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關鍵時刻擾了老子的雅興。”
“劉總……”張浩國欲言又止。不確定劉昊哲是真的沒有認出剛剛進來的男人,還是裝作不認識。
“什麼事啊?”劉昊哲說話的語氣插滿了怒意。
畢竟,即將到嘴的鴨子說飛就飛了。
“劉總,您難道沒看到剛剛進來的人很眼熟嗎?”
“眼熟嗎?”劉昊哲喝了口酒水,讓自己冷靜了一下。“聽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有點眼熟。”
“眼熟就對了,他是江宴沉的助理。”
走廊上。
“夫人,真的是你嗎?”
“嗯。”蘇沂走在前面,並沒有回頭。“剛剛的事情,謝謝你了。”
說完,他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小助理想要追上去,但想到江宴沉就在旁邊的包間。
猶豫了半秒,她最終還是選擇先回去,把見到蘇沂的事情告訴老闆。
吱呀一聲。
小助理急得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了包間的門。
江宴沉他坐在沙發上,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手裏的烈酒。
他看着着急忙慌進來的小助理,想說些什麼,但明明嘴終究還是沒說話。
“老闆,剛剛我遇見夫人了,她還活着,好好的活着。”
“什麼?”江宴沉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夫人就在外面走廊上,她似乎隱瞞着什麼事情…哎,老闆,你等我…”
小助理話還沒說完,江宴沉就已經從包間離開。
走廊盡頭的拐角,一抹高調熟悉的身影轉瞬消失。
“沂兒!”江宴沉呼喊着追了上去。
可拐過拐角,早已沒了任何人的身影。
與此同時,包間內。
“江總啊!現在我們確實要會會他了。”劉昊哲華一落下,端起一杯烈酒,嚥下肚,用來壯壯膽。
像他這種級別的人,平時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江宴沉,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他必須好好表現一下。
說不定醫院院長或副院長的位置就有她的份。
砰!
包間的門毫無徵兆的被猛地關閉發出響聲。
江宴沉轉身,看到了,站在包間門口的劉昊哲。
“江、江總……”劉昊哲吞了吞口水。他也沒想到一出門剛好撞上江宴沉。
過了半晌,江宴沉都沒有迴應,劉昊哲看去發現她眼神落寞憂傷,定是在爲蘇沂失蹤的事情擔憂煩愁。
“江總,有關於蘇院長的事情我聽說了,相信蘇院長她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出意外的。畢竟醫院還需要她。”
“有事?”江宴沉擡頭撇了他一眼,神情極盡冷漠。
也就是這一眼讓劉昊哲瞬間心虛害怕,抖着膽子,蹦出幾個字。
“沒沒事,沈總,您節哀順變。”
說完,劉昊哲不敢在停留,折身重新回了包間。
江宴沉回過神來,往包間裏面瞥了一眼,也僅僅只是撇了一眼,便拂袖離開。
剛追出來的小助理看到江宴沉往那個包間裏面瞥,立馬追上去小聲嘀咕起來。
“你回去休息吧。”
“哦。”小助理不敢再多說話,看到江宴沉似乎已經醒酒,卻還不忘提醒一聲。“老闆,要不要我幫你叫個代駕?”
江宴沉擡頭,陰冷的毛子房佛要穿透他的臉魂一般,嚇得她一句話沒說,掉頭就走。
回去的路上。
江宴沉整個人渾渾噩噩,都到達別墅後,他深一腳淺一腳的推門進入。
來到臥室門前,卻發現門沒關,裏面的燈也亮着。
他先是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事的,立馬衝了進去。
果不其然,蘇沂此刻是那麼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回來了。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嗯。”江宴沉只是順着嗓子給出一聲迴應,下一秒直接把蘇沂給緊緊的摟進懷裏。
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聲音也越發梗咽。
“你昨天到底去哪兒了?”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昨天晚上我確實遭到了綁架,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讓我知道了醫院內部的腐敗。”
蘇沂細細的將昨天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講了一遍。
“他之所以沒殺我,是因爲我們兩個人達成了合約。在他女兒住院治療的這段時間,所有的費用全部都抹除。日後,他若是有任何的意外,她的女兒我都會出錢資助,直至她大學畢業。”
江宴沉聽完她的解釋,眉頭微皺,同時也終於明白今夜在酒吧走廊上與劉昊哲相遇最後,他說的那一句“節哀順變”是什麼意思啦。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公佈過蘇沂死亡的消息,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搞了半天,他就是那個幕後指使者。
“不就是小小的劉家嗎?把這個事情交給我,今夜劉佳就可以破產……”
“不用。”蘇沂拒絕了江宴沉的好意。“這是我們醫院內部的事情,就交給我自己來解決吧。”
見狀,江宴沉只能作罷,卻又有些不放心。“如果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立馬給我打電話。”
“好,你就放心吧。”蘇沂看着眼前面容疲憊的男人,捧着她的臉,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就在男人準備發起進攻時,被她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我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看到兩個小傢伙了,今晚我要陪他們睡。”
“那我呢?我們兩個人明明也兩天沒……”
砰!
房門毫無感情的被蘇沂緊緊關上,甚至連讓他把話說完的時間都不給。
江宴沉罵人的話就在嘴邊,卻遲遲罵不出來。
之前她一直覺得家裏增添個小生命,不是什麼壞事,直至今天他才發現這是一件天大的壞事。
因爲,他們分走了蘇沂對他的愛。
“唉……”他不情願的嘆了口氣,又無可奈何,只能拿着浴巾去浴室裏泄火。
…………
次日早上。
江宴沉帶着文件與助理來到了醫院。
剛進入大廳前臺,幾名工作人員立馬被吸引住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