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睿忙到早上八點多才回來,夏凝收到了少磯的來電。
她本應該在家裏陪着易雲睿的,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她知道易雲睿會讓張海跟着她,只是卡羅琳已經派人阻止了張海的‘監視’。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不希望任何人干涉。
最好不要讓易雲睿知道。
在怎麼問也問不到妻子想要做什麼時,易雲睿很是擔心!
也很焦急。
他知道妻子是認真的。
這跟以往很不同,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話竟然不能動搖妻子半分!
她不想告訴他事情,還執意如此。
前幾天逆閻的事,現在的事……
妻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着妻子遠去的背影,易雲睿這回睡不着了。
他現在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擔心!
妻子跟了他這麼久,天天都在擔心他,而有些事,他不能說。
他現在是體會到了。
一直以來,妻子是那麼的不容易。
因爲愛他,所以妻子寧願忽略很多事情。
一些本應該是她應該知道的事。
這換作第二個女人,早就受不住了。
易雲睿坐在書房裏,看着牆上的掛鐘,這每一分,每一秒的感覺,他都想記下來。
他在懺悔着自己的所作所爲。
絕對是,哪裏做錯了。
一定是!
夏凝在北海道壽司店裏的VIP貴賓房等着少磯。
這間貴賓房很大,很精緻,是接待重要來賓的地方。
大約十分鐘,少磯來了。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長髮飄飄的,坐在了夏凝面前。
“聽說北海道壽司出奇的貴,看來易太太是想請我喫壽司啊。”
夏凝給少磯倒了一杯玄米茶:“這家店,我開的。”
“哈哈哈,我知道啊。所以今天我肯定不會客氣。”
“嗯,最好這樣。”
其實不用少磯點,服務生已經送來了許多新鮮的刺身和壽司,還有一些招牌菜。
擺了滿滿的一桌。
少磯眼睛瞪得大大的:“易太太,我發現我有了第二個喜歡你的理由。你可以讓我喫得好,喫得飽。”
夏凝笑了:“這是自然的。”
少磯很不客氣的就開動了。
別看她身材瘦小,喫的可不少。
滿滿一桌子東西,她一個人吃了一半。
剩下的夏凝吃了三分之一。
其實白肉紅肉這些東西脂肪很多,很容易飽肚。
少磯的情況是很多女孩子都羨慕的,怎麼也喫不胖的身材。
吃了許久,少磯終於放下了筷子,抹着嘴,喝着茶。
夏凝也不急,靜靜的看着少磯。
“所以,今天就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就請我喫一頓飯?”
“嗯,手段之一。跟着我,好喫好住。”
少磯頓了頓,然後大笑起來:“夏凝哪,易太太哪,夏公爵哪,你想事情怎麼這麼簡單呢??!我的天!”
“噢。”少磯停住笑聲,對夏凝一臉期待。
的確,她是在給夏凝機會。
夏凝把茶杯放下,一字一頓的說:“小敏,是你對未來的一個寄託,對吧?”
鬱圓圓走到校門口,她看到了南宮德,還有那堆圍在他身邊的同學,她沒有停下腳步,自顧自的走出校門。
南宮德看到鬱圓圓,立刻就跟了上去。
“爲什麼要走?不是約好在校門口等的嗎?”
“我不想要哥哥了。”鬱圓圓心裏像被什麼堵着一樣。
很難受。
這一句話鬱圓圓講起來輕輕淡淡的,但是聽在南宮德的耳裏卻非常刺耳,不曉得爲什麼,他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鬱圓圓沒有看到他的臉色,繼續說着:“因爲有哥哥很煩,我還是想當小草。”
很煩,真的很煩,她不希望被很多人打擾或者是注目。
南宮德停下腳步,雖然他知道鬱圓圓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但是他的心裏非常的不好受。
鬱圓圓感覺到南宮德停下腳步,沒有想太多回頭看着他。
“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南宮德冷冷的響應,然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快速的掠過她身旁,一步不停留。
鬱圓圓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怔住,她沒有想到南宮德這次那麼幹脆,她應該要覺得很開心纔對,可是爲什麼她覺得很難過呢?
看着藍藍的天空,天上飛過幾只小鳥,鬱圓圓眼睛微微溼潤着。
她好羨慕……那些小鳥。
幾天後,秋天氣息越來越濃,感覺就像有很多化不開的愁緒一直不斷地在生活環境裏瀰漫,從那天起,南宮德就沒有找過鬱
圓圓。
他跟她的事被一些同學當作課餘時間閒聊的話題,同學們都認爲他跟她的事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不過,南宮德自那次事情後態度開始冷漠,對別人外熱內冷。
很多時候,南宮德就像在學校裏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鬱圓圓,你跟南宮學長怎麼了?”佳嘉關心地問她,她的目的,更多的是南宮德。
“沒有。”圓圓自那天起,人就變得更冷淡孤僻,本來就不會主動交朋友的她,現在訪問演出算同學主動找她,她也不會響應他們。
“是嗎?南宮學長最近很奇怪,不太像以前的樣子。”昨天她有跟學長打招呼,南宮德只是以淡淡的表情對她點頭,她還是喜歡學長的笑容。
那種比秋天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
“嗯。”鬱圓圓沒有看着佳嘉,只簡單低低迴應她。
“你們真的好怪,好像是情侶在冷戰。”纔剛聽鬱圓圓是南宮學長的學妹沒幾天,現在他們之間又變得那麼奇怪。
鬱圓圓起了身:“無聊。”
她不想跟佳嘉說話,應該是說,她現在的心情很鬱悶,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於是她準備要走出教,佳嘉看着她的舉動,瞪大了眼!
已經要上課了,難道鬱圓圓要逃課,逃學?
“鬱圓圓,你想幹什麼?”佳嘉大聲叫着:“要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