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清醒過來。
“你中毒了。”
許尤正給出解釋。
中毒?
白沫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堂堂元嬰修士,照理來講毒素抗性已經很高了,基本上百毒不侵來形容,除非是遇上元嬰層次的劇毒。
可問題元嬰修士何其稀少,更別說是修煉毒道的人物。
事實擺在面前,滿大街都是躺着酣睡的百姓。
三名來自道盟的使者,此刻正進入安詳的夢鄉,嘴裏時不時發出夢話。
說夢話!
當即,白沫雙目圓睜,看向一臉古怪表情的四人。
“我剛纔沒說夢話吧?”
白沫尷尬的問道。
一共做兩個夢。
第一個夢中,自己成欺騙別人感情的渣男,遭遇五個美麗女子用箭射殺未果。
第二個夢裏,化身一介書生,差點同一頭蛆妖來法式攪拌,萬幸關鍵時刻有一位道士中途殺出,要不然能把自己給噁心很久。
“沒有,完全沒有。”
許尤正搖頭像撥浪鼓,堅決不承認聽到什麼攪拌一下,小倩吸一個之類的胡言亂語。
當然,白沫從他們表情中猜出,八成當場社死了。
只要自己不承認,尷尬的就不是自己。
許尤正扯開話題:“此人施展的毒素絕不可能是他煉製而成,肯定另有機緣。”
此等毒物,許神醫都煉製不出來,何況對方不修煉涉及領域,必然是機緣巧合獲得。
再則說來,煉製毒物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難度要超過煉丹術。
“你是怎麼破解的?”
白沫猛然醒悟追問:“你是不是沒中毒?”
“本神醫一介藥王,要被人毒翻了,還像什麼話。”
許尤正雙手置於背後,聲調拔高一點:“此毒,雖說不俗,但在專業人士看來就很粗鄙,三兩下就搞定了。”
裝得過分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忽悠人。
“先將三人囚禁起來,再出手解救新都百姓。”秦太安說道。
此刻,新都萬籟俱寂,彷彿一座死城般安靜。
要是放任不管,不出三天時間,滿城都是死人。
如此後果,秦太安是無法接受的結果。
“放心,安子。”
許尤正老氣橫生,頗有點擺架子的感覺。
有求於人,讓其裝一裝便是了。
再則說來,互相間清楚性格,許尤正能顯擺的時候,絕對不會錯過嘚瑟一下。
這時,許尤正祭出數個丹藥。
“丹術,靈臺清明。”
霎時間,丹藥化作流光沒入虛空。
隨即,微光細雨遍佈全城,一點點微光沒入橫七豎八躺着的百姓體內,轉而眼睫毛微微顫抖,悠悠茫然醒來。
好似經歷南柯一夢,一時間適應不過來發生何事。
“不要擔心,他們陷入夢境時間略久,可能夢中度過一世,乃至於數世,過個一個小時就忘光了。”
不錯,常人做夢一般記不住,刷個牙功夫就忘得一乾二淨。
修士之流由於神識強大緣故,可以記住關於夢中內容。
“老許,他們三人一起救了?”
貌似沒提前在他們身上做防備。
當即,嚴陣以待。
“沒事,我在救醒你們之前,早在他們身上下毒了。”
許尤正額頭劉海往後一撩,自信道:“我會煉毒這事沒跟你們講過嗎?”
沒講過。
你不是煉丹專業戶,最多搞一搞養殖業。
什麼時候又多一門興趣愛好了?
確實,許神醫亦可稱其許庸醫,煉丹副作用上,選擇煉毒似乎更有前途。
“等等!”
白沫意識到問題:“該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什麼話,這叫什麼話!”
許尤正瞬間急眼了,辯解道:“我堂堂欒國第一煉丹師,小心我告伱誹謗。”
“真沒有?”
白沫投來審視的眼神,其餘三人不約而同眼神中透出懷疑。
沒問題,你激動什麼事。
很明顯,有着欲蓋彌彰的味道。
架不住咄咄逼人的眼神,許尤正惱羞成怒道:“我承認了,會有一點失眠。”
失眠。
那沒問題了。
多大點事,只要不鬧出人命就行了。
收監道盟三人,先前許尤正就想要金丹修士來試藥。
按照其尿性,自己研發的丹藥,他們幾個人真不敢喫,生怕當成小白鼠了。
至於道盟方面情報回頭再審問。
在他們看來,可有可無的情報。
中間隔着妖仙門,難不成還能打起來。
“這下好了,欒國在太洪天舉世皆敵。”秦太安苦笑道。
現在深思熟慮,貌似除欒國之外皆是敵。
先有妖仙門,這一回囚禁道盟使者。
兩尊龐然大物,可謂是各佔據太洪天半壁江山。
“無所謂了,債多不壓身。”
白沫神情淡然。
四人點頭贊同,誰讓小白是元嬰修士。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裏,新都日夜不歇,全因許神醫的解藥副作用太猛烈。
整得全城百姓徹夜難眠,索性不睡覺大家一起起來嗨。
……
臥龍組八大特工中,率先築基圓滿竟然是胡先生。
服下一整瓶的血脈丹,已然脫胎換骨。
激活血脈變成一頭金燦燦的狐狸。
簡而言之,同金蟾是一個顏色。
“老胡,牢記組織的使命,保護自身安全第一。”白沫叮囑道。
“多謝大人的再造之恩,我就是付出性命都確保完成任務。”
胡先生一臉莊重,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追隨白沫以來,領取的俸祿從未缺少,甚至此次賜予血脈丹,簡直等同於再生父母般恩情。
“別死不死,潛伏在妖仙門收集情報即可,沒必要以上犯下,爭取謀奪大位,屆時,配合大計。”
白沫可不希望其冒生命危險。
手上一共那麼幾個屬下,要全死了,誰來給他賣命。
“大計?”
胡先生眼睛一亮,情不自禁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