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盛世婚寵:老公送上門 >2674:犒賞
    杜若煙保持着原有的姿勢,靜靜趴在地上,腦子卻已迅速的轉了起來。雖然剛從昏迷中醒來,頭仍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她卻仍能確定,剛纔的慘叫聲絕非隊長林依的聲音。

    既然不是隊長,那這裏的一切就與她無關。

    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從前是被欺辱、歧視;接受訓練,成爲特工之後,感受最多的卻是冷漠與血腥,唯一能讓她信任,令她卸下心防、不顧性命、不計得失的就是隊長林依。

    這份情感是在太多的休慼相關。生死與共之中培養出來的。

    既然不是隊長,那就與她無關。只是,這裏究竟是哪兒,自己怎會到了這裏?

    而隊長呢,她如今又在哪兒?

    一想到林依,她就不由的一陣緊張,但很快的,她卻又忍不住暗暗嘲笑起自己來。

    自己等二人是同時中伏的,既然自己無事,那麼……隊長她也應該無恙纔對!

    只要還活着,相信以隊長的身手與智慧,不管是怎樣的絕境,她都一定能夠生存下來的。而她,也一樣。只要還活着,她就相信,終有一天,她們定能再聚。她對此毫不懷疑!

    如此一想,杜若煙立時心神大定。

    慘叫聲慢慢止歇,屋內靜寂得似乎只餘下呼吸的聲音。

    或者,準確說來,是整個屋內只餘下兩個呼吸的聲音。

    一個,是她自己的。

    另一個,細細聽了片刻,她微覺詫異的蹙起了雙眉。

    此人的呼吸聲怎會這般平緩悠長?那是一種異乎尋常的平緩悠長,其呼吸的頻率不到常人的一半。也就是說,常人的呼吸頻率一般在每分鐘十六至二十次之間,但這人的呼吸頻率卻只有五至八次。身爲一名能力超羣的精英特工,杜若煙深知,人呼吸的頻率與其身體因素息息相關,若是比常人快,那或可解釋爲緊張、興奮或身體等方面原因。

    但若是平緩悠長的到超乎一般常人的範圍,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這個人,絕非普通人。

    事實上,像這樣的呼吸聲,杜若煙也曾見識過,那人乃是特工隊的首席客座教官,曾教導過她們短短十天。在這十天裏,她所學到的東西,卻在後來的特工生涯中讓她數度逃過一死。

    就在這時,一個清冽如水、淡漠似冰的陌生聲音倏忽響起,打破了一室沉寂。

    “杜若煙,你還要裝死到什麼時候?”

    杜若煙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的竟已不再是她早已習慣了的利索簡潔的衣服,而是一件柔軟細滑的絲質長衣。

    深深的吸了口氣,她沒有動彈,只是平心靜氣的使自己鎮定下來。

    這會不會是一個早已設好的局?鎮定下來後,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腦海的就是這個念頭。

    昏迷前的最後一幕頓時浮現腦際……可是,不會,應該不會!

    雖然仍想不明白左教官爲何要那般對付隊長與她,但她知道,這件事與她並無任何干系,而她也相信,隊長對這事必然也是滿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事實上,若是早如此,她們固然還是會選擇出手,但卻絕不會選擇以這樣的手段來硬撼。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腦子裏

    瞬息千里,片刻之間已轉過無數的念頭。最終,杜若煙還是得出一個結論,此事與左教官等人有關的可能不大。只因目下的科技早使得嚴刑逼供之類的事情成爲了歷史,太多的讀心、讀腦術使得左教官等人根本無需留下活口,就可知道一切。

    如此一想之後,杜若煙慢慢坐直了身體,表情木然的往聲音的來處看去。

    不管是在什麼複雜的情況下,木然的表情總是不會出錯的。

    目光落在正閒適的坐在她對面的那人身上時,她有片刻的愣神。

    說話那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檀木八仙桌邊,年約二十四五,容顏清俊出塵。

    她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裏?

    男子正在微笑,薄薄的紅脣微微上挑,嘴角笑意溫存,眼神卻如萬年不化的冰川一般凜冽陰寒。顯然,杜若煙醒來之後不哭不鬧的行徑讓他頗覺無趣。

    這個男人絕非善與之輩!憑藉着特工的本能杜若煙立即就給眼前人下了定語。

    而看他神情,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應該都是他所爲。那麼,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杜若煙心念電轉,但在她還未曾想到對策之前,那男子卻已輕輕笑了一聲,聲音極是柔和,但聽在杜若煙耳中,卻是無由的令人心寒。

    男人淡淡回頭,吩咐那名剛剛進來的某保鏢:“將她帶去監獄,就說是我送去犒賞的!叫他們慢慢玩,別一下子弄死!”

    監獄?犒賞?他的意思難道是……

    杜若煙倏然睜大了眼,但她還沒來得及發出一絲聲響,皇甫寅卻已擡起手來,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杜若煙只覺勁風撲面,下一刻,她已失去了活動與開口的能力。

    似是連看也都懶得再看她一眼,皇甫寅淡漠的一揮手,那名黑衣蒙面人已不聲不響的俯下身來,如同背口袋一般將杜若煙丟上了肩頭,無聲一躬之後,飄然出房。

    杜若煙被那人重重一拋,砸得胸腔處好一陣疼痛,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後,疼痛才慢慢平息下去。該死的,居然是點穴術。這門中國古武奇術早已失傳多年,想不到今日自己竟有這等機緣嚐到它的滋味。杜若煙心中暗暗叫苦,卻也無可奈何。

    皇甫寅將她送去監獄,她並不害怕。但若是在她無一絲反抗能力時送去,那可就麻煩大了。只是此刻,形勢不由人,她也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黑衣蒙面人扛着杜若煙展開身形,一路疾奔,不片刻,已出了那間佔地廣博的屋子,自一處虛掩的角門閃了出去。院子外頭,一輛黑色轎車正靜靜停在一邊,看模樣,似乎已等了好一會子。車上,有人正懶洋洋的倚在那裏,遠遠看去,似乎是個司機。

    看到人來,那司機開了口:“刑遷,怎麼是你?”語氣之中略帶詫異。語聲卻是活潑隨意,聽其聲音,年紀卻也並不甚大。

    黑衣人哼了一聲,算是應答。那司機這時也已清楚瞧見了杜若煙,有些詫異的挑了下眉,也不多問,就自打開了車門。黑衣蒙面人擡手一抓,恍似抓小雞一般,將杜若煙自肩頭扯下,毫不客氣的丟入車中。杜若煙被撞擊之力撞得渾身痠痛,不由的悶哼了一聲。

    黑衣人也並不理她,只向那貌似司機之人沉聲吩咐:“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