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正要打開車門上車時,有一隻漆黑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隱約間,蘇沂聞到一股類似於乙醚的味道。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砰!
麪包車的門被關緊,司機猛踩油門從地下車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
蘇沂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於一片漆黑的屋子裏面。
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緊緊的綁着,一絲縫隙都沒有。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逐漸看清楚周圍的景象。
貌似在一個很破舊的房子裏面,四周的牆壁都變成了綠褐色,看不清楚它原來究竟是什麼材質。
每當她試圖妄想要掙脫時,總覺得整個房子都跟着晃動。
這是……
蘇沂猛然間反應過來。
或許她並不是在一個房子裏面,而是在一艘破船上。
想到這蘇沂不敢再輕舉妄動,因爲她不知道這艘船現在在哪兒,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
安靜休息了兩分鐘,蘇沂的體力稍微有所緩解。總覺得身後有什麼響動,猛一回頭,嚇得她大氣不敢喘一下。
一開始她一直以爲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艘破船上,沒想到後面的小木板牀上竟然躺着一個人。
她並沒有被綁着,而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
這讓他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還活着。
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鐵桶,蘇沂拼盡力氣,終於碰到。
再一用力,鐵桶發出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忽然發出的響動打擾了牀上的男人,他微微側轉身,蘇沂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那個人她認識。
而且是今天剛認識的。
不是別人,正是在醫院裏面被保安人員按在地上無法掙脫的男人。
也是那個五歲白血病女孩的父親。
一瞬間,蘇沂愣住了。
她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小女孩不應該正在爲手術的事情忙碌嗎?
她的父親怎麼會出現在這?
而且他是躺在小牀上睡覺,手腳並沒有被捆綁……
思緒逐漸清晰,蘇沂心裏卻越來越亂,越來越害怕。
拼命掙扎,試圖想要掙脫束縛。可她拼盡全力卻依舊無法掙脫。
…………
另一邊,別墅。
江宴沉放下手裏的文件,扭頭便看到張阿姨和趙阿姨抱着兩個小傢伙在後院裏玩耍。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
他微微湊起眉頭,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緩解着疲勞。
放在平時蘇沂這個時間已經回來了。
“沂兒還沒有回來嗎?”
“是的,先生。”
傭人低頭回應,是線完全不敢與江宴沉有接觸。
自打天黑以後,江宴沉的臉色也越來越黑,周身散發的空氣都帶着冷意。
“好,我知道了。我出去一趟。”江宴沉再也按耐不住拎起西裝外套,大步離開。
江宴沉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將原本20分鐘的路程硬生生壓縮到十分鐘。
他從車上下來,本能性的往蘇沂辦公室所在的方向看去,漆黑一片並沒有亮着的燈光。
“你好,你是誰啊?”巡邏的保安看到有陌生的人影進入直接攔住。
“沂兒還在醫院嗎?”聽聞聲音,幾名保安才認清眼前的男人,個個臉色慘白,大氣不敢喘一下。
最終還是一名年齡看起來稍微大些的男人開口。“江總,蘇院長,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江宴沉聽到這話,眉頭又皺緊了幾分。“你是在哪兒見到她最後一面?”
見江宴沉如此緊張,那名保安也不敢藏着掖着,把自己下午偷懶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兩點多的時候有些困,就去地下車庫小眯了一會兒,接近三點鐘的時候還準備回保安室,不過我坐的是另一邊的電梯,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差不多剛好三點鐘。”
聽聞這話,江宴沉立馬要求調出監控錄像。
從監控來看,蘇沂離開辦公室後,直接乘坐電梯去了地下車庫。
“地下車庫的監控呢?”
江宴沉看着監控忽然嘎然而止,整個人的神情嚴肅到了極點。
周圍原本看好戲的那些保安見情況越發嚴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儘可能撇清自己身上的關係。
“不好意思啊,沈總,地下車庫的監控壞掉了。”保安隊隊長聽聞江宴沉來到醫院立馬火急火燎從宿舍趕了過來。剛纔恰巧聽到江宴沉的聲音。
“壞掉了?”江宴沉更加覺得這件事情詭異。
“是呀,這監控太玄乎了。昨天明明還好好的,今天說壞就壞了。它不是一兩個壞,而是整個a區全部都壞了。”
“a區!”江宴沉抓住關鍵信息。蘇沂最後乘坐的電梯就是去往a區的。也就表明蘇沂的車是停在a區。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結合在一起,江宴沉整個人接近瘋狂。
現在她只希望蘇沂是安全的。
“去地下車庫。”
江宴沉話音剛落,不等身旁的保安人員反應過來,已經從保安室離開。
地下車庫內。
a區裏面零零散散的停着幾輛車。
其中一輛極爲顯眼的紅色車輛停在右側的正中央位置。
江宴沉快速跑過去,卻發現車門是打開的,但裏面並沒有人副駕駛上有一個包包。
是他前不久送給蘇沂的。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查,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查到今天下午都有什麼可疑的車輛從醫院離開的!”
江宴沉與其格外冰冷周身都散發着令人生畏的冷意。
哪怕距離他比較遠的保安人員,同樣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我們現在就去查。”保安隊長轉身對着身後那一羣人喊到。“聽到沒有,趕緊去查,快點。”
短短几秒鐘,那些保安人員便回到監控室,一幀一幀的查看着今天下午離開車輛的視頻。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反反覆覆,他們已經看了不知多少次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