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夜面色平淡，心中一陣若有所思。
“古武武聖好像也不強啊，大概也就手撕坦克而已。”
“不過我也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武聖，不知道與我自己的九命不死身所附帶的靈族體質比起來，究竟孰強孰弱。”
“看這老傢伙的模樣，也應該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武聖。”
“否則不會這麼激動興奮。”
姬無夜自己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武聖。
現在這種恐怖非人體魄，也只不過是靈族超凡天賦的具現附帶產物，與武聖孰強孰弱，猶未可知。
但這並不妨礙他冒充武聖。
他看着依舊興奮不已的王英衛，直接說道：“把拳譜拿來我看看。”
“哦，好！”對此，王英衛沒有絲毫遲疑，果斷從身上掏出一個檀香木盒子，將此物遞給姬無夜。
姬無夜接過木盒，打開蓋子。
就看到內部擺放有一本紙質發黃的古版線裝書籍。
表皮封面上，以三個古文漢字書寫着《靈猴拳》三個字。他隨手翻開封面，只見內部的文字內容，全部都是古文文字所著。
粗略看了一遍，他看不懂這些文字。
古文漢字和簡化漢字差別非常巨大，已經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文字體系，不是特別研究這方面的人，連文字本身都認不全。
更別說知曉文字本身所蘊含的含義。
縱然是相同一個文字，在古代的含義和現代的含義，也是不一定相同，甚至可能天差地別。
而且按照中原文化的習俗。
類似祕籍這種東西，基本上都有暗語和黑話，用來隱藏真正的內容。
比如道教典籍術語中的“鉛”、“汞”、“奼女”等等。
不懂的人，是根本不懂這些黑話究竟是啥意思。東西擺放在你面前，也完全看不懂真正的內容。
“啪……！”
姬無夜雙手合攏手中古武拳譜，將其還給王英衛。
“你念一遍讓我聽聽。”
聽到這番話語，王英衛心中不疑有他。
他還以爲是姬無夜看不懂傳承拳譜內部的黑話，而不是不認識字。很是自然的張口唸誦出來，並且順便解釋其中的黑話真正含義。
姬無夜站在身旁，耐心側耳傾聽。
同時暗自與幻想武技比較起來，揣摩其中的優劣之處。
……
……
等到王英衛將家傳拳譜內容唸誦完畢，又順勢解釋了一遍。
姬無夜覺得自己已經聽會了《靈猴拳》。
畢竟前不久，王英衛還在實戰中親自打鬥演練過《靈猴拳》，相當於已經有了一個現成的例子。
“幻想武技突破常規認知限制，根本不講科學。”
“但自古傳承下來的古武武學，卻依舊嚴格遵守人體本身的生命結構，無法跳脫而出，始終被侷限在一個有限的狹小圈子內部。”
“就是不知道古武當中的‘內練一口氣’，究竟是什麼氣？”
由於拳譜殘缺，連王英衛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爲此困擾了數十年時間。
“古武中的氣，會不會是類似於內力的東西？”對此，姬無夜若有所思：“畢竟藝術源於現實。”
就在姬無夜自己想事情的時候。
站在附近不遠處的王英衛，也是眼眸炙熱凝視着姬無夜的身體，似是要從中觀察出什麼高深武學奧祕。
眼見姬無夜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王英衛果斷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主動向姬無夜請教起武學上的事情。
“敢問姬武聖，什麼是氣？”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姬無夜給難住了。
他又沒有主動練過任何古武，更加不曾將其練習到涉及“氣”的高度，怎麼可能知道“內練一口氣”究竟練的是什麼氣。
不過在見到王英衛那雙眼巴巴的飢渴眼神，他心中一陣沉思。
有些模棱兩可說着話語。
“因人而異，畢竟人和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
“若你能將自己的精炁神，提升到某種高度，氣，或可自然誕生而出。”
聽到這番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車軲轆話語，王英衛卻是一臉沉思之相。
畢竟這可是出之一位武聖之口。
“難道是我自己的精炁神還不夠強，所以始終參悟不透氣的奧祕？”
外練筋骨皮，他早已經達到足夠高的地步。
渾身上下勁力練習的通透無比，力至髮梢也是等閒。縱是渺小蚊蟲，也難以加身靠近。
隱隱的，王英衛猜測到了一些問題所在。
“莫非是我自己的神，還不夠強？”
“武功，本是殺人技藝。”
“可在現在這個社會時代，卻難以用殺人來磨礪自己的武藝，在廝殺搏鬥中凝練神與意。”
“在這方面，天然就比古代武者弱了不止一星半點兒，根本不達標。”
之前他就對這方面隱隱有所猜測。
此刻聽到姬無夜這位罕見武聖的話語，王英衛這才確定下自己的猜測。覺得自己練不出氣，就是與缺少殺人磨礪有關。
“這個時代，可還有練出氣的武人存在？”姬無夜突然出聲問道。
“不知道，至少我自己從未親眼見過。”王英衛看着姬無夜，語氣頗爲恭敬迴應道：“不過今日我總算是遇到一個。”
“類似我這種，能夠將自身勁力練明白的人，現在都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既有傳承方面的殘缺，也有社會大環境的使然。”
聽到王英衛的話語，姬無夜心中有些失望。
他其實挺想親自見識見識練出氣的武人，只是現在看來，這個目標難以實現，過於勉強。
如果將來依舊見識不到，那也只能作罷。
他並不是一個死板固執的人。
就在這時，耳旁突然傳來王英衛的熟悉聲音，有些蒼老的語氣中，充滿了期盼與忐忑。
“姬武聖，不知您還收徒弟嗎？”
“您覺得我如何？”
“收徒弟？”姬無夜聽到這番話語，突然一陣沉思，心中有了別樣的想法：“既然現在見識不到練出氣的武人，不妨自己培養一個。”
“權當增長眼界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