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盛世婚寵:老公送上門 >2333:勉強維持着生命
    “我是約翰的朋友,來自東瀛,跟那邊的艾朗一樣,是關心約翰性命的人。”藺赤眉目平和,視線卻沒有落在保鏢身上,所以他的這句話,等於是在向歐文做自我介紹:“傑克也可以爲我作證。”

    “是的是的,布蘭斯少爺,藺先生是我們的朋友,他不是惡人。”見狀,艾朗只能鼓足勇氣,顫巍巍地說道。

    傑克也點點頭,隨着他的動作,纔看見他整張臉都青腫着,顯然已被修理了一番。

    約翰最近的所作所爲,歐文自然不是一無所知,他只是納悶,這個叫藺赤的年輕人,看起來竟然這麼英俊無害!他揮揮手,示意保鏢放行,然後銳利的視線像掃描儀一樣,將藺赤裏裏外外地打量了一遍,見他始終神情自若,半點都沒有露怯,不由得納罕。

    能站在他面前卻毫不卑微的人,明顯就不簡單,怎會願意跟約翰那個蠢貨交朋友?定然是有所圖謀吧!

    微眯起眼睛,他漠然問道:“你來跟我弟弟告別?他現在昏迷着,怕是沒辦法跟你說話。”

    “我知道,”藺赤在歐文面前站定,兩人身形相差不遠,故他相當平靜地看着他:“我是來找你的。”

    “哦?”歐文挑眉,發出個簡短的疑問聲。從神情到姿態,都是完全沒有把藺赤放在眼裏的輕慢。

    對他的態度,藺赤倒是不以爲然,只自顧自地說道:“約翰傷得不輕,目前只是勉強維持着生命,甚至都不能算是活着,這一點令人遺憾而悲傷,我想我們都很想盡快地讓他好起來,我也相信布蘭斯家族能提供更好的醫療條件以及醫生來替約翰治療,但那是在他安然活着的情況下……如果他不幸在途中過世,那麼你明明是在爲他好的初衷,怕是會遭到質疑!”

    歐文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眼前這小子知道一些其他人不清楚的內幕,以至於在藉此敲打他,但隨即想到布蘭斯森嚴的管理制度,他們家族裏的祕密斷不可能外泄到亞洲那邊,何況這事連貼身服侍約翰的傑克都不知道,藺赤又怎會知曉?

    他怕只是誤打誤撞地踩中他的痛處,而這讓他感到厭惡!

    是的,因爲跟約翰不是來自同一個肚子,這些年裏他們一直都是競爭的關係,而毫無兄弟感情。故私心裏歐文是很希望約翰能去死一死的,但是不能做的太明顯,畢竟心狠手辣到手刃同胞的人,是不會被家族所喜歡的!

    尤其族長喬納森對約翰十分偏愛,他可不能跟他正面對抗!

    可想歸這樣想,但他的行動,怎能容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置喙?於是他冷着臉,從鼻孔裏發出一聲輕嗤:“我是因爲懷疑這裏有人要殺他,這才爲了保護他而想把他帶回去……偏你這樣費心阻撓,莫非你就是害他昏迷的兇手?”

    雖然這明顯是惱羞成怒之下的扯淡之言,卻莫名地離真相很近……當然,藺赤不可能承認,但也沒必要着急否認:“我跟約翰結識的時間不長,布蘭斯少爺懷疑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怪你,當然你應該也不會信我的解釋,那麼就讓時間來檢驗一切吧!”

    這是無懈可擊的辯解,歐文也奈何他不得,卻愈發警惕。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所謀想必甚多,就算布蘭斯不懼他,也該更謹慎些纔行!

    想着,歐文倒也不急着樹敵,終於點點頭:“你說得對,就讓我弟弟暫且呆在這裏養傷吧!”反正瞧這樣子,那蠢貨還能不能醒來都很難說呢!

    “謝謝。”藺赤很有禮貌地致謝,當然只換來歐文的冷眼。

    “我的兒啊!”走廊另一頭倏地響起一聲尖利的慘呼,衆人擡眼,只見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快步

    趕過來,然後撲倒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外,滿臉心疼地看着病牀上插着一身管子的約翰。

    淚水,源源不斷地從她保養得當,但很是蒼白的臉上滑落。

    這位,便是約翰的生母,布蘭斯夫人。

    她哭了一會兒,突然惡狠狠地衝着歐文撲過來,並揚起手,想要甩歐文一記耳光。

    歐文早有準備,知道她要發作自己,於是閃身避開了去。

    布蘭斯夫人這一巴掌,幾乎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驟然落空,身體就失了衡,眼看着就要栽倒,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地姬娜及時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但是布蘭斯夫人並沒有道謝,站穩之後,她又朝着歐文衝過去,當然這次沒有再動手,只是顫抖着用手指指着他的額頭聲嘶力竭地吼道:“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想要約翰的命?”

    “這裏是醫院,請安靜些。”聞言,不遠處穿着粉色護士服的護士小聲地提醒道。

    然而她也只敢提醒這一句,畢竟十幾個保鏢矗立着,這麼大的排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她們可不敢隨便招惹!

    “夫人,”布蘭斯夫人並不是自己的生母,歐文自然不會叫她媽,自幼起一直以夫人稱呼着她。他看看護士,深覺此情此景很是丟人,於是語氣就不太好:“約翰在這裏的這些天,你不是一直盯着我嗎?我可有做過什麼不恰當的事情?”

    “誰知道你有沒有使什麼陰招?”布蘭斯夫人並不聽他解釋,仍舊執拗地認定是他害了約翰:“我只盯了你,又沒盯你手底下的人!”

    說着,她瞥了跪在地上的傑克一眼,忍不住擡腳,用尖利的高跟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這條狗,約翰一直很不喜歡,是不是因爲你收買了他?”

    被人稱呼爲狗,並肆意毆打,傑克心裏顯然有恨,只是他沒敢吱聲,只是暗暗地在眼底掠

    過了幾分憎恨。

    而這個眼神,只有離他很近的藺赤看到了。

    歐文皺眉,他是真的很不喜歡跟布蘭斯夫人這樣的潑婦打交道,卻又偏偏沒辦法避開,只能忍着火氣解釋:“傑克是爺爺派給弟弟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您懷疑是爺爺要害約翰?”

    “你少把父親扯出威脅我,”布蘭斯夫人咬牙切齒着,紅着眼睛瞪着他,像是恨不能撲上去咬他幾口血肉吞下腹:“父親再不喜歡我,我也是約翰的母親,他就算愛屋及烏也不會令我難堪……倒是你,自幼悶得跟個葫蘆一樣,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一看就是在心裏使壞!可別讓我拿到證據,否則有你好看!”

    “嗯,您若能拿到證據,證明我殘害兄弟,我任爺爺處罰!”歐文應得很是漫不經心。

    藺赤在一邊看着,總算是明白爲何約翰這樣“天真無邪”了,有個這樣無腦的媽,他能聰明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