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道人望着空無一人，猶如廢墟一般的千機宗，心裏說不出的憋屈。
這一天，簡直讓他覺得自己都不正常了。
先一趟醫館，確診貧血和腎虛。
又一趟寺廟，聽和尚唸經，差點兒自己被度化了。
現在找上最後一個目標，直接白跑一趟。
“算了算了，等晚上填飽肚子再說。”
血道人悻悻而歸，心裏想着喝飽，先解決掉庸醫，一個都沒殺成面子上抹不開。
……
花船上。
白沫的房間內。
“這一位是鬼門司主，水月瀾。”
“這一位是千機宗掌教，白沫，我先前提到過的煉器師。”
姜凌依簡單介紹一遍，大家算是相識了。
“聽說白道友，精通煉器之術。”
水月瀾一臉質疑表情，似乎來摸一摸底。
很正常，找工作都需要投簡歷，更不要說煉器大師。
這世道，只要不是啞巴會喊聽懂掌聲都自稱大師，會兩聲狗叫都說自己是教授。
“兮兮，來喊人。”
白沫不需要質疑，兮兮就是他的金字招牌。
“阿姨們好。”
兮兮從太陰燈裏現身，平時迴歸在燈內休眠，可以節省一點靈石。
一個渾身發光的小姑娘，頓時引起三女的注意。
“這是什麼？”
水月瀾難以置信的問道，好似見鬼一樣的表情。
“不會吧，你連器靈都沒見過。”
白沫屬實語氣陰陽怪氣，誰讓對方質疑他來着。
“不可能，法器之靈不可能如此靈動。”水月瀾接着說道：“靈動如常人的器靈，至少法寶級別。”
法器、靈器、法寶、靈寶之分，又有下中上絕四品。
細節上，白沫真不清楚器靈的靈智程度根據裝備級別有關係。
“兮兮是成長型法器，擁有極高靈智合情合理。”
此言一出，水月瀾無法反駁，她不是煉器師，真不清楚其中奧祕。
當即，水月瀾表示歉意道：“方纔多有唐突，請白掌門見諒。”
一下子，從道友提升到掌門，確實給足面子。
若白沫再故意刁難，屬是得理不饒人了。
“沒事，當差做事小心謹慎是理所當然。”白沫恭維道。
“白掌門大氣。”水月瀾隨口問道：“不知煉材折損率是多少？”
“折損率？”
白沫先是一愣，立刻明白過來，說道：“應該三成左右？”
煉器有什麼折損率一說，既然對方主動開口，他順應回答，方便日後順理成章剋扣資源。
“什麼？”
姜凌依和水月瀾異口同聲，震驚得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是不是太高了。”
白沫一臉心虛，心裏已經決定兩成是底線，再少寧可不接私活了。
“不是，太低了，隸屬於六扇門的煉器師都在六成折損率，白掌門當真無愧是煉器大師。”姜凌依解釋道。
蝦米！
本土修士心夠黑，貪六成資源。
現在看來白沫覺得自己就是白蓮花，做的都是誠信生意。
“咳咳…”
白沫挺直腰板，一本正經道：“世事無絕對，三成是保守估計，實際可能高一點。”
水月瀾心裏其實明白，但總歸讓別人賺一點，相對六扇門的煉器師至少省下不少。
這可是你說的，白沫決定按照四成來，有便宜不佔枉爲煉器師。
“我不止精通煉器，陣法和符籙都有涉及，可以在煉入法器中，絕對碾壓普通煉器師。”
煉材都誆來了，索性陣材和符材一起誆來。
“當真？”
“豈敢作假，不信一試。”
掌握器、陣、符三藝，目前修仙界未必找得出一人來。
在姜凌依和水月瀾觀念裏，修士忙於閉關修煉，在靈氣復甦的環境裏爭分奪秒搶佔先機，很少有人涉及輔佐途徑，極大佔用修煉時間，而且，精通三藝需要花多少心思在上面。
除非，天縱奇材，天資凌然的曠世奇才，學啥啥精，上個茅房都能頓悟的怪物。
“請閣下煉製一口下品飛刀，所需材料任取。”
姜凌依遞來一個乾坤袋，白沫一看袋中貨不少，應聲道：“稍等片刻，兮兮陪陪阿姨們在房外等候。”
三女表示理解，煉器、制符、佈陣都忌諱外人干擾。
隨意花五技能點學上飛刀法器譜，白沫先取走折損部分。
兩斤煉材，額外取走八兩，有言在先的事。
屋外。
三女圍住兮兮，手指戳戳，用手捏捏小臉。
“肉嘟嘟的手感，我好想要一個。”
“兮兮是千機宗大弟子，不能跟阿姨回家的。”
“我更想把她抱回家了。”
不諳世事的兮兮信以爲真，嚇得立刻躲入太陰燈內不肯出來。
不管如何勸說，不迴應不現身，好似真害怕把她拐走。
等待一盞茶時間，房門再度開啓。
“進來，驗貨。”
在桌上擺着一口泛着青色流光的飛刀，以及先前的乾坤袋。
姜凌依第一時間檢查資源用量，投向水月瀾確定的眼神。
“飄渺，煉化此法器，看一看成效。”
“真的給我。”
林縹緲激動得接過下品飛刀，按照真元灌輸的方式來煉化。
過程要等上一等，白沫不由得介紹起來。
“此刀名玄風，自帶衍風效果，順風環境使用，速度提高兩成，陣紋是撕裂效果，符詔是風行效果，全部注重飛刀斬殺能力。”
白沫都不得不承認，玄風飛刀在下品法器中屬於頂尖了，絕對能讓煉氣修士斬出破百傷害。
他當初煉氣境界普攻才五十多點而已。
事實勝於雄辯。
林縹緲煉化完成，水月瀾撐起一道流水屏障，命令其用飛刀攻擊。
唰！
一抹青光似匹練斬出。
嘭…
沉悶之音迴盪在房間內。
流水屏障劇烈晃動，玄風飛刀彈飛。
林縹緲憐惜的召回法器，擔心磕碰嚴重有磨損。
驗證結束，撤下水幕，水月瀾心滿意足道：“白掌門技藝超絕，可願意加入六扇門，必定奉爲上賓。”
“不願意，除非給我當司主。”
白沫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要麼當領導，純拿工資那種。
“未必不可能。”姜凌依接話道。
阿珍，你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