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重新坐到同一張桌子上,蘇沂其實是非常珍惜和大家一起相處的時光的。
一頓飯喫下來,蘇沂都是極活躍氣氛的哪個。
很快,在一陣歡聲笑語中,年夜飯喫完。
大家聚在一起,開始看今年的春晚。
僅僅靠着奶奶,蘇沂雖然覺得幸福,但是左胸口的某塊地方,還是像缺了一塊一般。
只見蘇沂來來回回將手機反反覆覆的一遍遍拿起。
半晌,蘇沂臉色都沒高興起來。
不知道是因爲屋子裏的暖氣實在是開的太足,還是蘇沂心理有事,所以會覺得悶。
只見蘇沂站起,同一側的奶奶開口。
“奶奶,我出去溜達溜達,房間裏面太熱啦。”
正看春晚的奶奶滿臉笑容,她擺擺手,“行,但是你這孩子要注意安全啊,人生地不熟的,不要到處亂走。”
“知道啦。”
正當蘇沂衝門口走去的同時,蘇沂手心中突然震動了下。
左胸口似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下,蘇沂登時興奮的將手機拿起來。
但是,當蘇沂眸子觸碰到屏幕的一瞬,她那張漂亮小臉,顯然頓住了。
屏幕上確實有新消息進來,但是那個名字唸作顧妄,不是江宴沉。
蘇沂順手點開面前的消息,便看見對方熱絡道。
“蘇沂,這幾年煙花管制的嚴,今年好不容易放開了,快來,我帶你去玩。”
小手迅速在屏幕上面敲擊幾下,蘇沂道,“來了。”
出門前,蘇沂狠狠蹬了蹬置頂的某個聊天框,隨後蘇沂便委屈巴巴的,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手機扔到沙發上。
“笨蛋江宴沉,大年三十連一句新年快樂都沒有,我纔不在乎你呢,我連手機都不拿。”
氣呼呼離開,剛到門口蘇沂便看見顧妄那張興致沖沖的臉。
不動聲色將自己的不快隱去,蘇沂道,“顧妄哥哥你真好,有好玩的還想着我。”
“應該的,你是我最喜歡的妹妹嘛。”
淡淡笑笑,蘇沂在一側看着顧妄放煙花。
她蹲在地上,雙手拖着那張絕美小臉。
在這樣的絢爛中,一片記憶突然浮上蘇沂腦海。
記得那也是個新年,煙花管制的狠,四處連鞭炮放的都很少。
那個時候蘇沂結婚不久,站在陽臺上,臉色應該不是很好看。
江宴沉曾經走到她身邊,詢問怎麼了。
當時,蘇沂一臉不高興的說,今年嫁給你第一年,市裏就開始管制煙花了,嫁給你真的很不幸。
那時蘇沂並不在乎江宴沉,所以即使她說完這些話,讓江宴沉臉上出現了黯然,蘇沂也只是覺得江宴沉多事矯情。
當然,也正是那一天,蘇沂在午夜時被人晃醒。
她還記得自己特別不耐煩,起牀氣簡直要將天花板都頂破。
蘇沂那時候瞪着自己面前的江宴沉,語氣很不客氣。
“煩不煩。”
面對蘇沂這樣的態度,江宴沉非但不惱,反而是淡淡笑笑。
緊接着,便是院子裏小小的一場煙花宴。
此時此刻,看着顧妄手中的小小煙花,蘇沂覺得,自己突然好想江宴沉。
好想他。
注意到蘇沂情緒低落,顧妄以爲蘇沂不舒服,於是道,“怎麼了,是身體出問題了嗎。”
“沒有。”
蘇沂笑笑,順口道,“煙花真好看。”
顧妄當然不是白癡,能看出來蘇沂是在配合他。
微微抿脣,顧妄正猜測蘇沂是爲什麼不高興。
此時,一陣風恰好吹過,讓蘇沂猝不及防打了個抖擻。
似是抓到蘇沂情緒的口子,顧妄笑笑,“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進去給你拿個外套。”
進房間之前,顧妄還不忘強調道,“就在原地,靜靜等着我。”
顧妄的身影在眼前消失,蘇沂一點一點往前挪,到了那堆小煙花前面。
將盒子在雪地裏拿出來,蘇沂低眼看着指尖的小煙花,她將其點着,靜靜看着煙花燃燒綻放。
此時此刻江宴沉在幹嘛呢,江家應該已經喫過年夜飯了吧,這個時間正聚在一起看春晚?
按照江家人的尿性,今晚林瑤說不定也會被邀請去江家,江宴沉現在正坐在她的身邊嗎。
因爲有片刻的失神,蘇沂不小心讓火燃燒到了自己的指尖。
手指傳來熾熱的痛感,蘇沂這才猛地丟掉了小煙花,她迅速將手指插進面前的雪裏,藉着溫度降低了痛感。
分明手指已經不疼了,但是蘇沂爲什麼覺得,難受的這麼想哭呢。/
驀地,一側隱隱約約有光點出現。
循着光看去,蘇沂低呼,“螢火蟲?”
要知道,螢火蟲大多生活在氣候溫暖的小樹林,像是這種冰天雪地,是很難看到這種奢侈的小蟲子的。
順着面前的螢火蟲看去,蘇沂發現這些螢火蟲竟然排排隊,一直到了樹林裏面。
不知怎得,蘇沂似是被什麼東西扯着站起來,她的腳也不受控制地往前買整個人鬼使神差地衝着小樹林走去。
伴着螢火蟲,蘇沂看着小樹林裏的路。
驀地,螢火蟲隊伍戛然而止。
猛地停腳,蘇沂回頭,方纔帶着她來的螢火蟲隊伍,此時已經散了。
沒有了螢火蟲的星光點點,此時小樹林裏裏外外透着森冷詭異的氣氛。蘇沂突然想起出門之前奶奶說過的,這裏蘇沂人生地不熟,要注意安全。
嚥了咽口水,蘇沂想回去,但是這黑燈瞎火的,她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她擡頭往天上看,周圍的樹,更是將目光遮擋的嚴嚴實實。
一時間,蘇沂怔在原地。
小手下意識摸向口袋,空空如也的手感,提醒着蘇沂她出門前將手機扔到了沙發裏。
此時,大片的無助感向蘇沂襲來,她好不知所措。
驀地!
眼前突然一黑,蘇沂感覺背後有人將她強行抱住!
不安感再次放大,蘇沂開始拼命掙扎。
無奈她根本不是身後人的對手,幾下就被制服!
蘇沂惱了,大聲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