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從桌面上癱滑在地，背靠在桌面上，眼眶通紅，怔怔的看着他。
封辭行整理好着裝，看着她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冷哼一聲，擡步出了辦公室門。
白晚舟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理好衣裙，咬着牙掙扎着起身，一瘸一拐的追上去。
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前一刻，她擋住門，在封辭行譏哨的眼神中鑽進電梯，沉默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她的鼻子不停的冒出冷汗，腳踝上的疼痛伴着那處撕裂般的疼痛交織灼燒，讓她原本就慘白的臉色，再次白了一度。
封辭行目光落在電梯間的牆壁上，掃到她臉上的異樣，眉頭緩緩皺起，摩挲着手指，試圖緩解那不知何時升起的躁鬱。
“收起你那副死人臉。”
刻薄尖銳的男聲伴隨着電梯門打開的聲音，落在一衆正在等電梯的職員耳朵中。
一時間，外面的談笑聲戛然而止。
職員恭敬站定兩旁爲兩人讓出路，一邊悄悄用戲謔嘲弄的眼光打量着封辭行身後的白晚舟。
其中，以張薔的目光最爲炙熱。
白晚舟自嘲一笑。
上次打照面她還在諷刺張薔，這回封辭行就當着一衆人的面將她打回原形。
她安靜的勾起微笑，臉色白的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
封辭行見狀，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張薔臉上掛着嫵媚的笑，踩着細高跟走到他身邊，一個錯身，將白晚舟擠開。
“封總，財務部的合同您什麼時候才批啊。”
說着，她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白晚舟。
白晚舟站在角落，聽到她不陰不陽的內涵，眼皮都懶得擡。
封辭行長身玉立，眸子一眯，“的確是有人沒好好工作。”
張薔聞言，臉上的笑容弧度更大。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下一秒封辭行的話就將她瞬間打入谷底。
“張薔是吧，香江項目明明有這麼大的疏漏，爲什麼你還能遞交上來？”
封辭行的神色很淡，淡到看不出情緒，可即便是這樣，還是看的張薔心膽亂顫。
她聞言一抖，顫顫巍巍的開口：“封總……項目都是有審覈過的，會不會是因爲白祕書遞交上去的文檔……”
還沒等她狡辯完，白晚舟立即冷厲地將其打斷。
“我收到的文檔只有一份，內容就是香江項目。”
張薔聽言，雙目狠狠瞪着她，好似要將她撕碎。
白晚舟白着一張臉，卻腰背挺直。
張薔咬咬牙，摁下心裏的憎惡，巧笑諂媚道，“項目出了問題我難辭其咎，還請封總看在我這麼多年在盛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封辭行冷笑，“張部長怎麼會沒有功勞？都坐到這個位置了，張部長的功勞可算是不小啊。”
張薔一聽，立馬恢復了喜色，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正要開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