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比柳望舒,這樣一來,柳望舒便要仰頭看他。
“你別亂來”,柳望舒看江影不算好看的臉色,心裏一緊,“我沒有…不信你。”
只是最後三個字說的十分沒底氣,她知道江影爲她做了很多,她不該多想…
可越是在乎,便越怕失去,她不敢想,若是江影以後真的厭倦了,那她該如何。
“看着我”,江影用手擡起她的下巴,看到那雙總是盛滿笑意的眸子,如今卻是迷茫與無措,讓他有些心疼,“我這就給你證明。”
什麼?
柳望舒的睫毛一顫,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下一秒,江影上身的衣衫滑落,她的右手被江影緊緊握着,順着他的軀體慢慢向上移動。
“做,做什麼”,柳望舒有些不解,這姿勢這場景,配上他之前說的話,不得不讓人想多。
可江影沒有理他,握着她的手繼續網上,直到胸口處,才停下動作。
那胸膛下的心跳的厲害,柳望舒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它的每次律動。
她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卻被江影死死按住,“別動。”
他也不說話,也不做什麼,就這麼拉着柳望舒的放在自己的胸口,柳望舒要被這奇怪的氣氛煎熬死了。
“尊上,你們回來了”,綠蕊剛探出半個腦袋,看到兩人這樣子,趕緊縮了回去。
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尊上和夫人真會玩。”
對於被打擾,江影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房門就被狠狠關上。
“月兒”,江影的手輕輕撫弄着柳望舒的臉頰,“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了,這小東西爲什麼覺得自己會變心呢,他明明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啊。
柳望舒覺得自己的手被他握的更緊了,自己的手被江影帶着,向着他的胸口狠狠壓去。
那力道極大,柳望舒的指甲甚至已經嵌入他的肉裏,可他像是察覺不到疼一般,還在繼續用力。
有不少的鮮血順着指尖在慢慢往外溢,柳望舒看着眼前的一切,嚇得想抽回手,可被死死拽住,動彈不得。
“江影,你瘋了”,柳望舒的聲音裏帶着顫抖,她不明白,江影今天這是要做什麼。
讓自己凌虐他,以此證明自己的心意?
江影用另一隻摸了摸她的臉,“我很清醒,不疼的。”
說罷,他拉着柳望舒的手繼續用力,柳望舒的指節已經有一半沒入他的胸膛。
那原本斷斷續續涌出的鮮血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爭先恐後往外擠。
那帶着些江影體溫的血已經把柳望舒的手染紅,“別鬧了,停下吧。”
柳望舒手上幾乎未沾過血,可如今,她的手上卻滿是愛人的血跡,她掙脫不開江影的手,只能哀求他別再繼續了。
“別哭”,江影用另一隻乾淨的手擦去柳望舒的淚珠,“快了,再忍一下。”
地上已經匯聚了一小灘血跡,屋子裏也滿是淡淡的血腥味,柳望舒看着渾身是血卻滿不在乎的江影,只覺得要崩潰了。
“求你了,別繼續了,你會死的”,柳望舒看着又探進去不少的手,哀求道。
江影看着淚水漣漣的柳望舒,搖了搖頭,“今晚得聽我的。”
其他任何事他都可以依着柳望舒,但是今天這件事,得按他江影的意思來。
“馬上”,江影猛的一用力,柳望舒的全部沒入了他的胸膛。
他的眉頭微微一蹙,垂頭看向柳望舒,“感覺到了嗎?”
我的心。
“乖”,江影吻了吻柳望舒的髮絲,“把它拿出來。”
柳望舒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微微搖頭。
江影這是瘋了麼,把心挖出來,會死的。
“阿影,我不該亂想”,柳望舒的聲音帶着哭腔,“你別這樣,我害怕。”
江影一直以來對她都是溫柔寵溺,她都快要忘了,原著裏江影可是一個十成的瘋批,不然也幹不出把人扒皮做扇子的事。
而他今天這樣,也不是想嚇柳望舒,就只是單純爲了證明他愛她。
“別怕”,江影的語調放緩了幾分,可如今他滿身是血,這兩個字聽起來毫無說服力。
他握着柳望舒的手在胸口處動了動,“就好了。”
他的話音一落,柳望舒的手果然被他從體內拽了出來,一顆紅色的水晶躺在柳望舒的手裏。
“這,這是什麼”,柳望舒被嚇得臉色發白,聲音也帶着幾分虛弱。
江影用地上的衣衫替柳望舒擦着手,微微一笑,“我的心。”
柳望舒的手一滑,差點把那水晶跌下去。
“你瘋了,快放回去”,柳望舒眼裏帶着恐懼,“沒有心還能活?”
江影滿不在意的丟掉手中的血衣,“送人的東西,哪有拿回的道理。”
“何況”,他低下頭,吻上柳望舒的脣瓣,細細廝磨,“是沒有你纔會死。”
柳望舒用力推了推他,“我在和你說正事。”
“嗯”,江影一把人抱起放到牀榻上,“我只想讓你心安。”
他思來想去,只有把心掏出來給柳望舒,才能讓她定心。
“只是爲了讓我安心”,柳望舒握着手裏的水晶,心像是被什麼堵着,喘不過氣。
江影看着懷裏的人,打趣道,“感動?”
“自然。”
“那待會兒,好好表現”,江影曖昧地看了眼柳望舒。
“你這人”,柳望舒方纔的滿心內疚與感動,被他這一句話都衝散了。
“先把傷處理一下吧”,看到他那血淋淋的傷口,還是忍不住關心。
“不要”,江影脫口而出,“就這樣做。”
他越慘,她就越是憐惜他,也就越愛他。
“你別”,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嘴便被江影吻上。
待到柳望舒呼吸有些急促,江影才放開她,“我們把下午未做完的事做完。”
下午?
柳望舒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不是已經完了?
“不夠”,江影咬了咬她的下脣,“今晚別亂動,失血過多可是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