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白晚舟極力掙扎着,卻始終擺脫不了保鏢的掣肘。
她大聲哭喊着,無力的掙扎,最終只能眼睜睜看着念恩被封辭行帶走。
“不——!”
絕望的憤怒衝破夢境!
白晚舟憤怒的大叫着睜開眼睛,猛然從這個噩夢中驚醒!
回顧四周,空無一人,只有冰冷的牆面,陌生的擺設。
還有心中,絕望和傷感的心情,依然猶在。
白晚舟看了下手機時間,下午一點十分。
她想起來,自己回了慈家老宅,剛剛在睡覺。
所以,剛剛應該是做夢了……
白晚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摸着胸脯,全身發冷,一時間還沒緩過來。
纔不過短短一個小時的夢,她卻感覺一下子滄桑了很多。
也是,在這個夢裏,有女兒被奪,封辭行把她賣給封承澤……好像一場黃粱大夢,她夢中品了百般滋味。
“咚咚咚。”
就在白晚舟發愣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敲門聲。
白晚舟眼眸一動,伸手打開了牀頭的顯示屏。
只見二哥的臉出現在樓下大門前,“妹妹,飯好了,你這會兒要下來喫點嗎?”
“好。”白晚舟點點頭,“我就來。”
說着,她翻身坐起來,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下樓打開門的時候,她還有些神思恍惚。
剛剛的夢境實在太真實了,夢裏念恩哭得聲嘶力竭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走吧,妹妹。”慈華看着恍惚的白晚舟,還以爲她是沒睡好,也沒多想,一路帶着她去了餐廳,“你吃了飯再好好休息會兒。”
“好。”白晚舟恍惚的點了點頭。
兩人趕到餐廳,此刻所有人都到了。
白晚舟被衆人目光一掃,這才如夢方醒的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沒有,哪兒的事。”慈老爺子笑呵呵的給白晚舟解圍,“咱們也是剛過來。”
說着,他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到這。”
“媽媽!快來快來!”念恩縮在老爺子懷裏,興奮的直拍手,“我們和太公一起坐!”
白晚舟笑着走過去,接過小傢伙,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念恩,剛剛去哪玩了?有沒有淘氣?”
“沒有,我很乖的。”念恩嘟了嘟嘴巴,“我剛剛和太公一起,給花園的小花小草打針了!我可是做了好事!”
“什麼?打針?”白晚舟有些驚訝。
一旁的老管家見狀,連忙笑呵呵的解釋,“是這樣,剛剛小小姐去花園的時候,正好家庭醫生要給老爺量血壓,小小姐很感興趣,老爺就讓下面送來了一套可以打針的玩具,陪着小小姐在花園裏玩了半天。”
“給花草打針?”白晚舟聽明白過來,眼睛不由一瞪,“那些花草可都是名貴物種,嬌嫩的很,這下不都霍霍光了?”
“爺爺~”白晚舟聞言,頓覺哭笑不得,“可不能這麼慣着孩子,不然以後可是個二世祖。”
慈老爺子十分不認同,“窮養兒子富養女,咱們家這麼多小子,就這一個小姑娘,還不嬌養些?”
“就是。”
慈航三人聞言,也是連連點頭。
白晚舟看的很是無奈。
看來就算是要留下來,也要跟所有人強調一下孩子教育的重要性,可不能由着他們慣下去。
說話間,飯菜已經全部端了上來。
鮑魚海蔘就不說了,帝王蟹也上來了好幾只。
“嚐嚐,這螃蟹,可是老大的拿手絕活。”
慈老爺子指着桌上的餐點,眉飛色舞的說道:“瞧瞧,這個排骨,是你二哥做的,這隻八寶雞,是你三哥做的,還有這個涼拌小菜,瞧見沒,那是我的拿手好菜!”
白晚舟聞言瞪大了眼睛:“你們都會做菜?”
“那可不。”慈老爺子笑呵呵的夾起一塊排骨給念恩,“我們慈家的男人,每個人都是會做飯菜的,不好喫就不給娶親,這可是自古的規矩。”
“還有這個規矩?”
白晚舟覺得耳朵出錯了似的,不敢置信的問道,“不是大家族的都講究什麼君子遠庖廚嗎?”
“少聽外面的瞎說八道。”老爺子搖了搖頭,“君子遠庖廚的正確說法,是說有血氣的東西你都不要去殺它,推崇的是不忍之心,讓君子不要造殺孽,是一種不忍殺生的心理狀態。這可和下廚不下廚扯不上關係。”
老爺子說話間,白晚舟夾起一塊涼拌小菜放進嘴裏,頓時驚豔了。
“哇,好好喫!”她由衷的讚歎道,“這是我喫過最好喫的涼菜了!”
“那可不。”老爺子得意的呵呵笑起來,“想當年我可是憑着這個手藝,一舉俘獲了你們奶奶!”
“爺爺你真厲害!”白晚舟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而後夾了一塊排骨喫掉。
“哇……”白晚舟瞪大了眼睛,“這個排骨也好好喫!我都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誇!”
“是的,超好喫!”埋頭幹掉一塊排骨的念恩也擡起頭來,兩隻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你們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們做,我會的可多了,可不止這一道菜。”慈華被誇的眉飛色舞。
慈卓君不甘示弱,連忙說道:“還有我呢!嚐嚐我的八寶雞!”
慈航瞪了他一眼:“還是先嚐嘗帝王蟹,我做的這個味道真是一絕。”
白晚舟連忙點頭:“我都嘗,都嘗!”
“嗯嗯,都超級好喫!寶寶都喜歡!”念恩也在一邊揮動着小胳膊,開心的拍手。
慈航幾個被誇讚的頓時笑眯了眼睛。
慈老爺子也笑呵呵的很高興,當即說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那過幾天的認親宴會就還是一樣,咱們幾個好好準備一下,一人做一道拿手菜,也好叫外面的人看看,咱們家對晚舟和念恩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