜。

    “隨他吧,反正咱們身正影子正!”

    瞧了一眼腳下的影子,斜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越一間間找,孫全寶一間間看,找了十七八間也沒見到孫秀秀,甚至連那些惡人也沒影子。

    “你確定沒聽錯?”

    “沒聽錯,就是煙花閣!”

    有他這句話,李越放了心,讓手下都留心些。

    此時忽聽孫全寶一聲驚喜:“捕頭大人,那個人參與綁我女兒了!”

    他快速奔過去,將仍在昏迷的葉離憂劇烈搖晃着。

    葉離憂醒了。

    只是爲什麼面前是個老漢,不應該是衣衫半解的凌柔嗎?

    “起來!”

    嫖客李越見得多了,但這種光着上身躺在地上的還是第一次。

    瞧這細皮嫩肉、膘肥體壯的身形,倒真不像幹正事的!

    葉離憂被門口吹來的風凍得瑟瑟發抖,罵罵咧咧撿了衣裳穿了。

    “哪裏的衙役,敢在本公子面前大呼小叫?”

    李越沒理他,問孫全寶:“是他?”

    “是!他就是那羣惡人中的一個!”

    惡人?說他嗎?

    葉離憂劈頭蓋臉就是兩巴掌,孫全寶眼冒金星,哭天搶地。

    李越眼睛一閉,真聒噪!

    “來人,綁走!”

    葉離憂被兩個衙役推搡着,煩得不行,衝着李越就吼:“你可知道我是誰?”

    “明擺着的,嫖客,刁民!”

    葉離憂的血都要吐出來了,邊走邊掙扎:“狗仗人勢的東西,本王是當朝四殿下,你家大人見到本王都不敢如此放肆!你個有眼無珠的混蛋,你個”

    話戛然而止。

    因爲口中被塞了一隻繡鞋。

    一種極爲特別但明顯不舒心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他想吐!

    可塞得太緊,吐不出來。

    李越擦擦手,眉頭一揚。

    “要說膽子還是你肥,誰不好冒充,冒充四殿下!雖說他放蕩.不說了。孫全寶,走,一起審你女兒的下落!”

    李越將葉離憂帶到孫安面前的時候,孫大人正在打盹。

    “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李越一腳踹在葉離憂的後腿彎,一個悶聲,驚跑了孫安的睏意。

    “大人,據孫全寶指認,這就是刁民之一。”

    孫安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待看清這個怒火都要噴出來的刁民,又揉了揉眼睛。

    “這刁民怎麼長得有些像四殿下?”

    李越心下一沉,腿都抖了。

    葉離憂怒罵:“什麼像?本王就是葉離憂!”

    孫安好言好語賠禮道歉,又將李越打了五十個板子才讓葉離憂的惡氣出了一些。

    行刑完畢時,衙役領着一個蓬頭垢面、驚慌失措的女子來了,自言剛從惡人手中逃脫,來府衙尋求庇護,正是孫秀秀。

    父女倆抱頭痛哭,孫全寶求葉離憂寬恕不敬之罪,捱了二十個板子。

    怒氣是出了,但葉離憂逛煙花閣的事瞞不住了。

    由於當時鬧得太大,京城又不乏好事之人,越傳越精彩。

    煙花閣的好些姑娘爲了招徠客人,都說與四殿下春風一度的人是她們,引得許多人慕名而來。

    煙花閣風頭無兩,力壓漱玉閣成爲京城第一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