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慈晚舟出現,他挑了挑眉,調侃道:“小妹,你終於起來了?再不起來,念恩都快睡覺了。”
慈晚舟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滿這個三哥在小傢伙面前敗壞自己這個當媽媽的形象,連忙解釋道:“我昨天太忙了,回來的有些晚了。”
“就是就是!”小念恩在一邊幫腔,“媽媽是最勤勞的,纔不會睡懶覺!”
“嘿,你這個小傢伙……”慈卓君挑了挑眉頭,“那我上週多睡了一會兒,你爲什麼叫我懶舅舅?”
“舅舅和媽媽不一樣……”小念恩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嘴巴,含糊不清的說道,“膩素大男銀……大舅舅說,男銀不可以睡懶覺……”
“胡說八道,你大舅那是胡說。”慈卓君阻止了小傢伙的論調,正準備跟她再胡扯一通,慈晚舟走過來輕輕抱起念恩,瞥了他一眼。
慈卓君頓時閉嘴了。
慈晚舟親了念恩一口,“念恩,爺爺在哪裏你知道嗎?”
念恩嚥下了嘴裏的糕點,乖乖的答道。:“我看到爺爺和管家爺爺,在後花園裏釣魚。”
“好,你去幫媽媽找一下爺爺,告訴他,媽媽找他有點事好不好?”慈晚舟溫柔問道。
“好!”小念恩當即點了點頭,連忙樂顛樂顛的出去找老爺子。
“幹嘛呀?你有什麼事兒要說,還要把念恩支開。”慈卓君心照不宣的看了慈晚舟一眼。
“我想問你關於封辭行的事,念恩現在正在討厭他,我不想當着她的面問。”慈晚舟捻起一塊糕點,輕輕放進嘴裏。
“封辭行?”慈卓君挑了挑眉,“你現在居然關心他的事?你不是討厭的聽都不想聽他的名字嗎?”
“廢話少說,你就直接告訴我,當初我走了之後,這些年封辭行都幹什麼了?對於我以前的事情,他是不是調查過?”
慈晚舟以前下決心要跟封辭行一刀兩斷,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仔細想過。
現在她想好好了解一下過去的事情,靜下心來才發覺有很多事都不對勁。
慈卓君不管怎麼說都是個三觀正並且腦子正常的人。
正常人如果得知,自己的妹妹以前流落在外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祕書”糟蹋。
怎麼也會找上門,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或者乾脆來陰的,坑死對方纔是。
可是仔細觀察慈卓君和封辭行,這兩人的關係,跟5年前幾乎沒什麼區別,照樣在一起玩的很好。
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慈卓君見慈晚舟臉色一本正經,便也不想繼續隱瞞。
他如實回答道:“當年你走了之後,我原本是準備找封辭行算賬的,誰知道還不等我找他,他就把自己喝了個胃出血,然後又因爲去找你耽誤了治療,差點一條命都沒了。”
說到這裏,他觀察了一下慈晚舟的臉色。
他心裏不由爲封辭行哀嘆,這傢伙現在可真是追妻火葬場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當時一觀察他這動靜,跟傳聞中他對你毫不在乎,棄之如敝有些不符合,於是就趁着他養病期間好好調查了一下你們之間的過往。”
“結果我發現,好傢伙,封辭行完全是個沒腦子的,這麼多年居然跟你一直都在發生各種誤會,從來沒有整明白過……”
慈卓君說到這又停了一下,對着慈晚舟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說說你也是,我真服了,沒長嘴嗎?你們之間的誤會就不能說清楚嗎?非要兩個人互相別扭來彆扭去……這些年,你說說你都受了多少罪?”
“我每次說了,他都不信,我有什麼辦法?最後我就乾脆不說了,隨便他怎麼想吧。”慈晚舟皺起眉頭,擺了擺手。
“你接着往下講吧,要再說這些,我可不聽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慈卓君連忙豎起白旗,“那我一查,當時心裏就不痛快了,不能白讓你遭那些罪啊,於是我就想辦法,在他身體恢復健康之後,安排了一些人引導他去追查當年的事情。”
“封辭行會去追查當年的事情……是你安排的?”慈晚舟有些驚訝。
“對啊,我安排他查了,然後又找人把你的蹤跡抹的一乾二淨,讓他後悔的肝腸寸斷,卻只能束手無策。”
慈卓君說道這裏,高興的眉飛色舞,“你都不知道,他那兩年像是瘋了一樣,只要我讓人放出消息說你的沙漠,他就毫不猶豫的去沙漠,我要是放出消息說你在非洲,他又馬不停蹄的去非洲……”
“我讓人溜着他繞着地球轉了一大圈,看他曬的跟非洲野驢一樣才消了點氣。”
“可我沒想到呀,我沒折騰他了之後他又自己非要找罪受,差點喝成胃出血……”
慈晚舟聽到這裏,眉心微微一皺。
先前慈卓君第一次說封辭行胃出血,她沒有表情是因爲早就在別人嘴裏聽過一次。
可經歷過昨晚的事情後,今天再聽到他後來第二次胃出血……
慈晚舟心中莫名有些酸脹的複雜滋味。
她看了一眼悄咪咪又在觀察自己表情的慈卓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看什麼看?繼續說……”
慈卓君挑了挑眉頭,眼中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語調變得慢悠悠,“然後,我就知道了,這傢伙是真在乎你,也是真的蠢,所以纔會把你越推越遠,活生生把你一顆愛他的心都給消磨沒了……”
“我又觀察了他幾年,發現他確實對你一往情深,初心未改,根本不會傷害你。加上爺爺想你,所以這纔想辦法求你回來。”
“所以……”慈晚舟抓住了話中深意,眼中劃過一抹冷光,“你就是想撮合我和封辭行,才讓我回來的,是嗎?”
“那你還說上次晚會他出現,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