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得……我想你還不行啊?我的好閨蜜,轉眼間咱倆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是啊……”
白晚舟感慨地嘆了口氣,自打調到新能源基地她就沒見過何苒。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白晚舟一愣,沉思地摩挲了幾下耳垂,徐徐地描述了一遍最近這陣子發生的事。
“我真佩服你……”
手機那端的何苒聽完白晚舟的描述,有感而發地開口道:“信光能源基地是出了名地排外,你不光沒被打倒,甚至還升職做了經理,比我厲害多了!恭喜啊!”
“還好……”
白晚舟謙遜地搖了下頭。
“對了。”何苒倏地壓下聲音,引起了白晚舟更多的注意力。
“你最近……和封總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
說着,她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封總自從回到總部就一直心情不好,基本上天天都在訓人,沒有一個公司高管能倖免於難!”
“啊?”
白晚舟愣了愣,隨即想到他離開那天的不歡而散,她不悅地嘴角下撇:“不知道,估計到生理期了吧!”
白晚舟覺得自己的形容很是貼切。
她可看過新聞,男人也有生理期,沒準封辭行就是到時候了。
何苒知道白晚舟在開玩笑,在手機裏笑出了聲:“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
她沒笑兩下,語氣忽然又變嚴肅起來了,“不過,你知道嗎,前幾天封總又招聘了一個女祕書。”
“什麼?”
白晚舟聽言大腦一片空白,眉頭皺了皺。
她握手機的手指關節突起,心裏莫名有些堵。
“我是真心疼你……”
何苒一邊安慰一邊替白晚舟感到不平:“封總就是個渣男!你知道嗎?新來的女祕書剛剛大學畢業,不管長相還是爲人處世都像極了剛畢業時候的你……”
“你說封總是什麼意思?一邊忘不掉你卻一邊找個小祕書企圖替代你?”
“……”
“喂?晚舟?”何苒說着說着就沒聽到對面的聲音了,好奇地喊道。
“啊…嗯。”
白晚舟似乎才聽到何苒的呼喚,如夢初醒地應了一聲。
她的腦子裏一團亂麻,舉着手機慢慢擡起頭,滿目茫然。
她放大又渙散的瞳孔波瀾微漾,耳膜不斷重複何苒的話。
封辭行他……又找個女祕書?
白晚舟定定地望着朦朧灰暗的空氣,聽到何苒在手機裏勸自己不要太難過,不要因爲封辭行這個渣男而傷心,釋然一笑。
是啊……
她爲什麼要爲了封辭行傷心呢?
以前的傷心還不夠嗎?
以前的白晚舟視封辭行作爲人生的全部,而現在自己的人生是……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
雖然肚子裏的寶寶月份很小,可還是能感覺到蓬勃朝氣的生命力,她抹了下眼角說道,“我不難過,我都已經放下了。”
白晚舟紅着眼眶笑了笑:“他一點都不值得我難過傷心!”
何苒靜默片刻,贊同地說道:“沒錯,他不不值得……晚舟,既然你已經離開了封辭行這個火坑就千萬別再往下跳了,知道嗎?”
“嗯。”白晚舟眼神堅定地回道。
接下來白晚舟和何苒又聊了許多,一直到白晚舟回了宿舍才掛斷了通話。
洗漱完畢,白晚舟整理好情緒,看着鏡子裏容光煥發的臉,再也不去想那個男人!
打了個哈欠,白晚舟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可沒過多久,睡夢中的她突然被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接了手機。
“喂?”
“白晚舟。”
手機那端傳來男人熟悉又低沉的聲音,突兀地在凌晨的深夜響起,隱隱約約彷彿就在耳畔邊低吟,無端地令她的心提了起來。
白晚舟情不自禁一怔。
“封辭行?”
她詫異地看了一眼時間,封辭行半夜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
“嗯……”
封辭行的嗓音和平時的冷若冰霜不一樣,微微泛着慵懶的沙啞,響在寂靜的夜裏莫名其妙有一絲絲令人悸動的曖昧。
“你把退燒藥放在哪了?”
聽到退燒藥三個字,白晚舟眉頭一緊:“你發燒了?”
封辭行怎麼會突然發燒了?
從前對方每一次生病都是白晚舟在身邊照顧,藥箱放在哪封辭行從來都不知道,也沒問過。
“封辭行,你在哪?”
“公司。”
這麼晚了還在公司?加班嗎?
白晚舟皺了皺眉頭,心想這男人不會是太累所以導致的突然發燒吧?
她頓了頓,正要告訴他退燒藥在哪。
可還沒等她開口,另外一道陌生又嬌媚的嗓音響起:“封總,藥箱就在辦公室的書架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