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那個男人懷裏,正抱着一個女人。
爆米花,真的像爆開了似的撒了一地……
奇怪了,剛纔誰在叫她名字?
易雲天用了十分鐘時間,飛車到了軍醫總院,醫師認出這人是易雲天,也不用他多說話,直接將冷薇薇送進了監護室,進行急救。
一小時後,冷薇薇醒了過來。
看到臉色煞白,還沒緩過神來的易雲天,冷薇薇一片心痛:“老公……我沒事……”
易雲天深深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握着她的手緊了幾分:“你真的……真的嚇死我了。”
他易雲天沒怕過什麼,但剛纔冷薇薇突然暈倒在他懷裏,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自己的靈魂都隨她去了。
冷薇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剛纔……腦海裏一片混亂,有些東西要想起來,但又想不起來。我控制不住,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易雲天點了點頭,將小妻子的手放在臉上,愛憐的蹭着:“寶貝,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好的睡一覺吧,乖。”
其實,此刻冷薇薇心裏,凝着一抹悸動,一抹心痛。
一種感覺她形容不出來,很溫暖的,卻很痛苦。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世間上的痛,可以這樣的溫暖。
但是這種痛,卻讓她承受不住。
當時,她腦海裏大量涌出一些畫面,過去的,曾經的,傷心的,快樂的……她感覺自己就像中了毒的電腦,cpu處理不過來,只有‘死機’了。
那個女孩,她知道她叫‘嵐嵐’。
冷嵐嵐。
因爲記憶太混亂,到最後,她只知道自己跟這個冷嵐嵐的少女,有很親密的關係。
彷彿冷嵐嵐,就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冷嵐嵐離開了,她一半靈魂,也就不存在了。
電影開映了,冷嵐嵐一人在觀衆席上坐着,看着搞笑的電影,她的眼淚,卻一直往下掉。
開映前十分鐘,她確認了黃海有了別的女人。
他選擇了別人,跟她分了手。
黃海是她的鄰居,她跟他自小玩到大,青梅竹馬的。
小時候她叫他大哥哥,黃海經常保護她不讓其它小朋友欺負,這久而久之的,冷嵐嵐就和黃海在一起了。
但人長大了,很多事情變了,黃海性格變了,也喜歡上了別的女孩。
冷嵐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方總’的名字,冷嵐嵐手顫了顫,習慣性的按了掛機鍵。
但沒過一會,手機又響了,打來的人還是方總。
方總,是她的上司。
她知道方雨臣的性格,這男人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對着她卻是極盡死纏爛打,如果不接聽他的電話,他可是會用n個號碼輪番對她進行‘轟炸’。
“喂,方總。”她壓低了聲音說着。
“在哪?”
“電影院。在看電影呢,不跟你說了,會妨礙到別人。”
“是在市中心那間電影院嗎?”
“天黑了,我過來接你回去。等我。”
說着,方雨臣霸道的掛上電話。
冷嵐嵐眉角直抽,她不明白,像她這麼平凡的女子,堂堂方氏影視控股集團的太子爺,怎麼會看上她的?
晚上十二點,李拓來到了北堂本家。
李拓深夜拜訪北堂修,行色很匆匆,臉色也不太好。
“北堂少主,”沉吟了許久,李拓纔開了口:“你說對了,易氏現在對我出手了。”
北堂修眼睛微微一閃:“單憑李氏的實力,應該不是易氏集團的對手。李董,你跟通用集團商量一下,如何跟易氏周旋吧。”
“這個我會處理。”李拓雙眸一凝:“但有一點希望北堂少主明白,我李拓是因爲幫你,所以才這樣的損兵折將。相信我這次過來的目的,北堂少主應該清楚。”
北堂修眼眸微微一柔:“李董,我愚笨,還請李董明說吧。”
“馬氏已經沒了,現在是我李氏。老實說,我不太明白易雲天想做什麼。但我和你之間是盟友的關係,我這邊出事了,北堂少主,你是不是要補償我們些什麼?”
“噢……”北堂修‘恍然大悟’:“那請問李董需要在下爲你做些什麼?”
李拓臉色一凝:“當初李某跟北堂少主有過協議,現在希望北堂少主再讓出兩分御帝龍圖的股份。這樣我也好向通用集團那邊交代。一旦通用集團肯出手,那易雲天就不足爲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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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李拓的話,北堂修沉默着,思考着。
而李拓也不催,很耐心的等待着。
到最後,北堂修像決定了什麼似的開了口:“在下認爲,李先生應該將以前跟我所訂的協議,退回。還回北堂本家當初所佔的御帝龍圖的所有股份!”
對着北堂修的這句話,李拓目瞪口呆,詫異不已!
“北堂修……你在說什麼?”
“可能我說的話,李董聽得不太清楚,那我就重複一次。希望李董還回所有御帝龍圖的股份。”
李拓震驚得許久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北堂修,你說什麼胡話!讓我退回御帝龍圖的股份?不可能!”
“那好,”北堂修淡淡一笑:“那李先生就別怪在下不出手了。夜深了,還請李先生回去吧。”
話完,北堂修站了起來,正想轉身離開。
“北堂修!”李拓再也忍不住,火了起來:“這一切,都是你跟易雲天的計謀對不?你跟易雲天聯合起來耍我?!”
“李先生,你想多了,沒有這樣的事情。當天易雲天向北堂本家下戰書的時候,你也是在場的。我怎麼可能跟易雲天聯手呢?李先生,我很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若果李先生不答應我所開的要求,那李先生跟易總的事情,在下不插手。”
“你別跟我繞這些圈子!易雲天當天是說過針對你沒錯,但易雲天也就只是說,從來就沒對你北堂本家出過手!易雲天要對付北堂本家,這原本就是個幌子!你跟易雲天聯合起來騙我入局!”
北堂修眼睛微微一眯:“李先生想多了。如果當初我們要對付李先生的話,又何必在李先生面前演這齣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