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賢族向來神祕,幾乎無人知曉它的歷來,但明若初的母親出自巫賢族,他定然對巫賢族有幾分瞭解。
明若初知曉江影的意思,點了點頭,“我帶你們去。”
寂滅崖裏的事情有諸多疑點,原本應該消失的合歡蠱出現在這,耀光的身體也在這,而這一切彷彿都和巫賢族有關。
這巫賢族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如此甚好”,江影對明若初的回答並不意外。
這傢伙雖然有時軟弱,對蒼生大道卻十分執着,巫賢族的詭異舉動,會不會危害天下,誰又知道呢。
但明如初一定不敢賭,就如他江影對柳望舒的事情不敢有一絲懈怠。
“但我要先回去一趟”,明若初輕咳了兩聲。
明若初的白袍已經被鮮血浸染成紅色,在他蒼白臉色的映襯下,顯得有幾分駭人。
江影微微點頭,“三日後,徐州城碰面。”
“尊上”,雨輕煙一看江影要放明若初走,有些急了。
把這明若初放回去,無異於是放虎歸山,他三日後會不回來,誰又能保證。
江影看着明若初離去的背影,輕笑一聲,“他回來的。”
他不敢拿天下蒼生的安危開玩笑。
“月兒,回去了”,江影轉身拉過柳望舒的手,輕聲道。
柳望舒在想事情,被他這麼一喚,纔回過神,“好。”
“有心事?”江影看出來柳望舒的心不在焉。
柳望舒扯出一絲微笑,“只是有些累了,先回去吧。”
江影輕輕瞥了她一眼,便將她攔腰抱起,“好,那我抱你回去。”
她的月兒真不適合說謊,她若不想說便不說吧,他總能等到她願意說的那天。
幾人回到魔淵後,江影便喚了魔醫來給柳望舒查探身子。
魔醫剛想把手伸到柳望舒的手上把脈,便被江影喫人的眼神嚇了回去。
柳望舒看着眼前頭髮花白的魔醫有些無語,這傢伙連魔醫的醋都喫?
她還是尷尬的笑了笑,拿出一塊帕子蓋在手腕處,“莫讓我的病氣過給先生。”
江影的目光這纔好了幾分,老魔醫顫顫巍巍的把手伸過去,眉頭確實微微蹙起。
“如何?”江影在一旁焦急詢問。
老魔醫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阿影,你先出去,別妨礙先生探脈”,柳望舒知道,這魔醫應該是被江影嚇着了。
柳望舒說話了,江影只能不情不願的出了門。
“夫人,長話短說”,江影剛一出門,老魔醫的眼神恢復了幾分光彩。
“夫人神魂確實還有些問題,可老夫也沒辦法”,老魔醫摸着鬍鬚一臉無奈。
難怪方纔江影在他不敢開口,柳望舒笑着點了點頭。“無妨,有勞先生。”
老魔醫摸了摸鬍子,“不過,陰陽調和對夫人身子卻是有益。”
柳望舒的笑僵在了臉上,陰陽調和?
是她想的那樣嗎?
“便是多行房事”,魔醫以爲柳望舒不解,又解釋了一句。
柳望舒“噌”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把正在收拾藥箱的魔醫嚇了一跳。
這天下還有這麼離譜的治病方法?
“自然不是”,魔醫停下收拾的動作,嚴肅道:“如今夫人體內陰盛陽衰,當要與尊上多行房事,讓陰陽協調。”
柳望舒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嘴角微微抽搐,缺啥補啥,這麼看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就是她現在後悔了,她該讓江影在這一起聽的。
現在怎麼辦,要她對江影說,我們要多……
想到這些,柳望舒的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那晚兩人親密的畫面,那些嬌媚的喘息彷彿就在耳邊迴盪。
柳望舒的臉“唰”的紅了,“好,知道了。”
魔醫繼續收拾東西,並未發現柳望舒的異常,繼續囑咐,“最好每日一次,直到您身上的問題徹底解決。”
在魔醫看來,他只是在盡一個醫者的本分,並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麼尷尬。
“那,您慢走”,柳望舒說話都開結巴了。
每日一次?這不正好趁了江影的意。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頭皮發麻,連江影進來都未察覺。
“魔醫怎麼說”,江影從身後輕輕環住柳望舒,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微微側頭。
溫熱的氣息灑在柳望舒的臉頰,刺激的她臉色更紅了。
她腦海裏原本就在想那夜的事,被江影這麼一抱,只覺得心跳的厲害。
嚇得她趕緊推開江影,避開他的目光,“他說,他說”
柳望舒一連說了好幾遍,就是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這種事情,太難以啓齒了吧。
“怎麼了”,江影看到柳望舒微紅的側顏,上前一步,又把人拉進懷裏,“他說什麼。”
江影的聲音很好聽,他又特意放緩了語調,柳望舒只覺像是有貓爪在自己心間不斷抓撓。
她不自覺的想起那晚江影低沉的喘息,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你,你別碰我”,柳望舒一把推開江影,竄回牀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好像這樣,便能看不見江影一般。
“月兒”,江影被柳望舒這反常也是搞得一頭霧水,也讓他不禁好奇,魔醫到底說了什麼。
眼看被子裏沒有迴應,江影忍不住上前掀開被角,“這麼熱的天,別捂壞了。”
柳望舒卻是死死拽着被角,小聲道,“你出去。”
她現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江影,尤其是和他說那種事。
“好好”,江影低聲哄道,“我處去,你從被子裏出來。”
直到聽到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柳望舒才緩緩從被子裏探出一個腦袋。
好像有什麼不對,要是自己不告訴江影,他應該會去找那魔醫吧。
“你,你回來”,柳望舒急的衝江影的背影大喊。
如今江影出去,定然會與魔醫在魔淵主道上遇到,那裏人數衆多,要是魔醫在那裏對江影說出那番話。
柳望舒越想越後怕,又衝着江影的背影喊了兩聲。
但是,沒有人迴應。
江影早就出了墜月閣,現在心裏急得很,這老頭子到底和月兒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