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419章 早知如此絆人心
    凌玥靜靜立在阿昀閉着的房門前,始終沒勇氣進去。

    不進去就可以假裝他還在裏面。

    其實他告別時她知道,他親吻她時她知道。

    他讓她等他娶她時,她也知道。

    她很想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他,與他好好道別,可一旦那樣,她就不想他走了。

    飛龍在天不在水。

    與其留他一時,不如讓他早歸。

    再歸來,就不是少年了。

    不知總愛裝可憐的小狼崽子成爲王者時是何種模樣。

    她輕輕嘆了口氣,剛走就開始思念了。

    爲什麼以前朝夕相處時沒意識到情愫已深?

    後知後覺!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表少爺以前總站在您房門口,也這麼看。”

    宜桂的聲音將凌玥悠遠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無疑讓她更懊悔。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小誤會,卻總鬧出大動靜。

    此刻他們感情甚篤,她都感受到無邊悵然落寞。

    當初她視他如陌路,他又該如何傷心痛苦?

    “大小姐,他很在乎您。”

    不僅凌玥驚訝,宜桂自己也驚訝會對她說這些。

    “奴婢多話了。”

    “無妨。”

    凌玥的目光被宜桂手中的枝苗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

    宜桂笑吟吟解釋:“這是海棠花苗。表少爺昨日吩咐奴婢好好打理小花園,他說您看了盛開的花心情會好。”

    凌玥忽然想起了園內的梅花,果不其然宜桂說是阿昀早前吩咐的。

    “他不過提了一嘴,你就如此重視?”

    “大小姐和表少爺是奴婢的主子,主子的吩咐做奴婢的自然要完成。”

    凌玥望着她溫和的眉眼,笑道:“宜桂,你與剛來時不大一樣了。以前噤若寒蟬,現在有感情了。”

    宜桂也笑笑,將花苗扶好。

    “奴婢曾虐待過表少爺,到攬月軒是贖罪的,自然心懷畏懼。後來表少爺不再爲難奴婢,對奴婢與紅果清音一視同仁,就連除夕,還給了奴婢一千兩銀票呢!”

    “所以你來爲他說好話?”凌玥揶揄着。

    “啊?”宜桂被她繞進去了,“不是的大小姐,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對了,您等一下。”

    宜桂放下花苗,轉身跑了。

    回來時,手中拿着兩串冰糖蘋果。

    “表少爺說了,您不喫酸的,要奴婢隔五日買兩串給您。”

    凌玥接了過來,咬了一塊蘋果,好甜!

    “爲什麼隔五日?”

    “現在天氣還不暖和,要少喫。大小姐,您慢慢喫,奴婢去種花。”

    凌玥隨她一起去,望着宜桂挖坑栽苗的動作,不由得想起了阿昀爲她栽草藥的場景。

    距那時已經大半年了,恍如昨日。

    日子平淡又平淡,一月左右,收到了阿昀的來信。

    她一打開就笑了,是一張空白的紙。

    他果然發現了她塞進他包裹裏的墨。

    ….按捺激動,撒了些水在紙上,字跡便顯現出來了。

    工工整整的筆跡,字裏行間的情意,她讀了一遍又一遍。

    他埋怨她不關心他,一直收不到她的信。他本想賭氣也不寫,可耐不住排山倒海的思念。

    他說衡城大營地處偏遠,訓練艱苦,但他不怕。薛平盡心教他,讓他獲益良多。

    唯一討厭的就是薛天,總刺激他。

    “薛天說,平安符沒用,只要你不動手,我肯定平安。玥兒,他就是嫉妒,你說是不是?我一切都好,你別擔心。小花園的梅花落前我要收到你的回信,不然我就不寫了。”

    凌玥撇撇嘴,還會威脅她了。

    早間剛去小花園,宜桂說梅花月底就要落了,算上路程,這兩日就要寫好送出了。

    直到海棠花開,阿昀也沒等到她的信,以至於開始蔫蔫的。

    薛平還以爲他是比武輸給薛天心裏不舒服,笑着走了過來。

    “阿昀,勝敗兵家常事,何況天兒比你習武久,輸了就輸了,繼續苦練就是了。”

    阿昀敷衍了一句,感謝他的好意。

    薛平拍拍他的肩,坐在他身旁。這個少年從來都是鬥志昂揚,這段時間是怎麼了?

    一拍大腿,知道了!

    “是不是與玥兒吵架了?我可跟你說,小丫頭是我妹妹,即便是她沒理,我也是要站在她那一邊的。”

    阿昀眉頭一挑,嘆了口氣,隨手揀起一塊石頭往遠處扔。

    “要是吵架就好了,她壓根不回我的信。明明來前都答應得好好的,我這一走,她又不理我了。”

    薛平眉頭也一挑,百思不得其解。

    “不應該啊!”

    “真的,我都給她兩封信了,她連張字條都不給我。少將軍,你成婚了,你幫我分析分析小姑娘的想法。”

    薛平覺得這個任務有些艱鉅。

    他是成婚了,但妻子韓瀟一向對他言聽計從,成婚多年,也就被親爹逼着去漱玉閣鬧了一場。

    哪像凌玥,動不動就把眼前這位氣得半死不活。

    “阿昀,分析這種事我愛莫能助,但我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阿昀猛地擡頭:“是吧?我也覺得有問題。少將軍,玥兒會不會出事了?會不會有人欺負她?”

    薛平趕緊制止他這個荒唐的念頭。

    雖然他們都到了衡城,但奶奶還坐鎮京城。

    而且他這妹妹的親爹是丞相,舅舅是御史,外公是老太師,自己又不是省油的燈,誰能欺負得了她?

    “阿昀,我的意思是,玥兒的信是不是被誰截下了?我記得前幾日我看到過你的信件,不過不確定是不是玥兒的。”

    阿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給他寫信的只有凌玥,真的被截了?

    二人找了分派信件的士兵,他仔細回憶了下,很肯定地答道:“少將軍,是有阿昀的信件。和上次一樣,交給二公子了,他說轉交。”

    “薛......天......”

    阿昀雙眼通紅,咬牙切齒。

    薛平趕緊跟上,這可不是比試的事了,說不準要出人命。

    薛天被兄長嚴肅問及信件之事,明顯慌張。

    僅僅一瞬,恢復了從容。

    他沒否認,鑽進營帳後將兩封信取了出來。

    “我沒拆過。”

    “我要感謝你嗎?”阿昀一把奪過,對着他就是一拳。

    本以爲會與他再打一場,薛天卻只是擦擦嘴角的血,並不還手。

    即便如此,這件事還是被薛執知道了,捱了五十軍棍,趴在榻上不能動。

    “扣人信件,這麼丟人的事你也能幹得出來!”薛執怒不可遏地望着神情漠然的兒子。

    “說話!”

    薛天扭過頭,心內百般酸楚,閉上了眼睛。

    “我還是很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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