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慕少東想也不想的回答。
“OK,”北堂修緩緩道:“作爲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很應該支持女朋友的事業?”
慕少東看向羅蘭:“羅蘭跟我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愁。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了。”
羅蘭咬了咬脣,別開了臉。
很顯然,羅蘭對慕少東開出的‘條件’,很不認同。
北堂修笑了笑:“慕先生,我認爲,你對羅蘭小姐,談不上‘愛’這個字。你倆的關係,頂多只能發展成一般朋友。”
“你說什麼?我跟羅蘭的關係用得着你管?!”慕少東一下子炸了毛。
察覺淨舒準備嚮慕少東‘開炮’,北堂修搶先道:“是不用我管,我們也管不着。但有個問題我想慕先生考慮一下。羅蘭小姐喜歡的事,慕先生你也喜歡嗎?”
“只要是蘭蘭喜歡的,我也喜歡……”
“那好!如果羅蘭小姐喜歡做設計師,慕先生你爲何不贊成呢?莫非慕先生說的愛着羅蘭小姐的話,只是說說而已?”
北堂修這句話,堵着了慕少東的嘴,一時之間,慕少東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貌似,北堂修說的話,有點道理。
慕少東開始沉默,原來激動的情緒平伏了些許,沉默了一會後,慕少東對着羅蘭道:“蘭蘭,你真的這麼喜歡做時裝設計師?”
羅蘭雙眸微微一顫,點了點頭。
慕少東皺了皺眉,嘴動了動,但最後卻沒說話,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羅蘭和慕少東都沒有說話,氣氛靜寂中帶着些僵持。
淨舒看向北堂修,用眼神問着北堂修接下來要怎麼做。北堂修輕輕的搖了搖頭,朝淨舒輕輕的舉了舉咖啡杯。示意她耐心的等待。
突然,慕少東放下咖啡杯,動作幅度大得咖啡杯裏的咖啡濺出來不少:“不,我不同意!”
對於慕少東這孩子氣的表現,淨舒瞪圓了眼,恨不得將手上的咖啡狠狠往慕少東頭上砸去。
而羅蘭則再度緊張起來。
但北堂修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慕少東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有什麼好笑的!”
北堂修一邊笑一邊搖頭:“慕先生,你是怕羅蘭小姐要事業不要愛人對嗎?”
被一語點中要害,慕少東臉上一頓,別開了臉。
慕少東這個舉動,證明了北堂修說的話正確。
“那麼,事情的本質已經很明顯了,”北堂修緩緩道:“羅蘭小姐喜歡自己的事業,慕先生希望羅蘭小姐時時在自己身旁。這兩個方面,看似有點衝突。但事實上,我認爲主動權在羅蘭小姐身上。”
這話一出,羅蘭一臉疑惑,不解的看着北堂修。
主動權在她身上?
“羅蘭小姐,我是局外人,只能以局外人的身份提個意見,如果意見有誤,在下只能說聲抱歉。”
“說話那麼文縐縐幹嘛!有什麼意見趕快提出來,我最討厭磨磨蹭蹭的男人!”慕少東不悅的催促着北堂修。
慕少東說着不喜歡磨蹭的男人,其實他心裏很是着急。他知道北堂修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着急着聽這個主意。
北堂修這話說得很委婉,其實是幫慕少東說話的。雖然慕少東長得幼,齒,也是個成年人了。像慕少東這個年齡,是青春躁,動期,也就是最熱情的季節。而女人往往比男人早熟,再加之羅蘭出身平民,有今天的成就是得來不易的,對羅蘭來說,肯定是事業比較重要些。一個重情,一個重事業,就像理想與現實的對碰,結果碎了一地。
對於慕少東來說,性格如此,讓他一下子成熟到能理解羅蘭,這是不容易的。但羅蘭已經有不少社會閱歷,只能是先讓女方牽就男方。對於涉世不深的少年,其實只要多加些耐性,將道理說明,也是能理解的。
北堂修這段說白了,就是讓羅蘭多將慕少東放心上,給慕少東些安全感。別整天玩失蹤!
慕少東臉上微紅,輕咳了一聲:“出什麼餿主意!我是個爺們,怎麼把我說得像個娘們似的!”
慕少東嘴上是不服輸,其實心跳在加快着,他要的,就是羅蘭將他擺在第一位!
北堂修看向羅蘭,用眼神徵詢着她的意見。羅蘭一言不發,沒有立刻回答。
從羅蘭的眼神裏,北堂修看到了她的一絲顧慮。這意味着,羅蘭跟慕少東之間的事,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既然兩人之間還有祕密沒公開,那隻能換個方向思考了。
說白了,他已經給了兩人一個下臺的臺階,這個時候羅蘭應該要開口表態的,這樣的沉默,恐怕慕少東又要亂想些什麼了。
“這樣吧,”北堂修語氣一凝道:“羅蘭小姐,我跟小舒十天後要舉行婚禮,小舒跟你是好姐妹,好朋友。這十天時間內,你不要故意避開慕先生,而慕先生,你也好好守護在羅蘭小姐身邊,支持她的事業,一人退一步可
以不?”
這是一間很雅緻的單身小公寓。
簡單得雅緻,雅緻得簡單。
公寓是單間的,也不在小區裏,沒有保安,也沒有什麼花園。
小美站在門前有好一陣子了,猶豫着要不要敲門。
不知爲何,她總有種預感,這扇門一打開,她的世界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敲不敲門呢?
不敲門的話,那隻該死的四隻田雞就會一直的跟着她,鬧得她不得安寧。
這一點四眼田雞也承認了,他跟着她,是有目的的。
如果說衛星定位手機的話,她手機和手機號碼都變了,他怎麼還能追蹤定位她?
莫非四眼田雞跟蹤她?
這個倒是不會。
因爲她受過專門的訓練,有沒有人跟蹤她,她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如果連有沒有被人跟蹤她都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資格做北堂修的暗衛!
這個安子皓,絕對不簡單!
既然送上門了,人家有心的,她又能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