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是隨便不小心碰到了?根本是需要好好處理的程度!
想到這裏,蘇沂不禁擡眼瞪了江宴沉一眼。
只見蘇沂兇巴巴開口,“這就是你說的,沒關係?這就是你說的一點小傷?”
聞聲江宴沉在蘇沂面前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只見江宴沉開口,“沒什麼的。”
聽到這四個字,蘇沂覺得自己簡直要哭出來了。
其實蘇沂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這點小事也並不值得哭。
只是隨着江宴沉這麼一句話,蘇沂忽然想到,江宴沉從來都是好好照顧她,但是沒有好好照顧過自己。
長呼一口氣之後,蘇沂受不了了。
只見蘇沂起身,眉眼間帶着幾分淡淡的凌厲。
“你等我回來。”
眼前小傢伙看上去已經有了情緒,江宴沉自然是不敢多說半句話的,只是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
看着蘇沂離開的背影,江宴沉左胸口何嘗不是暖暖的呢。
其實從爺爺離開之後,江宴沉雖然被接回江家,走上了在外人看來,成功絕頂的路。
但是隻有江宴沉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有多孤獨。
忽的,江宴沉想起來好久好久之前,就是上一世,自己第一次見過蘇沂的情景。
蘇沂一直以爲,他是圈內的翹楚,是突然上門提親的荒謬總裁,是快節奏感情的代表。
但是隻有江宴沉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喜歡蘇沂好久好久了。
第一次見蘇沂,是在某個酒吧裏面。
當時江宴沉是被朋友拽去的,桌子上面有很多漂亮姐姐,風格都不一樣,朋友們玩的確實開心,但是江宴沉卻在角落裏面,壓根就沒什麼興趣。
就在江宴沉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抹白色突然映入眼眶。
當時在酒吧裏面穿着白色裙子的蘇沂,看上去和周圍是那麼格格不入,但是就是那麼一眼,江宴沉覺得自己沉淪了。
因爲周圍人不管對蘇沂怎麼樣,蘇沂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那時候,燈光雖然昏暗,但是蘇沂的眼睛卻好璀璨好璀璨。
她只是站在那裏,星星就跟着停下了。
一側的朋友注意到江宴沉的眼神,告訴江宴沉,那小姑娘是喬家剛找回來的親生女兒,說地位低微,是可以隨便玩玩的貨色,還是什麼江宴沉只要感興趣,晚上馬上就可以得到。
當時聽到這種話,江宴沉立時三刻就生氣了。
其實江宴沉不是一個會替別人思考問題的人,按照江宴沉的性子來說,當時的江宴沉雖然不會接受蘇沂,但是也不會覺得朋友說的話冒昧,畢竟蘇沂只是一個陌生人,他沒必要替對方着想。
但是那天,江宴沉破天荒發了脾氣,讓對方把嘴巴放的乾淨一點。
對方似乎看出來江宴沉是真的生氣了,於是對方也就閉上嘴巴。
就是那一天,江宴沉注意到了這個小姑娘。
當時火爐烘烤着大地,江宴沉坐在這裏,等着周濤給自家奶奶買回來好喫的酥餅。
當時一個外賣員因爲中暑倒在地上,周圍人不知道是中暑,所以都嚇了一跳,不敢靠近。
還是那一抹白色身影,從江宴沉的視線中突然出現。
她蹲在外賣員旁邊的時候,懷裏的麪包不小心掉到地上。
蘇沂將麪包放到一側的同時,伸出手在外賣員的手腕上比劃了幾下,通俗來講,就是把脈。
短短几秒鐘之後,小姑娘就在身後拿出了一包銀針,鋪開放在地上。
在周圍都是冷漠的那個中午,蘇沂用自己的醫術,將外賣員救了起來。
她好像還給了對方一些藥,說這些藥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可以喫一喫,外賣員看上去非常感謝。
在外賣員離開之後,小姑娘沒有立馬離開,而是仍然蹲在剛剛的地方,將自己方纔掉落的麪包拿起來,用手輕輕拍了拍。
再一秒,小姑娘就已經重新美滋滋吃了起來。
就是那一瞬間,江宴沉突然好想認識她。
他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好可愛,尤其是這小姑娘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彷彿月牙似的,自己真的好喜歡。
之後,江宴沉就開始在各種場面留意喬家有沒有將領養的女兒帶過來,喬海波有時候會帶着蘇沂,有時候不會。
至於江宴沉不管第幾次見到蘇沂,都會覺得左胸口的位置心動不已。
就在一次次的見面,一次次的巧合中,江宴沉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一發不可收拾愛上了蘇沂。
結婚之後,就算是蘇沂不愛自己,江宴沉仍然繼續發現蘇沂身上的閃光點。
蘇沂的日記本曾經不小心掉落,江宴沉匆匆忙忙掃了一眼。
蘇沂在上面寫着,寫自己是一個非常普通,甚至非常差勁的人。
那個時候,江宴沉給蘇沂寫了好長好長的一封信,在信件裏面,江宴沉講述蘇沂是如何如何好,只不過那封信件,最後被蘇沂扔進了垃圾桶裏面。
如實想着,江宴沉不禁笑着搖搖頭。
從前覺得傷心的事情,如今回憶起來,竟然還別有一番風味。
忽的,一側有腳步聲。
江宴沉側眸望去,只見蘇沂已經重新回到房間。
蘇沂手中拎着一個小箱子,整個人看上去蹦蹦跳跳的。
見狀,江宴沉忍不住勾了脣。
他笑眯眯開口,“我們家蘇沂寶寶,是要幫哥哥上藥嗎?”
聞聲,蘇沂眨眨眼,“對啊。”
在江宴沉身側坐下,蘇沂將小藥箱打開。
只見蘇沂非常控訴看了江宴沉一眼。
蘇沂開口道,“哥哥,你真是太不知道照顧自己了。”
“可以用鍼灸給我治療嗎?”
這話一出,蘇沂一張小臉立時三刻掛上一個問號。
她皺着眉頭看向江宴沉,似乎是在問對方,你沒事吧?
江宴沉笑了笑,“我隨便講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