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411章 這次不是我的錯
    不管錢鶯鶯怎麼問,凌玥絕口不提,但眼淚決堤般,怎麼都止不住。

    一貫瀟灑飛揚的姐妹忽然淚人兒似的,錢鶯鶯心裏十分難受,咬牙切齒將阿昀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八百遍。

    第二日天未亮,她偷摸起牀,直接殺到了攬月軒。

    “阿昀,你給我出來!”

    一夜未眠的阿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奔了出來:“玥兒在你那嗎?”

    眼中滿是血絲,疲態盡顯。

    錢鶯鶯沒有絲毫同情,抄起帶來的雞毛撣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阿昀一把奪過扔在地上:“我問你,玥兒是不是在你那?”

    錢鶯鶯不理他,跑去撿她的雞毛撣子。對於這個冷血的傢伙,她需要武器壯膽。

    阿昀的手像鉗子一般抓住她的胳膊:“我問你話沒聽到嗎?”

    錢鶯鶯疼得哭了,又拍又打,壓根掙脫不了,只好大聲喊“救命”。

    但這攬月軒根本沒人敢惹阿昀,還是清音偷偷跑去找了凌烈來,錢鶯鶯這才得救。

    “阿昀,錢小姐是客,你怎麼能對她動手?”名義上還是侄子,凌烈壯着膽子教育他。

    阿昀冷聲道:“玥兒一晚上沒回來,我想知道是不是在她那裏。”

    凌烈不以爲意:“那丫頭又不是第一次在外住,玩夠了自己會回來的。”

    錢鶯鶯哼了聲,偷偷將雞毛撣子撿起來抱在懷中,底氣瞬間硬了:“這次可不一樣。”

    聽她話中有話,凌烈望向了她。

    “凌相,您這侄子大有鳩佔鵲巢的架勢,他欺負您女兒!玥兒深夜到我那,哭了大半夜才睡。”

    哭了大半夜?

    還是阿昀欺負的?

    凌烈有些茫然,這一向不是阿昀被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嗎?但錢鶯鶯信誓旦旦,他不能不信。

    整個凌府圍着死小子轉,居然還敢欺負他女兒,拿他當擺設嗎?

    臉一板:“阿......”

    阿昀早沒了蹤影。

    “錢......”

    “凌相,不說了,我得去保護玥兒!”

    風中傳來錢鶯鶯短促的聲音,攬月軒又恢復了寧靜。

    錢府。

    守門人見阿昀來者不善,死活不讓進。他直接動手劈倒了他們,但不知哪個是錢鶯鶯的房間。

    驚動了錢進。

    “表少爺,你怎麼來了?”

    錢進素知凌烈看重這個侄子,故而語氣很是溫和。

    “錢大人,錢小姐的房間在哪裏?”

    錢進懷疑聽錯了,繼而喜了,他難道對女兒有意?

    相府的表少爺看中他女兒,這是好事,大好事!

    做不成王妃,能做相府的少夫人也是祖墳冒青煙了!

    阿昀不知他在笑些什麼,又問了一遍。

    “這樣吧表少爺,你先到正廳一坐......”

    阿昀直接打斷:“不必了,我與你一同去。”

    “總歸是女孩子的閨房,你不方便......”

    “你更不方便。”

    錢進有些不高興了,媳婦還沒娶就要撇開老丈人了?

    ….“表少爺,你再喜歡我家鶯鶯,終究婚事未定,你貿然前往她的閨房,實在於禮不合,還是等婚事定下......”

    錢鶯鶯下了馬車,剛衝進院子就聽到親爹這莫名其妙的話,趕緊打斷:“爹,說什麼呢?誰要與這冷血的傢伙定下婚事?他是來找玥兒的!”

    錢進之前的不悅一下成了失望。

    也難怪,就這橫眉冷對還扛着雞毛撣子的貨,但凡是個正經公子都不會看上她!

    撇撇嘴,皺皺眉,指了個方向,不再理這檔子事。

    錢鶯鶯氣喘吁吁地追着阿昀跑,還是落後他幾步。

    她以爲他會推門而入,卻在門前停住了。

    “你看看她醒沒醒。”沒有不客氣,多了些懇求的意味。

    她消失了一夜,他忐忑了一夜。

    事實上她轉身之時他就後悔了,後悔對她的冷淡。

    那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心裏的結解不開,他需要時間。

    一個月?半個月?最快也要上元節。

    但聽說她哭了大半夜時,他的防線全部都崩塌了。

    他不再需要時間,也不想再計較,他只要她。

    但他也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他。

    她一直很驕傲,卻被他作死拒絕了三次。

    “不去!”

    錢鶯鶯不願當信鴿,她就想看他喫癟的樣子,最好能痛哭流涕,那樣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去!”

    “不去!”

    “你去不去?”

    “就不去!你自己犯的錯,憑什麼威脅我?”

    “錢鶯鶯!”

    門開了。

    阿昀的脾氣瞬間沒了。

    “玥兒......”

    凌玥僅僅掃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這裏是錢府,不是你撒氣的地方。”

    “我不是撒氣,我想見你......”

    他去拉她的手,同他昨日一樣,她避開了。

    手空了,心也空了。

    雖然料到了她會這樣,但想象與現實的打擊還是不一樣的。

    “鶯鶯,晚上我不過來了,先走了。”

    彷彿他不存在一般,她轉身離開。

    這是他最怕的場景。

    他愣在原地,忙追了上去。

    出了錢府,他快步擋在她面前。

    她聲音極淡:“讓開。”

    “你去哪裏?”

    “與你無關。”

    他垂着頭,手侷促地攥着衣角。

    “我昨日不是故意的。”

    她繞開他,徑自往前走。

    阿昀急了,衝着她的背影大喊:“這次不是我的錯,爲什麼受懲罰的是我?”

    她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他。

    他神情痛楚,眼睛通紅,她再一次沒出息了。

    雲來居,綠楊閣。

    喝了杯茶,二人的情緒都平靜了些。

    “說!”

    簡短的一個字,是她最後的耐心。

    “你是不是與一個紫衣公子在長河邊放煙火?”

    他鼓起勇氣問出的話,並未在她的眼中激起任何波瀾。

    她很大方地承認了。

    “是。”

    “你們......很親密。”他閉着眼睛,聲音低沉。

    她又承認了:“是。”

    “你......很喜歡他。”

    他攥着杯子的手一直抖,她看在了眼裏。

    “是。”

    熱茶撒在了他的手上,他胡亂擦着,再擡起頭時,眼中盈滿了霧氣。

    “這就是原因。”

    她將茶飲了一口,問他:“你沒看到那位公子的模樣?”

    他搖頭:“沒有。”

    看到了不是更難過?

    她平靜道:“他是我哥哥。”

    沒看到想象中的釋然。

    他捂着眼睛,搖着頭,眼淚順着指縫流了出來。

    “我可以不計較,可你爲什麼要騙我?我問過白逸,大鄭根本沒有派使團入京,世子又怎麼會來?我昨晚跟蹤了那個紫衣人,也揭開了他的面具,他是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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