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麗恨她入骨,大可以一殺了之解恨,可她竟然綁架自己做人質,而威脅的對象竟然還是上官南!卡麗究竟是在爲誰做事,爲什麼綁架自己來威脅上官南,這其中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怎麼了?”上官南不知從何所起,只好反問。
“綁架我的那個女人你知道嗎?”姚安不顧,緊接着又問。
“卡麗?”
話音一落,姚安的瞳孔倏地放大,他已經知道了,他知道了。
“那你也知道我是誰了?”姚安又問。
上官南不清楚他是否知道那個女人是卡麗跟姚安有什麼直接關係,但看那通電話來看,此人定是衝着自己來的,而姚安只是被殃及的池魚。於是,他說,“你說什麼?”
“我是誰?”
上官南聞言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寵溺的摸了摸姚安的額頭,笑笑,“傻瓜!”
什麼意思,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姚安心裏糾結萬分,她不敢想象上官南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真實目的會是怎樣的反應,但她現在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倘若再待下去,事情不知道還會演變成什麼樣。
但還沒有搞清楚卡麗來A市的目地,她又不能走。
萬一她是C夫人派來找尋芯片下落的呢?芯片在自己手裏,那她可尋不到。哦,對了!芯片。
芯片——
姚安左顧右盼,找尋芯片的下落。當時她取得芯片是放在貼身內衣的上側,而因在機場看見卡麗沒有登記離開,後又得知冉華逝世的消息,後憤憤然跑到總裁辦公司與上官南大吵了一架,後又打車到了冉華身前居住的別墅,後又遇到了冉華的哥哥崖薰,後被突然敲暈,再後醒來又被卡麗綁架了受了重傷,再後上官南又救了自己,再後,衣服,對了,當時穿的那件內衣哪裏去了?
“你幫我換的衣服?”姚安着急的抓着上官南的手臂問道。
“嗯,怎麼了?”上官南察覺到她的臉色突變,還以爲是她生氣了。
而姚安此時哪裏還顧及得到那麼多,抓着他的手臂又重了一份力,“那那些衣服去哪兒了?”
“丟了!”
“什麼?!丟哪裏去了?”姚安發出詭異而又尖銳的聲音。居然把她的衣服給丟了,芯片可還在裏頭呢。
“怎麼了,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有,而且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費盡心思,輾轉這麼多事才找到的芯片,他居然給她扔了!
姚安掀開棉被就要下牀,嘴裏還一邊沒好氣的問,誰允許你脫我的衣服了,而且還給扔了,扔哪裏去了?
上官南想不通,不就是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嘛。
“你呆牀上別動,衣服想要多少,我都給你買來。”
真是雞同鴨講,誰稀罕你給買的衣服啊,我心裏着急的是你的命!
是命啊!
上官南攔住姚安不讓下牀,想說又不能說的她此時心急得就差沒有吼出來。
“我不是想要那衣服,而是……”姚安焦急的解釋,卻又不能說出來。
“而是什麼……”上官南打斷她,問道。
這時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然後房間門幾乎是被衝開的,兩位身穿黑色背心的男子衝進來已經是大汗淋漓,“門主,不好了……”
上官南斂了斂黑眸,輕瞄了一眼牀上正看着這邊的姚安,打斷那兩人的話,“出去說。”
姚安一聽,出去說,難道不想讓自己聽到,有什麼消息是自己不能聽到的呢?還是說,上官南根本就沒拿自己當自己人?哦,對了,剛纔那些人,叫上官南什麼來着?門主……門主?
難道除了AIC集團的總裁,他還有另外的什麼身份?
好奇心驅使,上官南前腳一踏出門,姚安就跟在身後躲在門後偷聽。
身穿黑色背心的兩個男子在上官南面前低着頭,全身顫抖,根本不敢擡頭看他。
“說,到底什麼事。”上官南的聲音可以壓低了,卻還是安夾一些不怒自威的威嚴。
“鎖在地下室的女人不見了!”兩人壯了壯膽,異口同聲的稟報道。
“什麼?”上官南的聲音很輕,極輕,熟悉的人一聽到此便會感覺到害怕。因爲上官南越是大發雷霆,表面就裝的越風淡雲輕。
兩人跟在上官南身邊多年,更是熟悉他的脾氣。一聽此,知道今天兩人便可能不得好過,低着頭再不說話,全身顫顫發抖。
兩邊均未再開口,姚安見此趕緊回到牀上。剛剛坐好,上官南就推門而進了。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姚安問。
上官南來到牀沿坐下,輕撫她的額頭,最近他好像很喜
歡這個動作。
“確實有點事,不過沒有多嚴重,我去處理一下,等會兒再過來看你。”
姚安乖乖聽話的點了點頭,腦子裏卻是一直迴盪着那句‘鎖在地下室的女人不見了’。
上官南走後,姚安就癱坐在牀上,兩眼發癡的望着天花板,實際上腦海中轉動着一副又一副的畫面。
短短的時間內,發生這麼多的事,安直讓人不敢相信。
扣扣——
正當姚安沉浸在思緒裏,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她支起身子去開門。
“請問總裁在嗎?”姚安一開門便又看見一名身穿黑色背心的男子往屋內左顧右盼,手裏拿着一份資料袋。
“他不……”原本想直話直說的姚安突然轉變語言,“他說出去一小會兒就回來,你有什麼事嗎?”
“謝謝李小姐,那我待會兒再過來吧。”那男子說完就要走。
“哎——!”姚安叫住他,“我看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嗎?他說等會兒忙完就過來我這邊,要不,你把東西放在我這裏,他過來了我就給他看?”
“不用了,我還是等會兒再過來吧。”黑衣男子推脫。
看樣子,非得把東西送到上官南手裏纔行,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姚安心生好奇。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不相信我是嗎?”
“我……”那人顯得很爲難,“沒有。”
現在全組織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女人對於門主來說,十分重要,他得罪她,那不是不想活了?
“那不就得了。”姚安將他手裏的資料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