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凡我大唐官員將士,見得七殤魔門趙碩,當極力誅殺!”
而在高立仕身旁,那陳國公侯集被擊得吐血之後,便一直萎頓於地,連話都無力多說,此刻聽得高立仕厲喝,卻是勉力直起身來,元神搖搖晃晃的衝出體外,看樣子也要向趙碩發動攻擊。 !
此刻東海衆人正不知該否表示臣服,見得高立仕和侯集要攻擊趙碩,又不知該否施以援手,神色便更加猶豫起來,但也有人面直接露出了歉意,顯見定不會出手相幫。
趙碩自將衆人模樣看在眼,卻是頗體諒他們的難處,並未怪罪他們見風轉舵,只在心頭苦笑一聲道:
“看來俺身的誅殺令,又得加一條大唐國新國主的聖旨了,古往今來,估計也沒幾人混到俺這般程度。”
心下苦笑間,趙碩的大蛇幻象突然浮現身後,冷冷的看着高立仕和侯集兩人,而他口卻是哈哈笑道:
“李牧天才登基幾日,便下了誅殺俺的旨意,俺當真極感榮幸!不過,高公公,侯將軍,你們此番若是遵旨的話,將來可沒機會向李牧天覆旨了!”
高立仕先前被趙碩輕易壓得跪下,侯集此刻受重傷實力大跌,故而兩人並無對付趙碩的把握,聞言面齊齊色變,胎卵、元神也是爲之一滯,不敢真個兒發動攻擊。
而趙碩見得這兩人模樣,心微微一哂,口卻又是呵呵笑道:
“高公公,侯將軍,此番你們前來東海,主要目的是替李牧天宣旨,遇到俺只是意料之外,不與俺動手也是情有可原,況且俺也想請你們向李牧天帶句話,只要你們帶到的話,他也定不會怪罪你們。”
高立仕和侯集不願同趙碩出手,聞言心頭自是舒了口氣,胎卵、元胎迴歸本體間,卻是頗爲好道:
“不知你有甚說話要我倆帶給陛下?”
趙碩微微一笑,卻是淡淡開口道:
“你們只需告訴李牧天,俺不久後便會去京城找他,若他當真恨極了俺,最好將恩怨留待那時親手了結。”
高立仕和侯集聞言不由對視一眼,面都浮現出了幾分懷疑模樣,卻是頗爲猶豫道:
“我們如何知道,你是否真會去京城同陛下見面,若你是隨意誆騙我們,我們將此言帶給陛下之後,便犯了欺君之罪。”
高立仕和侯集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但趙碩卻是輕嘆一聲,語速緩慢道:
“你們放心,俺心有無數疑問,答案都要落到李牧天身,故而俺無論如何都會去找他,你們只管將話帶到便是。”
正如趙碩所說,便是隻衝着山河硯這一點,他也要找到李牧天弄個清楚,故而他回返東勝神洲之後,無論如何都會去往京城一行。
但趙碩此刻自不會向高立仕和侯集說透,略微點了一點之後,也不管他們是否相信,卻是開口揚聲道:
“諸位,此間事情已經了結,俺便不留諸位在此耽擱,諸位回返各自門派後,便可召集門下議定是否向大唐國表示臣服。”
趙碩這般說話,自是委婉的表示送客,而衆人先前未對趙碩施以援手,心頭有愧之下,便不好意思再在此地多待,聞言都是訕訕開口告辭。
如此這般,場人等片刻之後,便幾乎走了個乾乾淨淨,偌大的平臺之,只留下了羊黎等幾個東海分會之人,還有趙碩和初晴而已。
而趙碩見得眼前這極爲空曠的平臺,心頭不由爲世事變化無常產生了幾分感觸,口下意識的嘆息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趙碩這般嘆息只是有感而發,但被剛走到他身側的初晴聽在耳,卻以爲他心下落寞,不由挽住了他的手臂,柔聲安慰道:
“相公,要想拆穿純陽仙宮的真面目,並非只得以名聲對抗一途,依妾身看來,這段時間之內,相公不若先行四處散心,慢慢來想其它妥善辦法。”
趙碩見初晴雖誤會了他的心思,對他在意到了骨子裏,心不由一片舒暢,那些微感觸當然更無影響,卻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初晴的柔荑,以示自己並無不妥。
而在這時,羊黎也是來到趙碩身旁,不僅未對他和初晴的親密表示任何異議,還溫言寬慰道:
“姑爺,此番只是計劃出現了變化,以至於帶來小小挫折而已,姑爺還是莫要放在心,稍後羊某便將此間事情,詳細向大掌櫃加以彙報,集思廣益之下,共同思索下一步如何拆穿純陽仙宮。”
顯然,羊黎也以爲趙碩此刻意興闌珊,有些心灰意冷,便也是出言寬慰,以期讓趙碩重新振作起來。
趙碩自不會讓衆人都產生誤會,卻是灑然笑道:
“黎叔,俺還不至於爲這點小事傷神,只是因不能儘早拆穿純陽仙宮,微微有些遺憾而已,但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俺們倒也無需急躁,且將一些事情先行弄清之後,再針對性思索如何拆穿純陽仙宮。”
羊黎見趙碩果然灑脫,欣慰的拈鬚微笑之際,卻也是頗爲好道:
“依姑爺之見,有哪些事情需要先一步弄清,羊某也好安排人手前去打聽。”
趙碩呵呵一笑,眼神光亮若星辰道:
“其一,李牧天爲人如何,俺還算有幾分清楚,倒不信天道會那般垂青於他,故而他到底是如何突破到元神境,還需進一步調查詳細。”
“其二,先前那陳國公侯集乃是元神境修爲,但俺感覺他並不太過強大,況且他先前拼一擊之後,便受到極重傷勢,也印證了俺的猜測,當似乎也有古怪,需要調查清楚。”
羊黎見趙碩思維清晰敏銳,着手重點都落在了關鍵,便完全放下心來,卻是呵呵笑道:
“姑爺放心,這兩點於羊某而言,要打聽清楚並不困難,不知姑爺有無其它事情需要弄清?”
趙碩聞言,卻是下意識的轉了轉身,看向東勝神洲的方向,語帶油然道:
“當然還有其它事情需要弄清,不過是在那頭兩件事情弄清之後,而且也無需黎叔幫忙打聽,只由俺與李牧天仇人相見即可,當然——這仇人一說,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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