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作爲元神之寶的碎片,那枚念珠只能將實力提升五成,發揮出頂級靈性元兵的威力,雖然還有清心寧神、斬除心魔的額外作用,但起流光刺的威力來說,簡直是天壤雲泥的巨大差別。
雖然流光刺每每會將體內元氣吞噬一空,但爆發的威力何止五成,甚至王明手的元器摺扇都遠遠不能相,由此可見,這絕對是一件特殊的元神之寶碎片!
王明自然不知道流光刺的奧祕,聽到趙碩質疑的話語,簡直氣得七竅生煙,眼噴火的道:
“好得很,本公子便要看看,究竟誰纔是那活靶子!”
這句說完,他將摺扇遙遙一指,提升了三倍威力的元神幻象頓時猛然卷出。
“不到黃河心不死吶!”
趙碩輕嘆一聲,腦後功德金輪嗡嗡轉動間,將一身元氣再次增幅,盡數灌入流光刺。
到得此刻,燃血丹增加的元氣已經開始緩緩消退,但還沒有完全消退乾淨,他的元氣依然全盛時期還要充足。
更何況,這一身元氣還經過了功德金輪的增幅,使得這一次灌注進流光刺的元氣,強大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嗡嗡嗡!
流光刺劇烈震動了起來,發出了低沉的鳴響,前端吐出一截璀璨的銀色寒芒,幾乎讓人無法直視,甚至被斬斷的尾部也有光芒隱隱溢出,像是從斬斷的地方向後延伸了一截。
“咦?”
趙碩面現出一抹古怪神色,並不是因爲流光刺的變化頗爲神,也不是因爲其威能前所未有的強大,而是他感覺到了殤使令符的那方硯臺,突然輕輕的震動了一下。
儘管這下震動極其輕微,並且很快消逝,但趙碩可以肯定絕非錯覺,那方硯臺確實和流光刺遙相應和的震動了一下!
這些震動極其古怪,讓趙碩想起了硯臺背後的恐怖存在,不由暗罵一聲道:
“大爺的,難道硯臺和流光刺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雖說心頭納悶到了極點,但現在畢竟沒有時間細細思索,趙碩只能將滿腹的疑問擱到一邊,將流光刺的寒芒擡手射了出去。
嗤!
銀色寒芒怒射而出,所過之處,便連空間都似乎隱隱扭曲!
沒有任何懸念,銀色寒芒輕易撕碎了王明的元神幻象,穿透到了其後的王明身,當空爆成一團絢麗的銀色光芒,便似一朵璀璨的煙花!
這樣恐怖的攻擊,只怕元胎境的強者也會感到威脅,別說只得玄機境的王明。
然而趙碩面沒有絲毫放鬆神色,只是擡頭看着天的那團銀光,將一粒補元丹還要高級的歸元丹放入口,頭也不轉的沉聲喝道:
“你們兩個潑物趕快過來!”
兩個潑物?除了全知道和小花還能是誰。
趙碩在外界打出了那般威風,這一人一猴在車廂又如何聽不出來,早在車門處探頭探腦的看熱鬧,只是不敢出來而已。
此刻趙碩相召,王明似乎已被轟成了灰灰,這兩個便也不再躲藏,顛顛的跑到了跟前。
當然,這兩個跑到跟前的第一件事情,不外乎也是歌功頌德,全知道滿面諂媚道:
“殤使威武,這一戰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我老全恨不能立即回返七殤魔門,將此事宣揚得人所共知,揚我欲字殤雄威!”
小花當然毫不示弱,正要高唱讚歌,卻想起自家老爺似乎喜歡委婉的馬屁,當即伏倒在地,哽咽道:
“老爺,小的只恨修爲低微,沒能替老爺出力一二,還請老爺責罰小的!”
這兩個明顯又想磨些好處,但趙碩此刻根本來不及追究,順手便將小花從地提了起來,然後將流光刺塞進了它的爪子,滿臉慎重的低聲道:
話音雖低,但落在這兩個的耳,卻好像驚雷炸響一般,小花爪子一抖,幾乎捧不穩流光刺,顫聲道:
“老爺,那賤人可能沒死?”
這猴子早見過流光刺的強大威能,心頭的豔羨不必多提,此刻終於拿在了手裏,卻像捧了個燙手山芋一般。
全知道也是一臉驚駭模樣,但畢竟不是讓他拿着流光刺,故而強自鎮靜道:
“這姓王的是五毒教掌教之子,身九成九有替身蠱,不過這樣也正好,你這潑猴剛纔正說想要替殤使出力一二,現在機會來了,你便表現你的忠心吧!”
這句說完,這廝立馬漏了原形,轉向趙碩乾笑道:
“在殤使威儀之下,這姓王的有百隻替身蠱都沒有作用,我老全便趁此時間去打掃戰場,免得待會兒走的時候匆忙。”
這兩個分明是聞到了危險,心頭打起了退堂鼓,趙碩不由勃然怒道:
“你們兩個若是敢走,俺定直接打殺不饒!”
這句說完,他又耐着性子解釋道:
“一切也都在俺的算計之,你們無需驚惶,若是你們兩個表現不錯,俺定重重有賞!”
一番威逼利誘之後,這一人一猴的膽氣稍稍振作,雖說時不時還有幾分心虛模樣,但好歹沒有再提跑路兩字,只是緊張的看着天那團銀光慢慢消散。
將這兩個推到臺前,實屬趙碩無奈之舉,他的心頭十分清楚,王明身爲五毒教掌教之子,身不可能沒有替身蠱的存貨,而他現在一身元氣已空,只能如此安排。
果然,那團銀光漸漸消散之後,在原地留下了一團血霧,這是替身蠱被轟爆後的特性,可以用來掩護逃遁。
然而王明沒有趁着血霧掩護逃走,徑直從血霧之飛了出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道:
“姓趙的,你竟逼得本公子用了三隻替身蠱,本公子要你付出代價!”
趙碩對現在的局面早有準備,心頭沒有半點意外,憨厚笑道:
“既然王公子對俺有些意見,讓俺的隨從陪你練練靶子好了。”
這話說完,他暗地裏向小花打了個眼色,傳音入密道:
“先嚇唬他一番,要是他還不走,再行攻擊。”
被自家老爺威逼利誘,小花只能留在此地,但這猴子事到臨頭頗能豁得出去,將手流光刺指着天厲聲罵道:
“鳥賤人,飛那般高作甚,看猴爺不將你打下來烹一鍋鳥羹!”
被一隻猴子如此辱罵,王明氣得臉色鐵青,看着趙碩咬牙道:
“姓趙的,不管你有什麼花樣,你以爲如此可以和本公子抗衡嗎!”
這句說完,他伸出一隻手指按在眉心,從逼出了一滴鮮紅的血珠,與此同時,他的臉在瞬間變得煞白,漂浮在空的身形輕輕搖晃,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雖說如此,王明面卻現出了一絲猙獰與得意,將那滴血珠向頭屈指一彈,狂笑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花樣都是虛設,姓趙的,準備迎接我父親的怒火吧!”
王明的父親?
趙碩面登時露出了凝重神色,但小花此刻正罵得過癮,已是進入了狀態,將一切畏懼都拋在了腦後,叉腰罵道:
“鳥賤人,你今年幾歲,要不要猴爺給你買糖?打不過喊爹,沒羞沒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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