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花一草,園林景色十分優雅。
別說走半小時,走幾個小時也不見累的。
當兩個女人回去時,俞澤宇已經到了。
他坐在大廳裏,臉色帶着一絲蒼白。
看到逆閻和少磯回來,他眼神微微一晃。
“逆閻,”少磯開了口:“這是俞澤宇,我男人。”
逆閻看向俞澤宇,眸裏凝着一抹深意,這男人身體情況不太妥:“俞總好。”
“逆小姐好。”
客廳裏香味四溢,小鳥走出來時還沒脫下圍裙:“寶寶,飯菜弄好了。”
聽到‘寶寶’兩個字,少磯心裏打了一個寒顫。
據她所知,小鳥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寡言的。
就是別人所說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逆閻也是有能耐,找了個這麼厲害的男人在身邊。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眼中只有她。
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啊,可惜也就只有在韓劇啊,小說裏找得到了。
小鳥的忠誠,那是非人類可比的。
看着逆閻小跑過去幫自己丈夫的忙,少磯看向俞澤宇。
那柔柔的,淡淡的眼神,卻讓俞澤宇心頭一涼。
她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今天你乖不乖?”
“……”俞澤宇嘴脣一抿:“你想說什麼?”
“字面意思,你乖不乖?”
乖不乖?當他是狗麼?
俞澤宇別開了臉,沒有理她。
少磯嘴上的笑更濃:“看來很不乖啊,很好。”
‘很好’兩個字像刀一樣紮在俞澤宇心上,潛意識告訴他,他應該害怕這個女人。
“小姬,你叫我來,我來了。你朋友的晚餐做好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少磯歪了歪頭:“好啊。”
不錯,看來俞澤宇先生懂得後退了。
那就證明,他真的痛了。
既然這樣,她應該加把勁了。
一定要讓他更痛!
騎士十五世,在北海道壽司店前幾十米處停了下來。
夏凝看了丈夫一眼,晚餐丈夫要和她喫自家的壽司。
兩人下了車,易雲睿握緊夏凝的手。
俊男美女走進壽司店,那可是吸睛無數。
易雲睿和夏凝身旁傳來陣陣的抽氣聲和驚呼聲。
兩人進了包廂,服務員將今天最新鮮的菜品遞上來,易雲睿給妻子夾菜夾壽司。
“老公,這是壽司,我自己來就行。”而且壽司要用手拿起來纔好喫。
她覺得是這樣。
以前窮,喫壽司是精打細算又精打細算的事,她喜歡一口咬掉壽司。
用手來就很有畫面感了。
易雲睿柔柔一笑:“我喜歡夾給你。看着你喫,陪着你喫。”
溫暖的話直下心頭,夏凝心跳加快着。
對着這個男人,她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
兩人很甜蜜的喫着壽司,你來我往,你一塊我一塊的,桌子上的食物沒一會就喫掉了大半。
夏凝已經飽了,在喝着湯。
那溫柔的眼神裏,凝着一抹銳利。
夏凝心裏微微一涼:“老公,你有事要說?”
“親愛的,我希望我們兩個之間,不要有事隱瞞。”
“……啊?”指哪件事?
近段時間她隱瞞了許多事。
“前幾天,在這裏,好像發生了一件兇,殺案。事情發生之後,又很快淹沒了。‘屍體’沒有找到。看似有人在刻意清理現場。”
夏凝立刻想到了少磯的事。
沒錯,她朝少磯頭上‘轟’了一槍。
鮮血四濺,場面極其血腥。
‘現場’裏的血,還是真的血。
那股血腥味,她足足用了幾天時間才淡忘。
她不習慣血的味道。
真的不習慣。
雖然明知道要狠起來,但是對於血的味道,她怎麼也不習慣。
以後要再幹壞事,得先避開這些東西。
妻子臉上覆雜的表情盡落易雲睿眼底,其實妻子做了什麼事,他基本都知道。
她喜歡做什麼,他全力支持。
只是他擔心她受傷。
很多次妻子都是出乎他意料的勇敢,發生了很多讓他始料未及的事。
幸好妻子到最後都平安無事,不然他內疚一輩子。
易雲睿也不急,等着妻子對他坦白。
將湯碗放下,夏凝看着易雲睿:“沒錯,兩天前,我在這裏‘殺’了一個人。然後她又活了過來。”
“少磯對嗎?”
夏凝眼神一閃,看來丈夫查出來了:“嗯。”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一個女人。”
“他是希提豐的危險人物。”
“嗯啊。”
“那你爲什麼還要跟她接觸?”
“我不單要跟她接觸,今天不是說了嗎,她是戴維斯集團的總經理。”
“是,她和逆閻,現在都是你的下屬。你的員工,而且,她們都願意做你的人,爲你效命。”
夏凝眨了眨眼睛:“這不是很好麼?”
“在某個意義上來說,是很好。世界上最恐怖的兩個女魔頭都到你那去了。這證明,我老婆很厲害。”
“這話的意思,是我比她倆更恐怖?”
“……”對着妻子這句反駁的話,易雲睿有點語塞。
這陣子妻子行爲反常,性格也改變了不少。
“不是,你不要誤會。我老婆很厲害,我很佩服。我知道你對她倆用了手段和方法,作爲你的丈夫,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萬事小心爲上。”
夏凝輕輕的笑了笑。
小心麼?她已經很小心了。
還有五年的命,輸了也就只是五年而已。
“我出事的話,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對嗎?”
“是。”拼盡一切守護。
“所以我不用擔心啊。”
“但是我擔心。”
夏凝語氣微微一頓:“最壞的結果,我不會死掉。”
易雲睿心裏猛的一揪!
不會死掉?妻子受一點傷他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