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部長這樣的回答,再次引起在場員工的議論。其實就算他沒有明確的回答淨舒問的問題,別人也猜到基本上發生什麼事了。
淨舒雙眸微微一眯,轉臉問向思馨兒:“IT部的新員工到齊了嗎?”
思馨兒連忙翻看了一下籤到表:“副編,還有一位叫北堂修的新員工沒有到場。”
“噢……”淨舒故意的,長長的應了一聲,重又看了一眼薛部長。
因爲心虛,對上淨舒質問般的眼神後,薛部長微微別開了臉。
淨舒輕咳了一聲,議論的聲音立刻恢復平靜。手上的員工入職表一蓋,淨舒道:“週刊一向很注意新員工的培訓。其實這次讓大家來開這個會,目的就是要求各個部門在這個星期之內製訂新員工的入職培訓課程。然後將時間和內容定好,交由我安排審覈,並請相關的高級導師跟大家交流心得。請大家在星期五開例會的時候,上交規劃報告。”
說到這裏,淨舒頓了頓,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現在進入會議的下一環節。”
聽到淨舒的這句話,薛部長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還以爲這個淨副編會拿他開刀呢。這麼快就跳過這章,想必副編可能是不想將事情擴大化處理。
看到會議的公告時,他已經知道事情不妙,他剛纔派那個菜鳥到外地,立刻就來個關於新員工規劃的全體會議。事情這麼巧,會不會是那隻菜鳥跟副編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如果說有的話,也很正常。畢竟那隻菜鳥長得斯文俊秀,非常好看。他到公司才幾天,已經吸引了一大羣美女的目光了。
說實話的,他心裏很不好受!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讓他到外面晾幾天去!看他還敢在IT部裏‘沾花惹草’的!
只不過副編剛纔的舉動着實嚇人,幸好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想到這,薛部長本身因緊張而坐得僵直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但轉念一想,剛松馳下來的神經一下子再度崩緊!
如果……副編搞這麼大的動作,完全是因爲那隻菜鳥的話……!
那他這下就麻煩了,攤上事情了。
整場會議,薛部長都在提心吊膽的狀態下渡過。會議結束後,薛部長左思右想,與其猜測副編的意思,倒不如直接找副編說明情況來得好。
所以,會議結束後沒多久,薛部長直接敲響了副總編辦公室的門。
“薛部長來了啊,請坐。”淨舒手一伸,示意薛部長在旁邊坐下。
淨舒正在沏着茶,茶剛沏好,倒了一杯給薛部長。
看着這種情況,薛部長心裏一提!
麻煩了,看來淨副編擺下‘鴻門宴’是專門等他過來的。
淨舒端起茶盞,輕輕的啜了一口,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真的是門外漢,這茶沏出來咋就這麼難喝呢。”
薛部長喝了一口,品味了一下,其實茶是好的,淨副編這樣說,可能是因爲喝不慣這樣的茶:“茶葉質量很好,沖泡的時間也到位。可能淨副編不習慣這種味道吧。”
“噢,可能是我真的不太習慣這種口味。”說着,淨舒又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我喜歡喝咖啡,喝很濃郁的咖啡。對比起咖啡的話,茶的味道是淡了一些。”
“也是。”淨舒微微一笑,緩了緩道:“薛部長,你來找我是關於什麼事情嗎?”
薛部長一頓,連忙道:“其實,我是來找副編,請求處罰的。”
淨舒挑了挑眉:“怎麼了?”
“因爲工作需要,我將一名新員工調到外地出差實習去了。”
“新員工?你說的是那個叫北學修的新員工嗎?”淨舒明知故問道。
“嗯。是我親自給他下的任務。新人需要磨練,所以我給他一個實習的機會。但我這樣做,違反了公司的制度。是我的錯,所以我特意過來請求副編處罰的。”
淨舒臉上雖然還掛着淡淡的笑意,心裏已經有數萬只草,泥,馬在路過。
新人需要磨練,給他實習的機會?現在又來請罰?呵,這說的比唱的好聽!人都到外面去了,現在過來請罰有什麼用?!
“薛部長的心是好的。”淨舒皮笑肉不笑道:“我看過北堂修的資料,他是隸屬於你們電腦部的,並不是記者,就算你將他派到外面去,他也不一定能完成記者的工作。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公司得要負責的。”
“副編說得對,這點是我疏忽。”薛部長態度誠懇的說着:“違反了公司的規章制度,我甘願接受懲罰。但我現在向副編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同樣的事了。”
還有以後?!
還有以後的話,被‘出差調任’的
就是你薛部長了。
“北堂修什麼時候到X市的?”
“三個小時前。”
淨舒想了想道:“那肯定到X市了。這次出差的內容是什麼?”
“到某個存在可疑的作坊裏拍攝取有價值的照片。其實就是去拍攝幾張照片而已。當時傳媒部那裏人手很緊缺,而羣衆提供的資料又這麼的寶貴,我和傳媒部在的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派北堂修過去,打探取證一下。”
“既然這麼有價值的話,爲何記者部的人反而空不出人手呢?”
對着淨舒的這句疑問,薛部長半晌沒能回上話。
“電腦部是負責整個週刊電腦的維護,整修各項工作。週刊內部各司其職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等會我給傳媒那邊的人說一下,讓他們儘量的抽人手過去。將北堂修調回來吧。”
淨舒這話說得沒有半點遲疑,也不容置疑,薛部長本來還想掩飾什麼的,被淨舒一棒子打下去原形畢露,啥都不用說了。
纔剛將人派過去,現在這麼快就要將人調回來……薛部長猶豫着,對北堂修說什麼藉口好呢?
“好,我儘量在這一兩天內讓他回來。”薛部長正式回答着。
“我看過你們部門的新員工培訓定在星期五當天下午兩點半開始,那就請在星期五之前,讓北堂修回來吧。”
“嗯,知道了。”雖然週刊裏沒多少人服這個新上任的副編,卻也不能這樣當面的頂撞,哪知道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女孩背,後有些什麼人,什麼勢力在支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