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喬姿勝忍不住就扯着嗓子喊起來。
整個村子就這麼大,一時間不少家的燈都打開了,隔壁甚至還有拿着梯子趴在牆頭看熱鬧的。
大半個村子都被吵醒,喬家人自然是不可避免地也全部到了院子裏面。
瞧着蘇沂舉着菜刀,大姑不敢上前,只能遠遠開口,“小沂呀,你這樣可是會鬧出人命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先把手裏的刀放下,我們一家人給你評評理!”
一側,二姑也跟着開口,“就是呀!”
喬海波此時也從房子裏面跟出來了,瞧見蘇沂這個樣子,可謂是嚇了一跳。
印象裏,自家女兒一直都是非常乖巧的那種類型,每次見面都是甜膩地喊着爸爸,就算是最近不好操控了,看上去也是非常好欺負的。
他哪裏見過這樣的蘇沂!
此時的蘇沂渾身上下透着冷意,眉眼間滿是蕭殺的味道。
蘇沂下一秒如果真的將菜刀揮舞下去,在場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意外,因爲蘇沂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樣的氣勢,喬海波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那就是江晏沉!
一側,喬海川瞧着自家女兒躺在地上,字裏行間也帶上幾分關切和害怕。
“蘇沂,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有話好好說,我來評評理,你告訴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叔叔不會偏心的!”
一側,張曼抱着雙臂笑盈盈看着,“我說喬弟弟,你看看你自己家女兒穿成什麼樣,再看看這是誰住的院子,不就知道了麼。”
張曼這話一出,直接將窗戶紙挑明瞭。
方纔衆人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喬姿勝非常衣不蔽體。
此時認認真真看,才發覺喬姿勝的衣服已經不能稱之爲衣服了!
喬姿勝的衣服除卻關鍵部位是比較密的布料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紗紗,顏色是極爲低俗的紫色,某方向的暗示非常強烈。
她此時半倒在地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風塵的味道。
大家看看喬姿勝,再看看不遠處的某個房間,瞬間明白了。
喬姿勝這是深更半夜想要勾引人家男朋友,結果被蘇沂發現了!
喬海川嚥了咽口水,試圖在兩個人中間做和事佬。
“蘇沂啊,你父親和我們在祠堂的時候,一直誇獎你,說你是個好孩子,說你平時特別乖巧,特別重感情。你看你和資勝都是喬家的孩子,你們是親姐妹的呀,何必爲了一個外人......”
“她算什麼東西!”
方纔一直沉默着的蘇沂忽然開口,語氣彷彿要喫人一般。
她冷着臉,眉眼間盡是嘲諷。
“在來到這個村子之前,我的人生裏喬姿勝這個名字壓根就沒出現過,她到底算什麼東西啊?”
聞聲,坐在地上的喬姿勝下意識攥緊了指尖,但是礙於蘇沂表情,喬姿勝壓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似是沒想到蘇沂這麼不給面子,喬海川求救的眼神不禁望向喬海波,想讓對方替自己說幾句好話。
只見喬海波憤憤哼了一聲,看上去同樣極憤怒的樣子,“喬海川,我一向把你當自己家人,但是現在你女兒居然去破壞我女兒的姻緣!今天這個事我沒辦法給你做主,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喬海波便憤憤站到蘇沂附近的地方。
場面陷入僵持,大姑提議,“要不讓江總出來講講話。”
聞聲,蘇沂一個眼刀就過去了,“他沒辦法講話了。”
聽到這話大姑愣了下,“怎麼了。”
蘇沂扯起半邊嘴角,冷笑看着在自己不遠處的那抹身影。
蘇沂眼神火燒一般,“這就要問問我的好姐姐了。”
衆人的眼神隨着蘇沂的話語,降落到喬姿勝身上,後者縮了縮脖子,似乎極其難以啓齒。
見狀,蘇沂眯了眯眸子,身上那股子森冷的勁兒越重,“怎麼,不敢說?沒關係,我幫你說。”
“我的好姐姐,爲了讓她噁心下賤的計劃順利,給我男朋友下了藥,如果我晚進去一秒,晏沉說不定就被她怎麼了!”
一想到這,蘇沂便覺得左胸口處被燒一樣難受。
她上前兩步,高高舉起手,喬姿勝哇一下子就被嚇哭了。
“蘇沂妹妹,好妹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對不起好妹妹你原諒我吧,我發誓不會有下一次了,我發誓!”
面對喬姿勝的歉意,蘇沂感覺自己彷彿在看待笑話一般。
某些畫面忽地浮現在蘇沂腦海中,蘇沂扯着嘴角笑了笑,“留你一命,也行。”
只見蘇沂在紙張上寫下幾個東西,隨後將紙張丟到喬海川面前,語氣居高臨下,“勞煩舅舅幫我把這些找過來,我可以考慮饒你女兒一命。”
聽到這話,喬海川忙不迭就開始四處湊齊上面的東西。
蘇沂面無表情到喬姿勝面前,直接忽視了喬姿勝的大喊大叫,扯住對方的頭髮,隨後像是拖麻袋一般,將人拖到院子正中心,能讓所有看熱鬧的人都看到。
感受着除卻喬家人之外,還有好多人的眼神,喬姿勝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此時喬姿勝那張還算是有點姿色的小臉,眼淚泥土全部混在上面,看上去狼狽至極。
“好妹妹,你給我找件衣服吧,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說這話時,因爲胸前面的衣服已經全部開了,所以喬姿勝只能被迫趴在地上。
她一雙手緊緊攥着蘇沂的腳踝,語氣中滿是懇求。
冷眼看着喬姿勝,蘇沂語氣如刃,“鬆開。”
喬姿勝的觸碰,實在是讓蘇沂噁心。
聞聲,喬姿勝咬了咬下嘴脣,“求你了好妹妹,你讓人給我拿一件衣服。”
這話落下,喬樹拎着件外套就來了。
正當喬樹準備將外套扔過來,蘇沂一個冷眼就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