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艾文瞳孔一收!
“少爺,這怎麼可以!我不允許!”迪倫這樣做,明顯就是將自己擺在極危險的位置!
“不允許?”迪倫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你剛纔不是說,爲我而死,是你的榮幸嗎?”
“這是兩件事情!”艾文激動起來:“我不允許!少爺,你這樣會很危險。”
“是我危險,還是你危險?”
“少爺!”擔心迪倫誤會些什麼,艾文握緊迪倫的手:“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麼毀滅性的後果嗎?”
“最壞的後果,就是我死,你死。”
“……”艾文直直的看着迪倫:“這些事情,一定要非說不可嗎?”
“非說不可。”
“是因爲我?”
迪倫挑了挑眉,輕咳了一聲:“艾文,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就是你的男人!”艾文這句話幾乎是低吼出來的:“別忘了,我倆曾經……少爺,你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
“沒錯,事情的確很危險,但也很刺激。”迪倫紫色的眼眸閃爍着亢,奮的光:“喜歡看他們爲了得到我這個位置,自相殘殺,或者過來殺我。”
“如果是因爲我,你才這樣做的話,我一定會……”
“不要以死相逼。”迪倫點着艾文的脣:“就算你死了,事情還是得做的。你想想,我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那些人,也不可能一輩子聽我的話。與其到最後要走到這一步,倒不如現在出手,一下子了結,永除後患。”
迪倫說的話,艾文十分明白。
但事情可以推遲的話,他寧願將這事無限延遲!
他不捨得,真的不捨得。
“就不能,不急着這麼快決定?”
“你的意思是,給他們充足的時間準備,來幹掉我嗎?”
“!”艾文心裏一痛,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胸口上:“不,不是這樣子的。”
“小文文,你心軟了。”迪倫邊說邊搖頭:“這不是一種好現象。”
艾文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是,他開始心軟了。
因爲,他是她的丈夫。
他真的想這樣一直一直的陪着她,陪她過着最平淡的日子。
但偏偏他遇到的她,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的人,也就有着不普通的命運!
這一點,艾文是清楚的,只是這幾天來的幸福日子,‘衝昏’了他的頭腦!
深吸了一口氣,艾文臉色一片沉凝:“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對不起,屬下犯錯了,請責罰。”
迪倫躺在他身邊,手撫在他胸口上,一下一下的划着圓圈:“三個月後,我不想再聽到你叫我少爺。敢不敢,當衆承認我是你妻子?”
艾文眸色一凝,一把將迪倫抱在懷裏:“能跟少主在一起,是我莫大的榮幸!”
“我在想你一天要喫多少根棒棒糖。”幾分鐘後,唐瑾終於找到了又躲在某處的冷幽,站在了她面前。
“喂,坐下。你擋住我視線了。”
“地太髒,不想坐。”
“那你就別跟來啊!我在做正事呢!”
“那我現在不高興,是不是意味着你要滾了?”
“……”唐瑾輕咳一聲,靠在了她旁邊:“老闆,不帶你這樣玩的。”
“別廢話,要不給我安靜,要不滾回去睡你的大覺。”
“能再要根棒棒糖嗎?”
冷幽沒好氣的扔給他一支:“限量版的糖,我只買夠我一個人份的。”
“那以後你的棒棒糖,我請你喫。”唐瑾非常大方的說着。
冷幽挑了挑眉:“喲,很豪嘛。噢對,話說某人剛拿了一千萬。”
“棒棒糖什麼的還是能喫得起的。”
“呵。”冷幽笑了笑:“唐大叔,以後我工作的時候,你可以休息,別跟過來知道嗎?”
唐瑾喫着糖,沉默着沒有說話。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你打算做到幾歲罷手?”
冷幽抿了抿脣,掐掐手指好像在算着什麼:“再幹十年吧。做幾樁生意大的!”
“還要做大生意?”唐瑾眼睛瞪得老大:“小妹妹,你嫌命長了?”
“我呸!怎麼說話的?咒我死啊?”
“我不是這意思,”唐瑾還真急了:“那些錢都是你接任務後的報酬對吧?”
“沒錯,怎麼了?”
“按價位來說,你接的這些任務,已經屬於高難度的了。如果再往上攀的話……”唐瑾輕咳了一聲:“難道你要刺殺某國元首嗎?”
“說什麼呢!”冷幽颳了他一眼:“我雖然不是正規軍人,但我是僱傭兵,心裏還是有正義感的。那些事情我不
會幹。”
“問題你想做的事情,已經跟我說的是一樣難度了!冷幽,你怎麼這麼不愛惜你自己呢?”
“我又怎麼不愛惜自己啦?!”冷幽一下子站了起來:“唐瑾,我嚴重警告你,我現在正在工作!在我工作的時候,麻煩你趕快給我滾!我是你什麼人,你清楚!”
唐瑾直直的看着冷幽,他心裏是堵着一股氣的,但這股氣,堵得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慢着,他有什麼權利要求別人幹這幹那的?
別人做什麼是別人的事,何況冷幽還是他的老闆。
他現在這樣做,的確是已經妨礙她了。
做他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他今天是怎麼了?
只是因爲擔心她的安危嗎?
“對不起,我越界了。”唐瑾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我保證,在你身邊一聲不吭的。乖乖的聽話。老闆,今天晚上我真的睡不着,就坐這裏好嗎?”
說着,唐瑾伸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冷幽坐下來。
冷幽抿了抿脣,坐了下來,別開了臉,沒有看唐瑾。
“是不是,覺得那一千萬用得虧了?”
“呃?”
“我剛纔讓你不高興了。”
冷幽動了動嘴脣,卻是沒說話。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我會按着你的意思去做,你想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