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盛世婚寵:老公送上門 >第九百二十三章:一切都在改變
    北堂修此刻的眼神,此時的表情,雖然帶着一抹孩子氣般的打鬧,但淨舒看得出,他眼底深處,那種深深的孤獨。

    那天晚上,覆滅告訴她,北堂宏自慘劇發生後,整個的將自己封閉了。北堂修甚至連跟自己父親見見面,說句話,也是極困難的事。

    北堂修自小就學會了獨立,學會了如何將自己照顧好。

    學會了如何讓自己開心。

    北堂修,是第一個從北堂本家的傷悲中走出來的人。

    是他,帶給了北堂本家一線光明,還有希望。

    她心痛啊,北堂修出身顯赫,本應集萬千寵愛在一起,自小卻忍受着連大人都會崩潰的痛苦。

    他挺了過來。

    還如此的溫柔,如此的陽光。

    這樣的男人,她淨舒怎麼捨得!

    “傻瓜,我是你妻子啊,這輩子就死賴着你不放了。你小心點哦,以後可別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聽着妻子這半帶警告的玩笑話,北堂修柔柔的笑着,將信封放下:“來人,給覆滅大叔予北堂本家最高禮儀,下葬。”

    “是,家主!”

    覆滅大叔的葬禮,幾乎整個北堂本家的人都參與了。甚至還驚動了警方,不少警員在四周巡視着。

    以爲又出什麼亂子。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阿紫出現了,陪着她的,是洛文衝。

    阿紫身受重傷,在醫院裏只待了一個星期,還是坐着輪椅回來的。這倒是不太讓人奇怪,畢竟大家都知道阿紫跟覆滅,畢竟多年‘同事’。

    但洛文衝,C市的副司令,卻跟在了阿紫身邊。

    一個黑,一個白,一個正,一個‘邪’,本應是不兩立的兩人,卻就這樣的出現了。

    出現得很‘隨意’,也很平淡,卻讓衆人驚訝了好一陣!

    敢情洛文衝從前踢過幾次朱雀堂的館子,誰知道他這次又要幹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洛文衝在整個葬禮過程當中,一直緊崩着臉,好像隨時會崩斷似的。但是個人也看得出,洛文衝整個注意力,都在阿紫身上。

    這個大男人,因爲阿紫而改變了。

    洛文衝的表現,可是讓小美看傻了眼。

    連帶着她身邊的安子皓,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想想哪,愛情的力量,那可是會逆轉乾坤的。

    阿紫出現了一會就回醫院去了,這還是洛文衝強行帶她回去的。

    “咳,”安子皓低聲對小美道:“小美美,你看你家洛司令,移情別戀了哦。我早說了那人靠不住,看吧,還是我比較靠譜些對吧。我可是非你不娶的呢!”

    小美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嚴肅些!”

    安子皓眨了眨眼睛:“小美美,這你可不對了,你看人家洛司令對阿紫都這麼溫柔,你怎麼整天對我橫眉怒目的……”

    “再說話你就給我滾一邊去!”

    安子皓薄脣一閉,安份守己。

    這場葬禮,大家臉色都很凝重。

    最坐立不安的人,當數是況傑。

    他知道,覆滅自盡之前,留下了一封書信,上面有寫四神堂的事。

    當中也包括他。

    他的心,很不安。

    所以整個葬禮,他都有點心不在RAN。

    最終,北堂修叫了他到後堂。

    單獨的。

    況傑心裏猛的一提,精神的那根的線,好像突然間崩壞了般。身體‘散’成了一地!

    看到北堂修和淨舒坐在別廳正中,況傑認命似的深吸了一口氣,跪下,行禮:“家主,少夫人。”

    “況堂主,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些事。坐下說話吧。”

    況傑坐了下來,頭微微的低着,不敢看北堂修。

    “相信況堂主應該知道覆滅大叔是怎麼辭世的?”

    況傑心裏一涼,點了點頭:“是。”

    北堂修微微一緩,淡淡的笑着:“況堂主,從剛纔直到現在,你好像都有些奇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況傑嘴緊抿着,沉吟了一會,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擡頭直直的看着北堂修:“家主,況傑罪大惡極,請家主責罰!”

    “哦?況堂主爲什麼這樣說?”

    “屬下知道覆滅臨死前寫下了一封書信,當中有屬下的名字。家主,如果你有顧忌,那你就下令吧。”

    他很清楚北堂本家的實力,也很清楚YHZ的能耐,就算逃,這世界之大,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與其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倒不如現在了結,乾淨利落。

    北堂修與他對望了好一會,輕輕嘆了一口氣:“沒錯,覆滅留下的書信裏,提到了四神堂的名字。你是其中之一。覆滅的意思,相信況堂主很明白。”

    “……嗯。”況傑有覺悟似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覆滅的話,也等於是老家主的話。

    覆滅在北堂本家的地位,甚至比北堂修更重。

    既然覆滅留了這樣的書信,北堂修是現任家主,

    按規矩,肯定是要遵遺囑辦事的……

    “但覆滅的那封書信,我已經讓人燒了。”

    “呃?”況傑一愣,燒了?

    “嗯。燒成灰了。覆滅寫的什麼內容,我已經記不住了。”

    燒了……真的燒了嗎?

    況傑有些不敢相信。

    北堂修笑了笑道:“況傑,我與你自小就是玩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因爲白虎堂在二十年前的那樁滅門慘劇中當了‘逃兵’,所以這二十年來,白虎堂一直是北堂本家的恥辱。甚至連最低下的清潔僕人,也敢公然侮辱白虎堂的人。

    故此,白虎堂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這二十年下來,剩下不多。

    “況傑,如果要走,你十多年前就可以離開了。也用不着在北堂本家受這麼多的氣。畢竟,人是可以選擇自己生死的。我,不怪你。”

    聽到北堂修這句話,況傑心裏一陣翻涌!

    他大可以不繼承白虎堂主之位,他大可以‘讓賢’,但他心裏總有一股想法。

    他不能讓白虎堂的這個恥辱,一直的存在下去。

    還記得父親因病去世時,告誡他今後一定要做個守信的人,他記着了的。

    爲了生存,他不得不巴結青龍堂主,他不得不跟宋慕寒臭味相投。

    甚至,他還得假裝自己喜歡宋慕寒的妹妹!

    他知道,只要他還存在,總有一天可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