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過來”,柳望舒逃也似的竄進臥房。
這太奇怪了,她爲什麼會覺得江影今天這麼誘人,甚至會想一些奇怪的畫面。
柳望舒用被子把頭蒙上,喃喃自語,“總不能,是我思春了?”
這個想法一出,她就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她一個清純少女,怎麼會…
江影在前廳愣了一會,還是擡腿進了臥房。
要是她真中了什麼東西,也得儘早想辦法解決纔是。
“怎麼了”,江影剛到她的臥房,就看到柳望舒的被子在不斷顫抖。
原本就臉紅心跳的柳望舒,在聽到江影的聲音時,只覺得心跳又快了幾分。
“什麼鬼”,柳望舒趴在牀上用手拼命按住自己那快要跳出來呢心臟。
爲什麼,她今天看到江影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月兒”,江影趕緊上前幾步,坐到牀前,“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媚藥二字,便用不舒服來代替。
“沒”,柳望舒躲在被子裏,但還是能感覺到江影的氣息。
他們現在,就只隔了一層薄被,獨屬於江影的氣息拼命往柳望舒的鼻子裏鑽,惹得她更是面紅耳赤。
“你今天,又灑了什麼香”,柳望舒只以爲是江影又中了別人的算計,染上了奇怪的東西。
江影擡起衣袖嗅了嗅,“沒啊,你這麼不熱麼?”
就算沒有中媚藥,那這大夏天的躲在被子裏,也會悶吧。
“我不能出去”,柳望舒十分誠懇地回答,“我怕我我忍不住。”
“忍不住?”江影的語調上揚,“真中媚藥了?”
“啊?”柳望舒蹭的一下從被子裏鑽出來,滿臉震驚,“我???”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似乎是不敢相信。
她今天和大家一起喫的滿月宴,除此之外也沒喫過任何東西,怎麼就她中這東西了?
“其實,也可以通過香”,江影解釋。
“那你怎麼沒問題?”柳望舒還是不能接受。
如果這媚藥是通過氣味傳播的,那江影也該有些問題吧。
“我”,江影有些心虛地別過頭,臉上浮現出兩朵可疑的紅暈,“有的。”
只不過,他修爲比較高,對這媚藥的抗性比較強,但他還是覺得柳望舒今天比以往香甜一些。
“什麼?”柳望舒突然抱着被子往後縮了縮,拉開和江影的距離。
他居然,也有反應!!!
那…
“我不會做什麼”,江影看柳望舒這反應,突然更心虛了,“除非你自願。”
說不想和柳望舒貼貼那是騙人的,但是,要是她不願意他也絕對不會強迫她。
“那,那現在怎麼辦”,柳望舒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反應可能會傷到江影的心,臉上有些尷尬,“我們這…”
總不能是真要做了,才能解吧。
江影微微沉思,“把手給我。”
這世上的媚藥有許多種,也並非都是要行房事才能解,還是先看看這到底是什麼藥。
柳望舒立刻把手伸了過去,因爲藥物的作用,她的皮膚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薄粉,看起來十分嬌豔。
江影把手搭在柳望舒的手腕上,她的肌膚有些微微燙,江影只覺得自己的手指也熱了起來。
他飛快的別過頭,不敢再去看她的手,“有些奇怪。”
柳望舒的身子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她的種種表現分明就是中了媚藥。
這是什麼道理。
“難解嘛?”柳望舒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媚意,江影的手涼涼的,讓她忍不住想讓他觸碰的更多。
要是再解不了,她怕她會把江影給喫幹抹淨。
江影面露難色,“我看不出是哪種媚藥。”
“你都考不出來”,柳望舒快急哭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江影都沒見過。
也不知道是因爲急,還是這藥效逐漸發作了,柳望舒覺得自己的理智在不斷喪失。
她下意識的往江影身邊靠了靠,離他越近,她便能好受幾分。
“月兒”,江影看着柳望舒粉面含春地臉,以及略顯凌亂的頭髮,這一切,似乎都在不斷誘惑他,讓他放棄心中的堅守。
“江影”,柳望舒突然一把抱住他,江影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如久旱逢甘霖,“我喜歡你。”
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腦子裏沒有那些羞澀,只想把自己心裏的話都告訴他。
“我知道”,江影沒想到柳望舒會這麼主動,但也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嚇得有些不敢動。
“昨天你不理我,我好傷心”,柳望舒繼續向他懷裏蹭,眼裏似乎還含着淚花。
“真的?”柳望舒順勢躺進他懷裏,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你也喜歡我,對吧”,柳望舒伸手去摸江影的臉。
明明已經幾百歲的人了,卻帶着幾分少年的稚氣,是她喜歡的樣子。
“自然”,江影點了點頭,將她攬住,生怕她會掉下牀去。
“嘻嘻”,柳望舒笑着起身,坐在江影的腿上,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那,你便不想和我試試嘛?”
江影沒有說話,但是加重的鼻息卻出賣了他。
他自然想,只是不能是現在。
柳望舒現在中了媚藥,如今做的一切並非是她的本意,如果他趁現在得到她,有些不磊落。
“江影”,柳望舒看他許久沒有說話,又叫了他一聲,甚至故意湊近他耳邊吹着熱氣,“你真的不想?”
她的手已經開始往江影的衣衫裏探去,嚇得江影一把握住她的手。
“別鬧,不能是現在”,他手臂上的青筋隱隱可見,足見他也在忍耐。
“爲什麼?”柳望舒不依不饒,滿眼欲色,“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
江影點了點頭,“是。”
“既然如此,便別忍耐了”,柳望舒掙開他的手,主動量脣送了上去。
江影的脣瓣涼涼的,讓她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8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樣,說的話做的事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她又無法抗拒。
突然,江影的手在她的脖頸處狠狠一拍,柳望舒便暈了過去。
江影小心的把人抱在懷裏,眼裏已經滿是殺氣。
剛纔那一吻,他總算是看出來些許端倪。
柳望舒在藉機吸食自己的魔氣,這絕對不是柳望舒的本意。
他把柳望舒放在牀上,又仔仔細細地把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突然,他看見柳望舒的眉間有一道靈光閃過,他的手一揮,便立刻將那靈光聚攏。
“什麼東西,敢在本尊眼皮子底下作祟”,江影把那道靈光一甩,就立刻化作一道人影出現在屋內。
那人影似乎是很怕光,立刻用手擋住屋裏的陽光。
“我錯了,我錯了”,聽聲音是個女子。
這是一個怨靈,江影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你上她的身,是誰指示的?”
柳望舒如今已經是元嬰,普通的怨靈不可能對她產生影響,更別提對她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這怨靈背後一定有人在幫她。
“我”,這怨靈的樣子很是猶豫,“我自己。”
“你覺得本尊會信?”江影冷笑一聲,“別耍小花樣,否則本尊讓你神魂俱滅。”
這就相當於這怨靈再無投胎的可能,這個威脅不可謂不重。
“我說我說”,這怨靈立刻跪下身子,“是落瑛谷的人。”
“祁池?”江影的腦海裏瞬間閃過這個名字。
他剛來見過柳望舒,柳望舒就出了問題,他確實是最容易引人懷疑的。
“我也不知道”,怨靈的聲音小了幾分,“我只是聽我主子的命令。”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江影已經肉眼可見的不耐煩了。
這怨靈一會兒是落瑛谷,一會兒是她主子,嘴巴里沒有一句能信的。
“我主子是裴銘,他也是聽落瑛谷的指示”,怨靈也看出江影怒了,一下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如今這裴府裏的裴鈺確實是裴銘假扮的,至於他爲什麼會允許江嫣活着,一方面是爲了不引人猜忌,還有一點是裴銘也喜歡江嫣。
“你看奴婢的樣子”,怨靈似乎是怕江影不信,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的眼睛,是最像夫人的。”
江影隨意一瞥,果然不假。
“照你這麼說,裴銘有許多你這樣的怨靈”,江影頓了頓,“那他沒什麼派你來取魔氣。”
這怨靈也就是人死後怨氣不散,被人用術法抓捕,從而爲自己辦事。
可眼前這個怨靈看起來好像很弱誒。
“那自然是奴家的牀上功夫了得”,說到這裏,怨靈的臉上有幾分得意。
她就是憑藉這一點,才能在衆多怨靈裏獨得裴銘的寵愛。
“嗯?”江影挑眉,“你們還負責給裴銘暖牀?”
這裴銘玩的挺花啊,和女鬼都能搞上。
“夫人懷着身孕,自然是我們來”,怨靈解釋道。
江影揚了揚手,打斷她,“本尊對這些沒興趣,你只需要告訴本尊,落瑛谷的誰和你家主子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