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巧,晚舟、小華,你們怎麼在這?”
慈華和慈晚舟聽着這有些聒噪刺耳的聲音,扭過頭看去。
就見到一輛車緩緩停到倆人身邊。
一個渾身奢華的金毛卷發老女人慢條斯理的下了車。
“哎呀,姑奶奶?您也在米蘭?”慈華看清了來人,朝着她笑道。
然後轉頭跟慈晚舟介紹道,“晚舟,這是咱們姑奶奶,爺爺的妹妹,慈金蘭。她的小兒子你也見過的,就是慈白帆。”
慈金蘭,如果沒猜錯,她父母當年出事,跟這個老女人也有關係。
不然爺爺怎麼可能突然無端端的把她踢出族譜?
慈晚舟看了她幾眼,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慈金蘭厭惡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冷笑着看着慈華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原來這就是你流落在外的妹妹。”
“既然找回來了,以後可得好好教養。別讓外人說咱們慈家的大小姐,見了長輩也不知道叫喊,以爲慈家的家教都是這樣,那就不好了。”
慈華淡淡一笑:“我還以爲只有沒有教養的人才會隨便評論別人家的家教,沒想到姑奶奶您居然也有這個習慣。您這是被踢出慈家主家之後,在哪沾染的陋習?”
慈晚舟聞言暗暗憋笑,二哥這嘴巴還真損。
她悄悄打量着慈金蘭,想看看她的表情,誰知薑還是老的辣。
慈金蘭面上的笑意絲毫沒減,只是雙眼隱隱流露出一絲憎惡出來,“慈華你這孩子還真不會說話,我只是身爲長輩,嘮叨關心幾句罷了,你可真不會說話。”
慈華頓時一笑道:“姑奶奶,您被逐出主家的時候,爺爺可說了,您與慈家再無干系,您還是少來我們這擺長輩的譜吧?”
慈晚舟見這兩人面上神態可親,話裏卻夾槍帶棒,不由心裏感嘆這倆人都是演戲的好角色。
“慈華,既然在這遇見了,那就順路去我家做做客吧?”慈金蘭老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滿面高貴的轉過頭上下打量慈晚舟,好像剛纔慈華那句話她沒聽見一般。
慈華優雅的笑道:“不了,多謝姑奶奶,您家我們就不去了,去不起。”
慈晚舟聽着兩人的對話,轉頭眼角掃了一下那量黑色的車。
高度防彈玻璃,特製輪胎。
意大利真的這麼危險嗎?出個門,還要用這種車?
她心裏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她聽到那個慈金蘭語調奇怪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辦法了,你們別怪姑奶奶。”
語罷,四周街角突然冒出來一羣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朝着慈晚舟幾人就涌了過來。
慈晚舟心裏一跳,頓覺不妙。
可是還不等她呼叫,那羣人就亮出了黑的發亮的手槍,對準了她和慈華。
“姑奶奶,您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這一幕,慈華頓時眉眼一冷。
“什麼意思?”慈金蘭勾起脣角,右手輕輕一揮。
“biubiu!”
兩聲近乎無聲的槍響發出,慈晚舟和慈華胸口一痛,便各自中了一槍麻醉。
……
“怎麼樣?你確定能拿他們威脅封辭行嗎?”
迷迷糊糊間,慈晚舟只感覺頭痛不已,一道陌生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接着就聽到了顧榮輝的聲音:“慈少,封辭行對她可是着迷的很,那天你也親眼看到了。”
“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封辭行把他的家族印章交出來,咱們就趕緊撤,把他放上來救這個丫頭和慈華,然後咱們直接把炸藥點了,送他們歸西!”
另外一個聲音說道:“可是這麼做風險實在是太大,我還是不放心。”
“您放心,這次的事情絕對會滴水不漏,這可是在意大利,不是華國,不管是封家還是慈家,只要咱們瞞的好好的,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兩個人是被咱們炸死的?”
顧榮輝嘿嘿一笑,“到時候我們直接拿着封家的家族印章到瑞士銀行,把他們的資金取用出來,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行,那可千萬把他們看好了。”另一個人被說的動心了,交代了一聲便離開了。
慈晚舟這纔想起來,那個聲音……好像是慈白帆!
這……
這是慈白帆聯合顧榮輝還有他媽,直接在意大利把自己和二哥綁架了!
聽他們的話,他們還打算拿自己威脅封辭行,奪了他們家族的印章,取了他們家族在瑞士銀行的資產!
慈晚舟暗暗心驚不已,卻不敢妄動。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只怕自己貿然醒來,會讓那羣人直接下手。
她只好閉上眼睛繼續聽。
慈白帆走出去之後,顧榮輝還沒走,他和手下交代道:“你們把這裏看好了!馬上封辭行就要來,等我信號,你們就趕緊撤,撤到安全的地方後,我就送他們下地獄!”
“大哥,炸藥裝好了,只等你的信號我們就離開。”
“好!”顧榮輝點了點頭,隨即也出去了。
他一走,幾個小弟互相看了看,決定提前走:“這裏門窗都封死了,我們還是提前撤吧,萬一老大誤傷了咱們,那可划不來。”
“走吧,咱們也撤,都埋伏到外面,等封辭行一進來,咱們就鎖門!”
“不會門一鎖上就炸了吧?那咱們可就跑不掉了啊……”
“放心吧,這個炸彈我定時了,十分鐘炸!十分鐘足夠咱們安全撤離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商量完,直接就離開了。
慈晚舟強忍着心驚,臉色發白的聽到他們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才趕緊一咕嚕爬起來。
這是一個空着的酒店房間,只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
二哥慈華正昏迷在她的身側,躺在一張破沙發上。
而她剛剛是昏迷在這個房間唯一的破牀上。
慈晚舟沒有貿然叫醒慈華,她悄悄的爬在窗戶上看,發現這確實是死鎖。
又四處仔細聽了聽,確實什麼都沒有聽到,這才悄悄的叫醒了慈華。
慈華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慈晚舟正想開口。
她趕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