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連珠?”
李然望向下方的地勢,很確定同描述的一樣。
夢天心是一臉茫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外行人全聽內行人忽悠。
“走,一起探索一二。”
李然心裏清楚,僅憑自己是不可能一探究竟,但不妨礙碰一碰運氣,說不定能在外圍尋得一點寶貝。
落入羣山中,山勢險峻在修士看來無關緊要,只需凌空橫渡即可無視地形。
兜兜轉轉忙活一陣時間。
停在山間,李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道友可有發現?”
夢天心從對方表情看出不一般,估計仙蹟兇險萬分。
“有仙古大能者佈下陣法,隨着地勢衍變融爲一體,又經過靈氣復甦導致衍變成天然大陣,我的本事破不掉外圍的陣法。”李然如實道來。
甚至,在夢天心眼裏,壓根沒看出不一樣,只覺得是非常普通的山脈。
李然科普道:“天然大陣隱於規則,沒研究過陣道是看不出端倪,其次,若不觸及陣法隱蔽核心,是無法讓大陣呈現出來。”
“原來如此。”
二者折返,李然隨即告辭。
第一時間,夢天心找上白沫彙報此事。
……
“什麼!?”
夢天心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白沫,追問道:“司主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臥龍組的彙報。”白沫迴應道。
這一刻,夢天心的心情就像將祕密告訴關係要好的朋友,得到結果是衆人皆知,自己矇在鼓裏的感覺。
當然,夢天心提供的情報,並非一無是處,至少確定仙蹟位置,而且,可以肯定十分兇險。
“帶上此符,可以方便聯絡。”
安郡縣已經不太平了,天魔六部和妖仙門的修士即將涌入,臥龍鳳雛二組再頻繁見面,必定增加暴露的風險。
……
禍水東引之事,一直等待到姜凌依和水月瀾前來驗收法器,白沫才命令八須真人和血道人行動。
畢竟,抓賊要抓髒,捉姦要捉雙。
白沫和祝旭年是一條戰線的盟友,秦懷仁極可能反咬一口說是栽贓陷害,再則,太子顧忌保全勳貴羣體團結,將髒水潑到他們身上,可不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果,姜凌依和水月瀾都在場,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親眼目睹的證據,便坐實世子的罪證。
其中,血道人一枚棋尤其關鍵,外人是不知道他已加入左道司,白沫亦沒興趣向上彙報,主要不認識頂頭上司。
到時候,需要兩位臥龍的演技了。
“白掌門,數量沒問題,品質都符合要求,果真是煉器大師。”姜凌依恭維兩句。
“靠手喫飯,手藝人。”
白沫手指亂舞,泛起重重殘影。
這手速,看得二女臉頰泛紅,說他不正經,苦於沒證據。
必不可少,又帶來一批材料,希望白沫能煉製成法器,數量是上次的一倍多,時間上延遲一倍。
此等好事,白沫是欣然應下。
“白掌門,俸祿都放在一起,靈石和金銀財物記得分揀出來。”水月瀾好心提醒一聲。
白沫差點忘了還有工資,這一個司主當得等於沒當一樣,壓根沒管過泰州境內的宗門。
“司主,可以收網了。”
好戲上演,白沫故意讓她們聽到傳音。
“白掌門是何事?”
姜凌依很配合的詢問,不要小看女人的好奇心,一旦來興趣了,不打破沙鍋問到底,估計愁得頭髮掉光。
“此事涉及國本,請二位一同見證。”白沫故弄玄虛道。
國本。
二女打起十二分精神,國家大事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取出另一枚通訊符,傳訊給祝旭年。
實際上,暗中做過彩排,等到兩位特邀嘉賓登場。
三人移步至郊外。
稍等片刻,秦太安,祝旭年,許尤正相約而至。
“白掌門,邀請來二位司主一同出手,想來此事順利得多。”
許尤正故作正經的樣子,真讓人不習慣。
鏡頭給到秦太安,表情上演繹出糾結和掙扎非常到位。
此次,主演是秦懷仁,他身爲弟弟得知兄長通敵賣國,要做出大義滅親之舉,內心必然有豐富的情緒變化。
這一個亮點,精準的落入二女眼中。
礙於禮貌,不便過多詢問,說不定人家老婆跑了,孩子又不是自己的,一問多尷尬。
“白掌門,請告知實情。”
姜凌依重視起來,能讓四位築基修士出面,事情必然不小。
當然,他們已是金丹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從始至終二女當他們是築基境界。
“到場就知道了。”
白沫還是不肯說出詳情。
衆人徑直前往世子府之外。
看到門上高掛的牌匾,水月瀾重視道:“安王世子出事了?”
“更嚴重。”
這才,白沫道出緣由:“世子勾結妖仙門,此事八須真人如實親口描述,現在世子府中,除左道司的八須真人,還有一名血道人的妖仙門修士。”
勾結妖修。
屬於通敵賣國。
妖修不算在人族之列,欒國頒佈明確條令。
此事,勳貴羣體想要保下秦懷仁性命,可能要周旋一二,但終身關押在天牢中等死。
儒士羣體可不會錯過此次機會。
同時,姜凌依和水月瀾內心感謝四人組,至少能亡羊補牢,提前將秦懷仁給審判了,多少給於外界一個交待,避免儒士羣臣瘋狂抨擊彈劾。
“二位司主,切記不要傷了八須真人,他在左道司盡心盡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逮捕血道人之事,由我等出手來辦,八須真人身份不可暴露。”白沫再三提醒道。
其實,他是在保護血道人,擔心她倆下死手。
真要是死了,血道人多冤枉。
“白掌門放心,我倆控制秦懷仁,妖修就麻煩諸位了。”水月瀾點頭道。
……
世子府內。
血道人在得到符籙提醒,立刻將話題牽扯到秦太安身上。
“世子放心,秦太安敢不識擡舉,我必定拼得暴露身份,亦要斬殺取其項上頭顱。”
“不錯,嫡長祖制,走遍天下都是一個道理,豈能讓老二繼承,簡直是在敗壞規矩。”
嘭!
豁然間,門向內推開,一道道視野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