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怒氣衝衝地和男人對視,心裏不斷再問自己,要忍嗎?
就聽男人說:“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要麼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要麼……”
封辭行挑起了一邊的眉峯,輕描淡寫地推開了衛生間的門,修長的手指指着外面:“要麼光着走出來,你自己選擇吧。”
白晚舟看着封辭行的雙眼噴活,恨不得一巴掌呼他臉上!
哼!
真以爲自己沒他不行嗎?
白晚舟咬了咬嘴脣,倔強地彎腰用沒輸液的一隻手捏起褲腳,往上堪堪一提就要出衛生間。
看見她這個樣子,平日裏高冷慣了的封辭行都不禁嘴角翹起,黝黑的瞳孔裏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把將人拽住。
“幹嘛?”她沒好氣地問道。
男人充滿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圍了上來,封辭行在自己身後靠着,溫熱的軀體即使隔着布料也依舊能感覺到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封辭行就以這個曖昧的姿勢,雙手有意無意地掠過白晚舟的腰部,像是描摹女人纖腰的弧度。
白晚舟腦海中的那根弦越繃越緊,身體也隨着封辭行的動作越來越僵硬。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封辭行,你別…”
“閉嘴。”
封辭行霸道的收攏長臂,讓白晚舟漆黑如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而男人只是惡劣的結果她手裏的褲子,然後慢慢地提上去……扣住!
封辭行的手指又細又長,極具觀賞性,尤其褲子的顏色襯得那雙手泛起了玉石般的光澤。
白晚舟呼吸微滯,抗拒地掙脫起:“不用你幫我了,我自己來!”
封辭行眉心一蹙,用力收緊了胳膊,炙熱的氣息噴吐在白晚舟纖細修長的脖頸。
“要是你想我在這裏就辦了你,就繼續動。”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其中卻包含着舉足輕重的威脅。
封辭行卻緊緊禁錮着白晚舟,一時之間無法掙脫。
白晚舟咬緊牙關,渾身僵硬得逐漸麻木。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從牙縫裏擠出一道聲音:“封辭行,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去找人解決,少在我這發情。”
埋在女人發間的封辭行一頓,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氣氛有一瞬的詭異。
片刻之後,封辭行倏地發出一聲冷笑,站直了身子。
“折騰一個病人沒意思,不過白晚舟……”封辭行漆黑如墨的瞳孔映照着白晚舟倔強的模樣,伸手替女人把散亂的鬢髮撩到耳後,意味深長地說:“等你病好的。”
“你!”
白晚舟氣的想罵人,她是這個意思?
懶得在理這個神經病,把人推進就回了牀上。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牀邊站了個人,卻沒理會。
封辭行看到裝睡的白晚舟脣角微勾,看着吊瓶快要空了,轉身按了鈴。
不知爲何,明明只是一個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動作,卻讓閉眼的白晚舟驀地感到胸腔浮現了一絲異樣的因子。
片刻後,護士來到病房,彎腰拔掉了針頭。
臨走前,護士羨慕的瞧了眼陪牀上的封辭行,轉頭對白晚舟說:“你男人朋友真好,這麼帥的男人還會照顧人,真讓人羨慕。”
“男朋友”三個字,讓白晚舟狠狠一愣。
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過別人用男朋友這個稱呼將自己和封辭行聯繫在一起了。
做了封辭行多年的祕書,甚至連她自己都快忘了,其實一開始封辭行不是她的上司,而是談婚論嫁的男朋友。
護士走後,白晚舟低頭髮了一會兒呆,喃喃道:“封辭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