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你是全校倒數第一，何如玉你好不到哪兒去，年級倒數第十左右，你們兩應該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吧？”
倒數第一？
何如玉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葉青本來以爲穆子衿不像其他學生那樣的膚淺，拿學習成績說事，到頭來卻發現是自己看錯了。 .
“呵呵……學習成績在你眼裏那麼的重要？我和如玉在你的眼裏頭是那麼的不堪？”葉青不禁冷臉。
若是穆子衿單提葉青的倒數第一這一茬，葉青到不一定變臉，因爲聽的實在是太多了，早習慣了。
但是連帶着何如玉一起貶低，葉青不太舒服。
穆子衿的腦袋依舊是瞥向車窗外，在葉青一聲“如玉”的稱呼下，她瞳孔微微收縮，莫名的心煩意亂。
人一心煩意亂，容易意氣用事。
穆子衿猛然回頭盯着葉青的臉，不近人情也不加掩飾，直言不諱道：
“沒錯，是這麼的不堪！葉青，我知道你有一些過人的本事，讓我爺爺和李爺爺都對你頗爲敬奉。但是在我眼裏，那不過是野蠻人炫耀的資本而已，終究了不檯面的！”
“那什麼的來臺面？你的成績？你那點莫名其妙隨意傷人的自尊與驕傲？我一直不明白何如玉爲什麼那麼的不待見你，她人不壞，怎麼見着你分外眼紅，原來是你一直瞧不起她啊！”葉青冷聲道。
第一次，自己被人說成野蠻人。
穆子衿很生氣，氣到深處很委屈，她那麼定定的盯着葉青的眼神。
穆子衿眼窩子有些微紅，但是沒哭。
被葉青嗆到心裏頭難受憋屈的話都說不出來，她也絕不會像普通女孩子那樣裝出楚楚動人的纖弱模樣質問一句‘你怎麼可以兇我’？
這是穆子衿的倔強。
她有多驕傲，有多倔強！
“準確的說，我不是瞧不起她，我只是羞於與她爲伍。我不反感一的人把我加入一三大校花的名列，但是一提及我的時候便連帶何如玉，我不高興！”穆子衿淡淡道。
“原來如此。”
葉青點了點頭，不想多言。
剛剛脾氣頭嗆穆子衿一席話，葉青已經有些後悔了，與女人動怒無異於與女人動粗，最多五十步笑百步，性質不變。
但是，穆子衿還沒完。
今天的穆子衿跟葉青印象裏那位穆女神人設大不一樣，尖酸刻薄的有些面目猙獰，人設崩塌。
“還有297天便是高考，沒有意外的話我將會以省狀元的身份邁入國內最頂級的學府，而後出國留學，或許步入商場，或許走入仕途，無論在哪條路，我都可以取得你們無法企及的成！”
“是嗎？那咱們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爲謀。”葉青不置可否一笑而過。
穆子衿微微怔愣，對於葉青此止步的態度很是不喜歡，心有不甘繼而說道：
“確實不是一路人。你還好一點，以後藉着燕京李家的這棵大樹，想要做出點名堂來不算難事。至於何如玉，她能如何？高考落榜之後花點錢去國外了三流大學鍍個金，回來之後跟她父親一樣不了檯面！”
穆子衿微微眯眼，不甘心，又說道；
“撇去這些有的沒的外在條件，只論個人本身，你們兩真的沒有半點值得我高看的地方。”
前排開車的司機恭叔，自打穆子衿初時候便負責接送她下學的工作，因爲身份位差的原因交流不多，但也算得是看着穆家的這位掌明珠長大的，有幾分瞭解。
他偷偷透着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排的穆子衿，十分驚訝詫異。
印象裏頭的穆家大小姐教養很好慈悲爲懷，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族高冷氣息不可避免，可爲人處世從來沒有半點的盛氣凌人和咄咄逼人。
但是今天見鬼了，穆子衿表現出來的攻擊性過分的有些嚇人。
不過一看坐在穆家大小姐身邊的是位同齡異性男孩，兩人爭論的言語還有一位似乎身份頗爲微妙的女孩。
這位書沒讀過多少，但是年齡閱歷擺在那兒的老司機立馬心領神會，透着透視鏡看了一眼面相頗爲討喜的葉青，微微搖頭暗自一嘆：
“年輕氣盛，榆木腦袋！”
恭叔看的破，但是沒那個資格和膽量多嘴說破，專心開車。
葉青想不到那麼深，沒那個道行也沒那個閒心，只覺得身邊的穆子衿越發的不可理喻。
既然不可理喻，那不予理睬！
葉青是默不作聲，直接閉目養神了起來。
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了。
穆子衿沒再說話，只是依靠在座位呆呆的看着窗外，心裏頭壓抑的更厲害了。
車窗開了一條縫，有涼風拂面，穆子衿的頭腦思緒略微冷靜了下來。
此時，她才募然間發現自己剛剛失態了，嚴重失態了，歇斯底里面目醜陋，像個被辜負了的豁出去的小怨婦……
穆子衿開始反思，習慣的反思總結，這是她一直恪守的進修之道。
怎麼自己失態了？
自己與何如玉是不對付，見面紅臉，但是決不至於有失道德底線的背後傷編排啊。
想不通。
穆子衿實在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索性不想。
不過在穆子衿平復心神的時候，葉青睜開了眼睛，幽幽的問了一句：
“穆子衿，你對自己的成績那麼的自信？”
“這不是自信，這是實力。一模不是剛剛結束了，這次是全市統考，不託大的說一句，我有九成把握能拿全市第一！”穆子衿傲然。
說到成績，除了兩年前的那次考，她未曾輸過任何人。
是的，穆子衿唯一輸過的人，是兩年前的市狀元葉青。
因爲這兒，這位心高氣傲的穆女神耿耿於懷至今，也因爲這兒，她一直留意着葉青這個名字。
只可惜葉青進入高之後，年年墊底，成了一的頭號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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