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心頭一陣欣喜,幾乎便要仰天長笑,且不說真靈強大的種種好處,單眼前而言,足以給他帶來驚人的財富!
常人在收取靈性元兵之時,意識會被拉入另外的空間,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而且這段時間並不算短,如果遇到什麼外在的危險,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品書網 .
除此之外,常人應付靈性的反噬時,真靈還會受到不小的損耗,事後往往頗爲疲憊,需要不少的時間才能恢復,故而他們來到此間之後,大多隻會收取一兩件靈性元兵。
元兵和靈藥不同,收走一件少了一件,不會再度生長出來,要是這些靈性元兵很好收取的話,這裏鐵定早被搜刮了乾淨,哪裏等得到趙碩前來。
但對趙碩而言,以的種種問題並不存在,他在靈性反噬時不但可以維持清醒,還能摧枯拉朽的予以鎮壓,而且真靈的損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俺的真靈怎會如此強大,難道當初那條蛇妖的真靈湮滅之後,還被俺吸收了不曾?”
滿心歡喜的同時,趙碩也然微微有些不解。
其實他已猜到了正確的答案,只是不敢確定罷了,畢竟真靈無法帶來直接的好處,讓他不能判斷出何時有了提升,從而無法鎖定提升的緣由。
不過他有一個很好的習慣,是遇事不會糾結,徑直將疑惑拋在了腦後,又把手朝着熔爐伸了過去。
一把銅錘被他取了出來,瞬間鎮壓了靈性的反噬,一條長鞭來到了手,靈性還沒來得及反噬被直接降服。
“姥姥的,難道這些元兵沒有誕生靈性嗎?”
小花在旁看得眼熱不已,終忍不住又朝熔爐伸出了爪子,暗暗嘀咕道:
“沒有靈性的元兵也是好處吶,可不能讓老爺都佔了去……”
這猴子摸了一把匕首出來,還沒來得及欣喜片刻,又如遭雷擊般的陷入了呆滯,趙碩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將這把匕首接了過來,降服靈性之後放入了殤使令符。
“老爺到底是什麼怪胎變得吶!”
小花再度清醒了過來,暗暗腹誹的同時,也只能徹底打消了多餘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看着趙碩搜刮元兵。
一把金鐗被取了出來,鎮壓,收入殤使令符;一杆長槍被取了出來,鎮壓,收入殤使令符。
第一個熔爐已經空了,趙碩挑了挑眉,換個熔爐繼續搜刮,片刻之後又換,跟着再換,接着換,連連換,然後,一把大斧被取了出來——
“唔,這件元兵沒有靈性麼?”
趙碩微微一愣,隨手將大斧丟到了地下,繼續忙活着收取下一件元兵,喃喃自語道:
“俺的殤使令符實在太小了,裝不下這許多東西,不值錢的要來幹啥。”
天可憐見,這還是那個一窮二白的欲字殤殤使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氣了?
這把斧頭元兵即便沒有產生靈性,好歹也在火焰盆地的深處煅燒了不知多久,威能好歹還是強過了尋常元兵,什麼時候成不值錢的東西了?
但這真不是趙碩忙昏了頭,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搜刮了十來個熔爐,收在殤使令符的靈性元兵已經多達百件,其甚至還有兩件靈性元器!
這些元兵在殤使令符之堆成了小山,七八丈見方的空間只剩近半,看來數量不少,卻只佔外間元兵的九牛一毛,這般情況下,他又哪裏看得普通的元兵。
“暴殄天物吶!”
小花一直跟在自家老爺身後,趕緊顛顛的前幾步,忙不迭的將那大斧收了起來,此刻它已對趙碩的做法感到麻木,只盼着能多來幾件這樣的元兵,讓它可以發發小財。
“地圖的火焰盆地明明在靈鷲谷的北面,怎麼又跑到南面來了,這裏不應該是冰月潭麼?”
這句話說完,又有一人接口應道:
“這張地圖是欲字殤的全知道整理出來的,此人沒有來過祕境,有些謬誤倒也正常,不過火焰盆地也是我們的必來之地,我們各自收取合用的元兵便是。”
聽到這兩句對話,趙碩不由心一動,暗暗思忖道:
“原來這兩個是俺的同門,那麼和他們打個照面倒也無妨,不過不能完全放下警惕,心裏還是要做好防備。”
魔門行事本少有規矩,這祕境之更是無法無天,同門相殘並不怪,趙碩剛剛來到藥王谷時,曾親眼看到凝血教的同門師兄弟翻臉搏殺。
帶着防備的心思,趙碩自然而然的停止了收取元兵,站在原地觀望了起來。
似乎是自恃七殤魔門弟子的身份,這兩人根本沒有掩飾行跡的打算,邊走邊高談闊論,片刻時間後,從遠處的幾塊大石之後現出了身影。
“唔?”
趙碩的眼皮微微跳了跳,發現這兩人都是元氣境的修爲,小境界大概在圓轉境下,實力很是不弱。
“咦,那不是欲字殤的殤使趙碩麼?”
那兩人也在同時注意到了趙碩,面都露出了意外神色,相互看了一眼,神情漸漸古怪了起來。
“咋的,這兩人在打什麼主意?”
趙碩目光微微閃動,暗暗更加提防了幾分,面卻現出憨厚熱情的模樣,呵呵笑道:
“欲字殤趙碩在此見過兩位師兄,異地相逢,真乃幸事吶!”
話音落下,那兩人的神情更加古怪,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卻怪的沒有立即迴應。
“這兩個在傳音入密!”
趙碩心頭猛地一跳,頓時反應了過來:
“他們肯定是在商量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與俺有關,這才如此鬼祟!”
想通了這點關節,他的心頭更加警覺了起來,卻見那兩人再次碰了碰視線,其一人乾咳一聲,終於打破了沉默道:
“趙殤使言重了,你的身份何其尊貴,我們兩人可不敢當得師兄之稱。”
此人面目粗豪,臉有條蜈蚣般的巨大疤痕,此刻眼神閃了閃,緩緩解釋道:
“我們剛纔並非有意怠慢,只因發現趙殤使乃是完體境的修爲,卻能在此間如履平地,以至於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話粗聽起來還是有幾分理由,但他身旁那人卻是緊跟着續道:
“趙殤使,我們兩人一路遭遇了無數地火,差點半道便小命嗚呼,也不知趙殤使是如何來去自如的,能否請你告知一聲,我們兩人必定感激不盡。”
此人臉型圓潤,堆滿了和善的微笑,看來頗有幾分親切,但趙碩心頭早有防備,根本沒有受到迷惑,反而覺得十分浮誇做作。
“原來這兩人是在一唱一和,想要套出俺的底細,因爲俺只得完體境的修爲,按理根本走不到這裏,故而他們覺得俺定是有所倚仗!”
趙碩心思略略一轉,直接猜到了根底所在,暗暗冷笑道:
“也罷,讓俺看看你們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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