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沂看懂了江宴沉的脣語,他在說,“我們回家吧。”
輕輕點頭,蘇沂伸開手臂,將自己完全交給面前人。
見狀,江宴沉也上道,將蘇沂打橫抱起,便衝着外面走。
電閃雷鳴的走廊很冷,時不時還有大風拍打窗子,呼呼作響。
蘇沂一雙小手緊緊抓着江宴沉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傳來的溫度。
蘇沂覺得,這夜晚不過如此。
兩人一出門,蘇沂便看見了江宴沉停在樓下的車。
他沒有選擇帶蘇沂回家,而是就近找了個酒店。
辦理入住結束後,江宴沉到了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窗簾拉上。
瞬間,整個房間靜的不像話。
蘇沂的耳機被人拿下來,她靜靜看着江宴沉,整個人顯然已經看上去好多了。
江宴沉在櫃子裏面拿出浴巾,丟給蘇沂,“洗個熱水澡,我哄你睡覺,好不好?”
眼前人話語中滿是溫柔,蘇沂點點頭,一雙眼睛乖巧至極。
她攥着浴巾走進浴室,將自己放置於熱水下。
溫暖的水從頭頂灌下來,蘇沂整個人暖的不像話。
閉眼間,今晚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蘇沂面前。
江宴沉的懷抱真溫暖啊,那一刻她似乎都忘卻了恐懼是什麼滋味。
如是想着,蘇沂緊緊抱住自己,似乎自己身上還殘留着江宴沉的味道。
蘇沂簡單沖洗了一下,又洗了個頭發,便裹着浴巾走出去。
外面,江宴沉已經提前打開空調,整個房間暖的不像話。
蘇沂目光轉到江宴沉身上,她這才發現對方早就渾身溼透。
想來,應該是去找她的路上太急......
思索到這兒,蘇沂心頭不禁涌上一股暖意。
快步走過去,蘇沂倒了杯熱水遞給江宴沉,“哥哥,你也去洗個熱水澡。”
聞聲,江宴沉轉過頭來,他看着剛剛沐浴結束的蘇沂,“不急,我等你睡着了,再洗。”
外面還在下雨,江宴沉擔心小傢伙一個人待着害怕。
看了眼時間,江宴沉極自然在牀頭櫃中拿出吹風機,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屁顛屁顛跑過去,蘇沂如小貓般乖乖坐下。
“哥哥,你吹頭髮輕一點,別弄疼我啦。”
“好。”
上一世,蘇沂從不願讓江宴沉碰她的頭髮。給喜歡的女孩子將頭髮吹乾,長久以來都是江宴沉的小小祈願。
他將手指穿進蘇沂的發,按照自己從前想象中的那般挑撥吹拭,一時間,江宴沉覺得自己似乎心跳加速。
靜靜坐在江宴沉身側,蘇沂同樣感受着身側人的溫柔。
他的力道好輕,如飄在半空的羽毛,微微蕩着。
她的心湖本平靜至極,如今因爲江宴沉的手指,泛起波瀾。
一時間,蘇沂腦海中浮出幾分少兒不宜的畫面。
餘光輕輕挪移,最後停在少年好看的喉結上面。
蘇沂嚥了咽口水,好像觸碰......
靜止中,少女輕輕伸出爪子,直奔少年的脖頸。
下一秒,她的那隻小手被攥住,江宴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乖,不可以,明天你還有課。”
“但是我想!”
將自己在江宴沉手中掙脫,蘇沂回頭,一雙大眼睛直直望着眼前人。
只見蘇沂一個翻身便跨坐在江宴沉身上,她單手攥住對方肩膀,猛一用力,陳其不備將人推倒。
雙手支在江宴沉腦袋兩側,蘇沂一雙眸子要將江宴沉望穿似的。
“跟我做。”
少女語氣微微發硬,帶着幾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被她這麼盯着,江宴沉身上難免起了火。
他放棄掙扎,“我去洗洗。”
聞言,蘇沂勾脣,“一起。”
少女和少年交織在一起,兩個人彼此推搡着走進浴室。
燈光好奇,想要探進浴室一探究竟,蘇沂卻單手將門關上,讓二人完全封閉在獨立的空間。
毛玻璃後面,蘇沂儼然被江宴沉抱起,抵在牆上。
燈光不敢看,只得嚥了咽口水,縮回目光。
兩人在浴室來回拉扯了許久,蘇沂被折騰的已經沒有力氣。
浴室門打開時,她像極了一灘泥水,伏在江宴沉身上。
小手拍打着江宴沉的後背,蘇沂語氣極虛弱,“哥哥,不要了。”
此時,兩極反轉,方纔那個滿眼猶豫的少年,眸中滿是火氣。
將蘇沂一把丟到牀上,江宴沉整個壓上去。
少年的髮絲還滴着水,將他整個人襯托的又冷又欲。
“不要?”
“嗯......”
“不行。”
翌日。
晨起的第一絲陽光透過窗簾,照進酒店房間。
那陽光一路往牀的地方探,將地上的羞澀通通照亮。
被撕壞的襯衫,蹦飛的鈕釦,以及牀尾掛着的雪白蕾絲的內衣,無一不在暗示着這裏昨晚發生了什麼。
蘇沂在牀上翻身醒過來,她下意識想要起身,卻覺得身子被碾過一般。
幾秒過後,蘇沂放棄地重新倒在牀上。
一側,少年被蘇沂的動作扯醒,他半睜開那雙好看眉眼,“醒了?”
“嗯......”
朦朧中,蘇沂下意識往江宴沉的方向靠。
驀地,她似是意識到什麼。
蘇沂睜開眼睛,“完蛋,我的早課。”
“昨晚幫你請過假了。”
聽到這話,蘇沂面上才緩過來。
隨後,她拍拍江宴沉肩膀,“哥哥,還好有你,你好了解我,知道今天得請假......”
聞聲,江宴沉不禁想起昨晚的蘇沂。
昨天在他的摧殘下,蘇沂入睡時,和化成水簡直沒兩樣。
不用思考,只看一眼,他就知道今日的蘇沂很難直接起牀。
兩人緊緊擁着,蘇沂感受着身體上傳來的疲倦感,不禁浮起幾分不服氣。
只見蘇沂擡眸,皺眉看向江宴沉,“哥哥,都怪你,我今天才不能去上課,你得想辦法補償我!”
“是麼。”
頭頂掃下來的目光別有意味,蘇沂嚥了咽口水,硬着頭皮開口,“不然?”
“嘖,姐姐是忘了,自己昨晚什麼樣子了?”
說着,江宴沉手一擡,便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扯下來。
這一刻,蘇沂看清了自己的禽獸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