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風流 >第239章 落紅豈是無情物
    佳人在懷,吐氣如蘭,張靜修一反常態的癡纏,緊緊用玉臂抱着沈烈的粗腰,將俏臉埋在沈烈胸前。

    隔着單薄的夏衣,沈烈動也不敢動,只是用身體感受着灼熱的呼吸,兩團綿軟彈跳的鴿子與自己健壯的胸肌緊貼着。

    低下頭。

    便可看到那單薄儒服遮掩下起伏優美的背部線條,那纖腰翹臀之間的柔美曲線,便好似雕刻大師精心雕琢的精美工藝品。

    淡淡的髮香,混合着清幽的女兒香在鼻端縈繞着,讓沈烈漲的有些難受,便只好苦笑道。

    “你做什麼呀,再這樣……我可要對不住你了。”

    可張靜修不理,依舊癡纏着他,紅着臉,膩着聲音道:“那你便要了靜兒吧……烈郎之才遠勝靜兒百倍,千倍……靜兒服了。”

    這甜膩的輕吟便好似一點火星點燃了烈火,讓沈烈熱血上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火,擡起手搭在她柔軟的纖腰上,沿着那完美的曲線輕柔的愛撫着。

    懷中佳人便星眸微閉,發出了小貓一般嬌嫩的輕聲呢喃,細長優美的脖頸泛起了動人的潮紅,美的叫人癡迷。

    嬌喘細細中。

    門外不時有人經過,沈烈還能保持着那麼一絲清醒,趕忙將她紅潤的小嘴噙住,又帶着她嬌嫩修長的身子坐到了太師椅上。

    以一個羞恥的姿勢坐在沈烈腿上,她一聲嚶嚀,修長的身子本能的扭扭,那柔軟挺翹的嫩肉緊貼着沈烈的小腹,柔軟的觸感頃刻間傳遍全身。

    沈烈一陣血氣上衝,動作便不由自主的粗暴起來。

    “烈郎……”

    隨着佳人星眸微閉,發出熾熱而又動人的嬌吟,將綿軟的身子貼的更緊,也讓沈烈呼吸變得急促。

    急切的將那單薄儒服掀開,褻褲褪下,那挺翹豐潤的翹臀在微光照耀下,閃着細膩圓潤的迷人光澤。

    低吟淺唱中,隨着銷魂的酥麻快感涌遍了全身,隨着她修長柔軟的身子一僵,發出一聲痛感來臨時的本能尖叫,便被沈烈又噙住了柔軟的小嘴。

    緊緊相擁片刻,二人便又在熾熱情火的驅使下,熱吻着,廝磨着,渾然忘卻了身外何物。

    太師椅咯吱咯吱的輕輕搖晃起來。

    片刻後。

    隨着沈烈一激靈,漸漸清醒了過來,心中便咯噔一下,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完了……”

    一時得意忘形搞出大事了!

    可張靜修不理,她似乎放開了一切般緊咬着櫻脣,任由自己柔軟的身子癱坐在沈烈懷中,保持着曖昧纏綿的姿勢。

    那羊脂白玉一般的潔白下巴擱在沈烈肩頭,微閉的星眸中滿是甜蜜,那泛着潮紅的俏臉千嬌百媚。

    感受着她全身心的依賴,對自己完全敞開的嬌嫩身子,此刻沈烈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明悟。

    作爲張家大小姐,這個時代爲數不多有獨立思想的女子,她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纔不管什麼禮教束縛。

    直到此時。

    她才真的對自己心服口服,將自己當成了她千挑萬選的夫婿。

    於是二人相擁良久。

    沈烈才強忍着小腹的酥麻,柔聲道:“靜兒,我對不住你。”

    佳人卻好似八爪魚一般死抱着他,輕柔的應了一聲:“嗯……靜兒願意的。”

    隨着她愜意滿足的閉上了星眸,那動人的身子在沈烈懷中又扭了扭,沈烈便不由自主的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好不容易恢復的一絲理智再次被熱血淹沒。

    不管了!

    熾熱的身體再次升溫,沈烈放手爲之,輕輕將她的儒服釦子解開,讓她綿軟彈跳的鴿子暴露在視線中,然後便含在口中輕輕吮吸着。

    “哦……”

    隨着佳人星眸再次微閉,發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呢喃,蕩人心魄的銷魂滋味再次傳遍全身。

    傍晚時分。

    內廷。

    肅穆靜謐中。

    忙碌了一天的馮保從成堆的奏摺裏站了起來,揉了揉痠痛的眼睛,還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雖然累,可是馮保的心情還算不錯,這些日子以來,隨着皇上和太師之間的僵局有些軟化了。

    他這個夾在中間的內廷大總管好過了一些。

    活動了一番筋骨,馮保又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了一份內閣發來的條陳看了起來,蒼老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又是一件令人心煩意亂的事。

    張居正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又開始強力推行他的新政。

    這一次張居正將刀子揮向了內閣,六部,京營,還有京城大小衙門裏的冗員。

    平心而論。

    這確實是一條好政策,如今這個年月,衙門裏的冗員實在太多了,齊楚浙黨,東林黨都一個勁的往衙門裏塞人。

    可讀書人要體面,就算要扶持黨羽,往各大衙門裏塞人也要顧忌一下臉面,裁就裁了。

    可真正難辦的是京營。

    “京營。”

    一想起亂七八糟的京營,馮保便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京營裏面比六部還亂呢!

    多少年了呀。

    什麼皇親國戚,勳貴之後,權貴的親朋好友們,是人不是人都往京營裏面塞,喝兵血的,喫空餉的……

    太多了!

    可這個蓋子誰敢揭?

    張居正是急於新政,爲朝廷,爲戶部減輕負擔,可這一次連閣臣們意見竟然也不一致了。

    次輔張四維破天荒的頭一回投了反對票,首輔,次輔意見不合,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

    這意味着什麼?

    這非同尋常的危險氣味,讓馮保心情變得凝重起來,坐在椅子上沉吟了良久,最終還是將這內閣的條陳擱在一旁。

    最終這位內廷大總管下定了決心,這個條子他不能批!

    “留中不發。”

    此時一個小太監抱着一卷聖旨,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將聖旨擱在了馮保面前,然後低低的喚了一聲。

    “老祖宗,陛下有旨意了。”

    馮保將聖旨拿起來看了看,又是一份人事任命,任命東廠理刑千戶沈烈爲通州倉場衙門水陸轉運大使。

    馮保手捧着聖旨,不禁有些茫然,皇上讓沈烈去通州倉場衙門做什麼,這是要查漕糧的虧空麼?

    想了想。

    馮保便揮了揮手:“批!”

    隨着鮮紅的玉璽蓋了上去,小太監又捧着聖旨退了出去。

    傍晚時分。

    便宜坊三樓雅間裏。

    軟玉溫香之中。

    沈烈已經整理好了衣衫。

    便尷尬的看着佳人低着頭,那修長的美腿緊緊並在一起,用一個別扭的姿勢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那俏臉上明豔俏臉上,驚心動魄的紅潮尚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