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傾兒……到底是怎麼了!
“傾兒……不要,現在是下午,你昨天到現在還沒用膳……啊!”用力的握着了她肆無忌憚的小手,鳳羽墨眸色一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藍傾兒渾身一震,瀕臨崩潰的意識漸漸消散,緩緩閉上雙眸,頭一歪,呼呼大睡去。
鳳羽墨坐了起來,握起她的手,細細的把着脈,臉色一片鐵青。
迷藥!
傾兒才離開不到半小時就中了迷藥,究竟是誰如這大膽,光天化世間對她下這種藥物?!
看向她如貓般可愛的睡顏,鳳羽墨心裏一軟,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輕輕拂開她臉上的碎髮。
動作是溫柔的,眸色卻是一片冷冽,那從深處透出的冷厲,灼燒着四周的空氣,鳳羽墨雙手握緊,臉色一片鐵青。
藍傾兒只感覺體內很熱很熱,卻是醒不來,內裏翻騰着,卻感覺外面很是溫暖,軟軟的,還飄着淡淡的異香,這種異香,她最愛最愛的了。
無奈,她好累,好想睡覺,好想就這樣長睡下去,因爲這裏真的很舒服。
但是,她心裏總覺得有什麼遺落在了外面,這樣東西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很至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
四周響起溫柔的呢喃,聲聲叫喚着她,漸漸的叫她回去,她的心,好激動,好興奮。
是的,她要回去,有些東西,她放不下!
那雙溫柔清透的眼眸,那股溫潤如玉的氣息,還有那專屬她的聲聲呼喚……這怎麼能讓她放下。
羽,羽!
一個激靈,藍傾兒睜開雙眸,觸目所見一片昏黃,四周飄着巨大的紗幔,隨風輕輕飄拂着,外面天空透着了些魚肚白,一切線條看起來都那麼柔和,那麼旖旎。
這裏是哪裏?
偌大的宮殿,很是空曠,卻帶出一抹極之親切的感覺,這牀十分柔軟,隱隱的透着她熟悉的氣息。那抹淡淡的異香……
“傾兒!”
聲音很是溫柔,透着一抹高興,就像某種非常重要的東西遺失了許久然後找回來了一般,話音剛落,就見一修長如玉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臉。
藍傾兒轉頭一看,正對上鳳羽墨那裝滿一個星辰般的雙眸。
那麼明亮,那麼溫柔,就像啓明星般,永遠照亮着她的人生。
“傾兒,你終於醒了,嚇死老公了。”
鳳羽墨話說音有點輕顫,透出他內心無比的激動,覆在她額上的手落下,改而摟着了她的身體,用力一抱,藍傾兒就像小貓般整個埋進了他胸膛裏。
聽着鳳羽墨失控的心跳,藍傾兒慢慢記起自己是中了鳳軒墨的迷藥,然後就睡着了,中間的事情,她記不起來。
“殿下,我睡多久了?”不說猶自可,一說嚇一跳,她這刻的聲音沙啞得可以!
鳳羽墨緊緊的抱着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兩天兩夜了。”
兩天兩夜?!藍傾兒不要置信的瞪大雙眸。
慢着,她只是中了迷藥而已,咋會睡兩天兩夜的?!
“我怎麼會睡那麼久的?”藍傾兒再次嘶啞着聲音道。
鳳羽墨一手抱着她,一手倒了一碗溫水,遞到她嘴前:“來,喝了它。”
入口很是溫潤,帶着絲絲甘甜,透出一抹紅豆清香,是溫熱了的紅豆水。
大大的喝了一碗,藍傾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喉嚨沒那麼幹燥,看了一眼四周:“殿下,這是哪裏?”
“鳳後宮,我母后的宮殿。”鳳羽墨淡淡道。
原來這裏就是鳳後宮!
好大,不過……有點空曠。
她老爹說過莫王后深得國王寵愛,可以想像以前的鳳後宮有多熱鬧,現在偌大的宮殿只有她與鳳羽墨二人,兩相對比之下,最感慨良深的,莫過於鳳羽墨了。
他話語說得雖輕,卻可以想像得到他內心的極不平靜,藍傾兒心裏一酸,緊緊的反抱着鳳羽墨:“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鳳羽墨輕輕撫着她的發:“你昏迷的那天,老公就擅作主張抱你回來了,都是老公不好,應該讓你留在御醫監,害你昏迷了兩天兩夜。”
也就是說,鳳羽墨在這裏守了她兩天兩夜。
空曠的宮殿,只有他與她,形單影隻的,入夜後,燭火拖出長長的倒影,不知那時鳳羽墨心裏想的是什麼。
但她知道她會想什麼,如這深宮裏,她與鳳羽墨兩相依偎,相依爲命。
藍傾兒輕輕搖了搖頭,她明白鳳羽墨的着急,他是怕鳳軒墨再使手段,剛回宮的他,在國王宮殿裏勢單力薄的,只有鳳後宮,纔是他心中的那塊淨土。
“殿下,只要跟在你身邊,傾兒到哪也是幸福的。”
鳳羽墨眸色一柔,淡白的脣勾出一抹淺笑:“與老公在這宮殿裏,不怕麼?”
藍傾兒搖了搖頭:“有殿下在,不怕!再說這裏有王后的魂靈在,傾兒相信王后儲妃殿下會保佑我倆的。”
說起莫王后,鳳羽墨的手輕輕一顫,微微的舒了一口氣,良久後,緩緩擡起頭,對着那淡藍的天空道:“母后,羽兒回來了,羽兒成家了,羽兒與傾兒,這後就留在這鳳後宮裏,哪也不去,永遠在這裏陪着你。”
“咕……”
藍傾兒想說點什麼的,但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兩人俱是一愕,鳳羽墨連忙放開她道:“傾兒,你在這裏等一下,老公給你拿喫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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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藍傾兒拉着了他的手:“鳳後宮這麼大,要到哪拿食物啊?”
“喜食殿。”
“喜食殿離這裏有多遠?”
“……一刻鐘。”
“那麼來回呢?”
“半小時……”
藍傾兒一笑:“所以呢,傾兒還是跟着殿下去吧。”
“不要,傾兒你纔剛醒來,身體還未恢復,還是先休息一會吧,待會老公走快一點就行。”
“傾兒這是睡飽了,睡飽了當然精神哪,殿下,你還是別推搪了,一起去吧。”藍傾兒話畢,挽着了鳳羽墨的手,不由分說的拖着他走。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之前他就是聽了大師的話才能財運亨通,賺那麼多錢。這次只要能改變自己的財運,不論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