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收了臉上的神色,“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江影實在不想在看到這個女人,打算捏個法訣把人趕出去,卻怎麼也使不出靈力。
頓時心下大驚,這不是普通的媚藥,天底下能有如此藥效的,當時狐族的嬌纏怨。
“你是怎麼和狐族勾搭上的”,江影強忍身上的不適,冷冷問道。
卻不知,這滿眼情慾,配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滿是蠱惑。
這樣的男人,馬上就要是自己的,殷晴的小臉泛起一陣羞紅。
看着眼前這個滿臉嬌羞的女人,江影心下厭惡更深,一把推開她,往屋外走去。
“你別走”,殷晴一把擋在前面。
這要是讓他走了,那這後半場戲還怎麼唱。
她今夜穿的衣服本就寬鬆,這麼一動,外罩衣衫從肩頭滑落,露出大半細膩的肌膚。
江影連忙別過頭,避開眼前這一幕。
“害羞了?”殷晴用手捂着嘴,嬌笑。
看來,江影應當還是未經人事的青澀少年,這發現讓殷晴有幾分驚喜。
如此一來,那自己豈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殷晴嘴角的笑快要抑制不住了,此時她也不在乎什麼臉面不臉面。
何況,她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自己和江影成了,那就是逍遙宗的人,那還有誰能輕視她。
就算是父親看到她也要客客氣氣,何況,是殷璃那個賤人。
她偏執的擋在門前,不讓江影走,體內微微的燥熱,讓她看着男人的眼神更是迷離。
終究是女兒家,第一次做這般事,還是怕的,所以她也吃了些媚藥,現下已經發作了。
“江郎,”殷晴的語氣裏帶着溺死人的甜膩,“幫幫我,我難受。”
眼睛裏帶着淡淡的水霧,語調嬌媚婉轉,任哪個男人也無法拒絕。
藥物的作用讓江影的意識有些渙散,他看着眼前這個柔媚可人的人,腦海中漸漸浮現出柳望舒的臉。
“姐姐”,聲音又啞又欲。
他伸手想要摸上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這場景,他在夢裏幻想過無數次,如今,就要實現了嘛。
骨節分明的手指快要接觸到那張臉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江影的腦海明朗了幾分,“不,你不是她。”
柳望舒的臉一點一點變化,最終定格成殷晴的樣子。
殷晴快要氣死了,身體裏的慾火讓她難耐,江影對柳望舒的深情讓她心痛。
“我有哪裏比不得她。”殷晴憤怒的吼了出來。
年齡、樣貌她自認都勝過柳望舒。
可她的質問卻沒有得到回答,江影繞開她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殷晴想要攔他,可藥效讓她渾身無力,她只能用手撐着桌子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可惡,他走了,那自己要如何?體內一陣一陣的慾火讓她來不及思考,癱倒在地上。
月色下,一襲黑衣的江影跌跌撞撞向一出走去。
他現在很想見柳望舒,很想很想。
房門被撞開,屋內漆黑一片,江影摸索着來到牀邊,終是抑制不住體內的燥熱,跌倒在牀上。
緊緊抱着被子,是這樣,他便能離柳望舒更近一些。
這遠遠不夠,他知道自己如今做的不過是飲鴆止渴,抱着被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他現在見不到這被子的主人,便只能欺負欺負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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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後院出事了。”
大堂內,衆人正在把酒言歡,卻被這一生淒厲的叫喊打破。
殷正心下不悅,但礙於衆人的面,又不好發作,神色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丫頭。
“這麼多貴客在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丫頭結結巴巴說道:“撞邪了,後院,突然來了好多的狐狸。”
殷璃冷聲:“諸位仙師在,哪來的狐狸。”
在場幾位的臉色都變了變,早就聽說殷家不對勁,莫非這是真的?
殷正看着幾位好友的臉色,更是惱怒。
狠狠看了這丫頭一眼,又很快換了面孔,對柳望舒幾人道:“勞煩仙師去看看。”
柳望舒等人點了點頭,浩浩蕩蕩向後院走去。
幾人在後院走了一圈,都未看見什麼狐狸,這讓殷正的臉色更黑了,“這就是你治理的後院?”
這話,是說給殷璃聽的。
“偶爾疏忽,日後定會嚴加管教。”殷璃低眉。
柳望舒笑了笑,“夜裏眼花也正常,無事便好。”
“諸位”殷正請來的客人裏有人出生,“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入夜後,鮮少有人出來走動,襯得後院格外安靜,方纔大家爲了尋找狐狸鬧騰了些,現在安靜下來,倒真聽到幾分聲音。
仔細辨別,那聲音是從江影房間的方向傳來的,莫非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柳望舒心裏一驚,便向江影房間奔去。
大家看柳望舒這般緊張,也升起了好奇,莫非真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
要是以往,他們定然是不敢去瞧的,可現在有逍遙宗的幾位仙師,便也壯了膽子,跟了上去。
柳望舒還未靠近屋子,便將裏面的靡靡之聲聽了個一清二楚。
女子嬌軟的求饒聲,混合着男子粗壯的喘息聲,不絕於耳。
這女子的聲音雖然滿是欲色,但柳望舒還是辨別出,這是殷晴。
那,那個男子是誰?
這是江影的房間,除了他,不會有誰了吧。
柳望舒只覺得心裏堵的厲害,他怎麼能這般。
嘴上說着拒絕殷晴,可背地裏,卻與她做這種事。
柳望舒就這麼現在一丈開外的地方,不敢再靠近。
她怕看到不想看到的。
鼻子有些酸酸的,柳望舒拼命眨巴眼睛,在眼裏打轉的淚纔沒有落下來。
心裏有一道聲音在嘲笑她,
“看吧,你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現在被背叛了,這滋味不好受吧。”
另一道聲音立刻反駁,“你都沒有看到,怎麼確定就是他呢,你便這麼不信任他?”
兩道聲音在她的腦海裏不斷叫囂。
推,還是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