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傳來聲音,頓時引來一道道目光投來。
秦太安是誰?
聽都沒聽過,真有此號親王?
還有,誰膽子那麼大,不經過羣臣商議就推舉出君王,等進來不把他們頭打歪才怪了。
五人組閒庭漫步走來。
其中,林曲峯重新歸隊,氣質方面來不及跟上,表現得十分驚慌。
哥幾個別鬧了。
在場全都是築基修士,玩得太大,不容易收手。
林曲峯欲哭無淚。
這豈是帶飛的節奏,簡直提前結束人生進度條,早日歸西的捷徑。
不過,現在進退可就由不得他選擇。
“你們是何許人也?”
全是生面孔,第一次見到,羣臣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在殿中的姜凌依和水月瀾,赫然認出來者的身份。
同時,猛然想起來秦太安就是安郡縣的安王,真有資格繼承帝位。
但問題在於,排名估計要百名開外,橫豎都輪不到他登基。
“左道司司主,白沫。”
“佛門司司主,祝旭年。”
“安郡縣安王,秦太安。”
許尤正很識相沒有插嘴,畢竟有過城門的經歷,再來一次尷尬,自己估摸着要破防了。
林曲峯默不作聲,內心不斷在默唸。
你們不認識我,你們不認識我……
“曲峯,你在作甚?”
一名儒修大臣,一眼認出混跡在隊伍中的林曲峯。
再則之前,是很看重天賦不錯的學生,竟然結交狐朋狗友,頓時對其很失望。
人嘛,可以不上進,但決不能墮落。
“老師,我…”
“不要扯開話題。”
白沫出言打斷林曲峯,掃視在衆羣臣,說道:“左道司和佛門司支持秦太安登基,有誰贊成?”
贊成?
你以爲自己誰啊,左道司主屁大點官,瞎湊什麼熱鬧,有你說話的份嗎?
羣臣毫不掩飾投來鄙夷的眼神。
沒錯,實實在在的鄙夷眼神。
在場,能說得上話,做得了決定無不是正一品或從一品的權力頂流。
“誰反對?”
白沫隨口一問,立刻一位年入古稀,但身材魁梧,氣質威武的將軍出面。
“國之大事,豈容爾等黃毛小兒胡鬧,速速退走,否則修怪老夫不客氣。”
老將軍以勢壓人,威嚴尚在,真敢做出當場殺人。
說句實在話,有人現場斬殺秦太安,羣臣必然選擇袒護對方。
雙方都不願意推舉一名不可控的君王上臺,完全不符合自身利益。
“伱誰啊你?”
許尤正一臉不耐煩道:“頭一回做人,挺囂張嘛。”
“老夫嚴藝己,神武鎮國將軍,統御五十萬兵馬大元帥,囂張可否?”
可以的,五十萬軍隊的老大,確實有足夠囂張的資本。
但問題名字取得不怎麼樣。
演一集。
啪嘰。
下一秒,一隻金蟾糊在其臉上,告訴他做人不能太囂張。
許尤正悍然出手,擡起就凌空一腳。
雙手各拎着一條蛤蟆腿,將兩頭金蟾當作雙截棍在用。
實屬是毒奶解鎖近戰格鬥。
“正義打擊。”
白沫緊隨其後,加入痛毆老小子的義舉。
“啊噠。”
祝旭年一同出手,顯然是看不慣老棺材的囂張勁,通過物理降火的方式來教導重新做人。
“讓你裝,讓你裝。”
“敢嚇本掌門,亂臣賊子。”
“別以爲年紀大不敢湊你,打到你爆金色社保卡。”
……
三人痛毆嚴藝己的同時,嘴裏不停罵罵咧咧。
秦太安淡定立於原地,畢竟要當皇帝的人了,行爲舉止要端莊一點,免得背地裏讓人說成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當君王。
而林曲峯整個人都呆滯了。
平時,哥幾個玩得挺狂野的,咱一個讀書人適應不了節奏。
公然對功臣下手,羣臣生平頭一回見到,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放肆。”
霎時間,數名築基境界大臣釋放出氣勢威懾白沫等人。
雖然,雙方有利益之爭,但有外人插手的情況下,必然是保持一致對外。
“誰放肆?”
許尤正猛然回首,雙手拎着差不多翻白眼的金蟾,屬於金丹境界的氣勢驟然綻放。
正所謂,以魔法擊敗魔法。
氣勢這玩意兒,隨便一個修士都擁有的,只不過在於境界高下。
嘶…
金丹修士!
什麼時候金丹修士不值錢了。
而且,平日裏怎麼就見不到,難不成像未出閣的大姑娘害羞見人。
一衆大臣默然閉嘴,承認自己方纔說話有點大聲。
看向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嚴藝己,心中替他默哀三秒鐘。
在金丹修士面前囂張活該你捱揍。
“有誰囂張了?”
許尤正一個倒反天罡質問起在衆,提着蛤蟆指着一名儒修,問道:“是不是你囂張?”
額…
儒修大臣有一種啞巴喫黃連有苦說出的無奈。
“阿巴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像個傻瓜。
別鬧了,人家是金丹修士,還不講道理的,直接選擇性成啞巴。
“那麼是你囂張,眼神閃爍就是有問題。”
許尤正又指着另一名勳貴大臣質問,甩一甩手中的金蟾,舌頭都垂在外面。
“大人,我沒有,不是我,本官是擁護安王的。”
生命面前,尊嚴一文不值,勳貴大臣果斷投敵。
不,這不是投敵,而是識時務者爲俊傑。
講道理,秦太安越看越順眼,真是一表人才,確實有帝王之相,內心忍不住有膜拜的衝動。
勳貴大臣內心自我PUA。
其中,最震驚莫過於姜凌依和水月瀾。
在白沫不在千機宗期間,接觸過一次許尤正,覺得有點不正經之外,完全猜不出擁有着金丹修爲,簡直感覺很違和。
堂堂金丹修士,做人一點兒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