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蛇行天下 >第250章 冠以趙氏
    嫌棄?

    女人一哭,男人不是頭疼便是心軟,趙碩倒沒工夫心軟,只是被弄得頭疼不已,卻是暗道一聲:

    “這問題也太過棘手了些,雖說只有嫌棄與不嫌棄兩個答案,但無論哪個回答,都是極爲不妥,這可如何是好。手機端 m..”

    的確也如趙碩所想,若是他回答嫌棄初晴,便明擺着是在打初晴的臉,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他也想象不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什麼結果,都不會是什麼好的結果。

    但是,若是趙碩回答不嫌棄初晴的話,語境聽起來又有些古怪,似乎是有表示接納初晴的歧義,自然也還是極其不妥。

    由此,趙碩也很是搜腸刮肚了一番,方纔選了條他覺得較爲合適的措辭道:

    “師妹說笑了,師妹身爲合歡宗聖女,身份高貴無,俺可是尊敬得緊吶!”

    趙碩這句說完之後,自我感覺也是極爲滿意,因爲他這回答可以說是避重輕,既表示了沒有嫌棄初晴的意思,也免得有其他歧義產生。

    但趙碩心的滿意勁兒還沒過,初晴卻是哭聲不止、繼續抽泣道:

    “你騙我,你是嫌棄我!你嫌棄我曾寄身青樓、抽人元陽!”

    趙碩聞言一怔,沒想到初晴會這般說話,但他沒有同初晴進一步加深關係的想法,又哪裏說得嫌棄,卻是帶着頭疼的苦笑一聲道:

    “師妹,照你這般說法,那俺身爲欲字殤的殤使,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棍,又有何資格來嫌棄這些。”

    然而,初晴此刻便似聽不進任何相勸一般,在趙碩說話之後,仍是哭個不停,聲音更是漸漸大了起來。

    這般一來,即便黃有德此刻已經“講義氣”的跑到了前方,仍是聽到了初晴的哭聲,卻是滿臉納悶的轉過頭來,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碩見狀,在頗覺尷尬之餘,卻是心下又有幾分惱火起來,對着黃有德傳音道:

    “黃兄,既然你那般講義氣的跑到了前面,將空間留給了俺們,此刻又來聽什麼動靜。”

    在趙碩看來,出現眼前這般頭疼至極的局面,倒是有一大半應該怪在黃有德身,言語自然也不怎麼客氣。

    不過黃有德從他看到的景象,卻是領會出了一番新的意思,也沒有理會趙碩言語的惱火,面露出了一副理解模樣,傳音笑道:

    “趙兄,嫂夫人與你有段時間未見,發些小脾氣也是正常,男人嘛,多點耐心多哄一鬨,自然也過了,趙兄又何必也來置氣?也罷,我便再隔得遠一些,也免得趙兄落不下面子發揮。”

    這句說完,黃有德果是再度展開身法,跑到了前方更遠處,顯是讓趙碩自由發揮之意。

    趙碩苦於不能向黃有德解釋說明,也只能將注意力放回初晴身,見她還在悲悲切切的哭泣,卻是無奈的嘆口氣道:

    “師妹,當真不要再戲弄俺了,即便你曾寄身青樓,但俺當初在潘家鎮遇到你時,還只是個剛剛放下鋤頭的泥腿子而已,又有何資格嫌棄你,更何況,師妹乃是馨兒的好姐妹,俺當真也是滿心敬重。”

    趙碩此言當然是有些誇大,雖說他對初晴沒有看不起的心思,但當然也談不如何敬重,滿心思敬而遠之倒是真的。

    到了現在,趙碩對勸住初晴已經不報什麼希望,自然沒有想到,在他這句話後,初晴卻是哭聲頓止,面也是雲收雨歇、笑顏重現道:

    “郎君,你終於捨得說不嫌棄奴家了。”

    初晴此番笑靨重綻之時,臉頰還有着未乾的淚滴,卻是頗添了幾分柔弱模樣,又顯出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麗色來。

    而趙碩見得初晴模樣、又聽得她的說話,卻是不由怔了一怔,略一回想之後,果是發現他在不經意間,直接說出了不嫌棄初晴這句話。

    “初晴難道是有強迫症不成,非要俺說出不嫌棄方纔作罷,這句話有那麼重要麼?”

    趙碩暗地裏腹誹一句,卻也不再回避這嫌棄一詞,無奈笑道:

    “師妹,你貴爲合歡宗聖女,便是合歡宗的下一任掌門,身份當真能說得無尊貴,如何還說這嫌棄不嫌棄,在俺看來,便是你嫌棄他人、也沒有他人嫌棄你的道理。”

    初晴之前因挽住趙碩手臂後、趙碩想要將手臂抽出而哭泣,此刻卻是自己將手放了開來,略略擦拭臉淚水,面色紅了一紅道:

    “我管得他人嫌不嫌棄我,只在意你是否嫌棄我。”

    初晴以往雖說同趙碩大玩曖昧,但也沒有過現在這般近乎於表白一般的說話,趙碩聞言不由好一陣目瞪口呆,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說什麼纔好。

    而初晴見趙碩張口結舌的模樣,卻是輕輕一笑,面更紅道:

    “我雖棲身於合歡宗,修習的也是合歡宗獨門功法,更曾寄身青樓、抽人元陽,但現在仍是清白之身,而我從第一次見你之後,便已不再抽人元陽,以往抽人元陽之時,手段其實也頗爲乾淨。”

    趙碩不知初晴爲何要向他特意說明此事,大感尷尬之餘,心更是一片疑惑不解。

    而初晴在那般說明之後,卻是四下裏看了一看,見得不遠處林間有一隻野兔竄過,便口輕喝一聲道:

    “郎君,你看好了,奴家證明給你看。”

    這句說完,初晴伸出手來,屈指對着那隻野兔遙遙一彈,便有一小團白色的粉末從她指尖飛出,直接落到了那隻野兔鼻尖。

    而在那粉末落到野兔鼻尖後,最多也只得一息時間,那隻本只是湊巧經過的野兔,便似骨酥體軟一般癱倒在地,但胯下卻有一物高高豎起。

    “合歡宗祕藥?”

    看到野兔的反應,趙碩自然識得了初晴彈出的白色粉末乃是何物,在爲初晴的舉動大惑不解之際,卻又是無法避免的想起了夏初雨來,心不由一片複雜。

    初晴的心思雖多,但自然無法猜到趙碩此刻的心思,她在彈出合歡宗祕藥之後,又伸手向着那隻野兔一招,那隻野兔的身,便冒出一道稀薄的白色精氣,被初晴攝到手,凝成了指頭大的一小團。

    在初晴攝取了這道精氣之後,那隻野兔胯下的豎起,也是重新蟄伏下去,而野兔本身在骨酥體軟外,又多出了一些萎靡不振的模樣。

    看到這般景象,趙碩也是心下雪亮,初晴從野兔身攝取的那道白色精氣,顯然便是那隻野兔的元陽,初晴此番是在向他展示怎樣抽取元陽,以此證明手段並不如何淫邪。

    而正因爲看明瞭初晴的意圖,趙碩也更是滿心思不解,不由暗道一聲:

    “大爺的,初晴向俺說明這些作甚,莫非她當真是想着同馨兒做對真姐妹,在姓名前冠以趙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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