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極度自以爲是。
“行,你對,你全都對。我死我賤我的事,以後就不勞煩你阮大女神了!”話畢,司徒東拿了五百元出來,狠狠的‘拍’到桌面上。
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司徒東再次憤然離開的身影,眼眸閃了閃:“有趣。”
聞到血腥味,莫離瞬間眉頭緊皺!
“這是藥引,必須喫的。”阿蠻挺心痛,像莫離這麼斯文的人,喝這樣的東西,有夠爲難他的。
莫離猶豫了好一會:“這是什麼?”
“血。”阿蠻回答得非常直接:“鮮血。”
“能煮熱嗎?”
“不能。這樣子喝藥效好點。”
“……”莫離直直的看着眼前暗紅色的東西,心下一橫,閉上眼睛大口的喝下去。
‘藥引’喝完,莫離胃部一陣翻滾,他強忍着吐出來的衝動,手緊緊的抓着被單。
“來,快喫這個。”阿蠻趕緊餵了一勺固元膏給他。
嘴裏甜甜香香的味道,莫離趕緊嚥了下去,幾秒鐘,胃裏的不舒服感立刻消失。
喉間一片清香,身體立刻舒服。
“好神奇。”他忍不住讚歎了一句:“這些藥是從哪裏來的?”
“阮氏藥膳館。”
阮氏……
莫離仔細的回想着,的確是有這麼一間藥膳館,而且好像還經營了百多年。
老字號就是老字號,招牌可不是蓋的。
“莫先生,這些藥要喫半個月時間。”
莫離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雖然藥引是有夠難喫的,但也就只是難受一陣子而已。
這種程度的藥物,他能接受。
“莫先生,你喜歡喫什麼?我到外面買給你。”
莫離笑了笑:“阿蠻不會做飯?”
“嗯。”阿蠻很老實的點了點頭。
“泡麪可以了。”
“不行!”阿蠻臉色一凝:“我出去買喫的,莫先生你有什麼事就立刻給我電話。”
“等一下。”莫離叫着了她:“最近這裏的餐館有多遠?”
“就在旁邊。粥粉面檔。”
“我想要個粥,然後幾個饅頭。”
“嗯,我知道了。你在這裏等我一會。五分鐘時間。”說着,阿蠻打開門走了出去。
莫離知道阿蠻性格,說了五分鐘,那肯定只會早不會遲的。
像她這類型的人,都是非常守時的。
這驅車還沒回到家,司徒東感覺自己的胃再次不舒服。
早上到藥膳館喝了藥,這還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他的胃怎麼就……
沒想太多,司徒東吃了一粒胃藥,轉而驅車往醫院駛去。
一個小時後,司徒東對着病況報告單皺起了眉。
慢性胃炎,還是挺嚴重的那種,必須長期服藥。
長期服藥……
這些胃藥都有些副作用,再者藥物作用會擾亂神經,不利於他的工作。
哎,這算是真的把身體給捱壞了。
司徒東嘆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藥和報告單全部塞進小車櫃裏。
沿路看着行人三三兩兩,一家大小的,司徒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自從母親不在後,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沒了。
那個叫司徒愕的男人,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認他做父親。
男人做到這樣,當真是被狗吃了心腸。
司徒愕將他留在司徒集團,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司徒集團有用。
父子之情?
別開國際玩笑了!
他不欠司徒愕的,也不欠司徒集團。
他給司徒集團出謀劃策,司徒集團得益不少。
他總經理這個位置不是浪得虛名的。
‘家’對他來說,冰冷無味,他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他很討厭自己姓‘司徒’這個名字,他討厭司徒愕!
將車停好,他走回自己的公寓,想着冰箱裏還有多少食物。
“司徒教授。”
突然,熟悉的聲音自上方響起,司徒整個一愣!
“你怎麼在這?”這女人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她知道他住哪裏?!
她怎麼知道的??
阮素雅抿着笑意:“因爲我跟蹤你了。”
跟蹤?!!
司徒東臉色一下子黑了:“阮素雅,你到底想要怎樣?”
“沒想怎樣。”阮素雅敲了敲他的門:“司徒家二公子,你不應該住在這種普通的地方啊。”
“我住哪與你有關?”
“當然有關。”
“什麼意思
?”
“你是我的病人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阮素雅,這是我私人地方。麻煩你趕快離開,不然我報警。”
“司徒教授,對着一個女人,你用得着這麼兇嗎?”阮素雅指了指門口:“開一下門好嗎?”
“請你離開!”
“OK。”阮素雅聳了聳肩:“你現在可以趕我走。但我不確保我下次會不會直接出現在你家裏面。”
“你!”司徒東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女子:“你是不是神經病?”
“我正常得很呢。”阮素雅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去了醫院。也知道你是慢性胃炎,剛纔看到你在車裏很苦惱呢。”
“你!?”阮素雅這番話,對司徒東來說已經可以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了:“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我說了,我對你是有目的的。如果能跟司徒少爺做朋友,那阮氏藥膳館的名聲會更響亮。”
“……”敢情這女人想出名想瘋了:“我不是司徒家的人,我給不了你要的。如果你想釣金龜,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點有錢的老闆。能不能將他們釣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別人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你這隻大金龜。”
“!”司徒東氣不打一處來,他直接成龜了:“你走不走?”
“不走,走了還再來。我看你能叫多少次警察。”
這是死纏爛打的節奏啊,司徒東感覺自己額頭處青筋突起:“阮,素,雅!”
“司徒少爺。”阮素雅眼睛微微一眯:“我擔心你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