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須真人立刻接話打圓場:“強行斬殺其中一人,必定引起其餘兩人警惕,而且,一旦發生交手,萬一泄露我等身份,事情牽扯起來,可能追查到世子身上。”
此話一出,秦懷仁臉色數變,不敢再提及暗殺之事。
確實,牽扯上妖仙門之事敗露,那麼世子身份都保不住,嚴重來講,下入天牢中,安王出面一樣無濟於事,甚至於同他撇清關係。
“是我太心急了。”
秦懷仁隱忍下來,心中怨恨全怪罪到秦太安身上。
爲何不肯識相的做一個衣食無憂的二世祖,非要搞風搞雨。
一番交談之下,秦懷仁道出一個祕密。
安王秦毅素時日無多了。
多年前,出征歸來身患隱疾,已是藥石難醫回天乏術的地步,目前身體狀況,全靠續命寶藥在維持。
秦懷仁的訴求很簡單,必須保證他坐上安王之位,中間決不能出差錯。
血道人和八須真人滿口答應,心裏想着關他們什麼事。
送走兩位妖修,秦懷仁和陳東東進入密室。
啪!
突然,猛的一拍桌子,秦懷仁的脾氣說來就來。
陳東東嚇得一激靈,暗道世子又又又抽風了。
“這倆妖怪說什麼奉妖仙門命令來支持我,結果一點小事都辦不成,真是沒用的東西。”
秦懷仁亦就敢在暗地裏狂噴怒罵,當面給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你說說妖仙門是有何居心?”
問題拋給陳東東,頓感心累無比,世子夠了,別跟那三個人較勁了,能有倆修士聽候差遣夠意思了。
咋地,還想着妖仙門給你組個修士大軍。
往遠一點講,你一個小縣城藩王世子,人家是眼瞎了在你身上下注。
當然,心裏話是不能講的,混官場必須跟着領導意思走,即使放個屁都要搶着承認是自己憋不住。
“殿下,妖仙門全是半人半妖,非我人族,其心必異,需打起十二分警惕,表面上虛與委蛇,暗中想辦法遏制他們,當下目標是繼任安王之位。”
“很有道理。”秦懷仁聽聞頻頻點頭。
有道理個屁。
我啥沒說,全是你正在做的事,我只是複述一遍。
上天要給我陳東東一次機會,必定頭都不回背叛了,多猶豫一秒都是對不起陳家列祖列宗。
等待夜幕降臨。
八須真人和血道人立刻找上白沫,述說得到情報。
對於莫名其妙刷存在感的世子,白沫全程當他是空氣。
嚴格意義來講,他倆從未見過一面,很突兀的結下樑子。
彙報結束事情,兩位臥龍遁入黑夜。
臥底特工,行事自然要低調,擔心泄露行蹤,導致身份曝光。
在非必要情況,白沫不會主動召集他們。
主要喊過來沒啥事,難不成請喫夜宵。
……
安郡縣頻道(3/3)
林曲峯:我回來了,大家聚一聚,一定要地點隱蔽。
許尤正:千機宗碰頭,重新建造過,還沒什麼人。
秦太安:等晚上。
……
翌日夜裏。
五名NPC重聚。
林曲峯外出求學時隔三個多月時間,頗感生疏起來。
“敬大家一杯。”
許尤正率先問道:“小峯,學業有成了?”
這口吻語氣,好似過年七大姑八大姨上門做客,問你成績怎麼樣,做什麼工作,找沒找女朋友。
“一言難盡。”
林曲峯講起求學經歷,回憶道:“儒生之間競爭壓力太大,我硬生生通過多道考試,才獲得前往國都進修的資格,現在湊夠三基礎,三進階,可以着手終極職業了,此次國都之行,便是尋找機會獲取,屆時,再考慮搭配一個次等終極職業。”
聽聞此言,四人組沉默了。
他們十個職業位湊滿,已經投入不少經驗,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林曲峯渾然沒發現異狀,繼續頗爲驕傲的說道:“我現在是築基修士,說實話能飛真是爽。”
“恭喜恭喜。”
“善哉善哉。”
一致閉口不談,免得打擊到出門在外飄過的林曲峯。
他一個築基修士,在一羣金丹修士面前炫耀多厲害,真不是有意想看他洋相。
“話說回來,此行前往國都,我的老師已書信一封,可能登入朝堂,很久沒機會回來看看,希望你們多多照顧一下我妹妹。”林曲峯誠懇道。
“你是說林縹緲,我們見過面了。”許尤正順口一提。
“什麼。”
林曲峯抄起酒壺,一手拽住許尤正衣領,質問道:“說,你沒碰過她一根手指。”
“打住打住。”
白沫拉開陷入暴走的林曲峯,想不到表面上斯文的讀書人,竟然是一個護妹狂魔。
“沒人追你妹妹,我保證只要大家在安郡縣,決不允許林縹緲找對象。”
得了,白沫一句話葬送林縹緲一生幸福,簡直無辜躺槍。
緩和情緒,林曲峯意識到失態了,趕忙賠罪道:“許哥,剛纔衝動了,主要關係了,免得大家尷尬,要不回頭給你介紹一個儒生妹子。”
“你是在羞辱我。”
許尤正更生氣了:“什麼叫給我介紹儒生妹子,家裏四個小妾,想讓她們穿什麼制服就什麼制服,想玩什麼劇情就什麼劇情。”
聽聽,大家聽聽,這像人話麼!
穿制服,玩劇情,天殺的。
一張桌子上,哥四個穿越過來,還保持冰清玉潔,已經引起衆怒了。
“你們什麼眼神,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都不行,你分明是在炫耀。
“哥!”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身着一席勁裝的林縹緲飛奔而來。
兄妹多日不見,彼此分外思念。
林縹緲打過一個照面,立刻向其他問候。
“拜見左道司主,佛門司主,秦二公子,許閣下。”
“司主?”
林曲峯神情驚愕,白沫和祝旭年怎麼成司主了。
他離開日子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哥,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什麼?”
隨着,林縹緲一通解釋,林曲峯表情從震驚到尷尬。
方纔,他一個勁炫耀目前境界,以及拜入朝堂做官,結果,小夥伴們都走在他前頭。
看着林曲峯鬱鬱寡歡,白沫湊近問道:“你倆不是親兄妹吧。”
“你怎麼知道的。”
破案了,難怪那麼護妹,原來是視作禁臠了。
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他倆長得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