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鈔能力者的靈氣時代 >第23章 貝拉:我想留在您的身邊
    傍晚時分。

    敲門聲響起。

    “報告,第一戰略行動隊隊長貝拉·安德烈耶夫娜·諾娃求見!”

    言律歌頭也沒擡:“請進。”

    貝拉走了進來。

    這位比大多數男性還高的女隊長身材傲人,神色卻冷肅得生人莫近,走到言律歌面前行了一個軍禮,站得筆挺。

    言律歌沒擡頭看她,而貝拉也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站着。

    等他不急不緩地看完一份文件,在文件尾頁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名字後,才擱了筆,隨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貝拉沒動,面無表情,如同雕塑。

    言律歌擡了擡眼。

    呵呵,如果不是知道這女人打印了一千張他的照片,貼在沙袋上天天揍,他大概真的會以爲她是個不拘言笑的高冷女戰士。

    言律歌也沒有再勸,直接把手中剛剛簽好的文件遞了過去。

    免職決定書。

    直接一捋到底的那種。

    貝拉臉色終於變了變。

    但她沒有說話,只是硬邦邦地敬了一禮,沉默地開始摘下自己的徽章。

    但言律歌懷疑,這女人回去後,可能會把他的照片放大到等身大小的,貼在沙袋上揍個稀巴爛。

    等到貝拉摘下了所有代表軍銜和職位的徽章後,言律歌再度指了指前面的椅子,笑道:“坐吧——這次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聊聊。”

    貝拉嘴角抽動了一下,這次倒沒有裝作沒聽到,老老實實地坐下了。

    言律歌又把一疊文件推到了貝拉麪前。

    那是一整疊的免職決定書。

    貝拉看了兩眼,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訝然地擡頭望向言律歌。

    按照言律歌的想法,光是她的第一戰略行動隊,就有一大半人得回訓練營重修,從頭來過。

    這麼狠的嗎?

    發現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被免職的,貝拉心裏的難過和憋屈不知爲何竟稍稍平復了一點。

    自己倒黴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在倒黴,心理就平衡了。

    “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卸職嗎?”言律歌問道。

    貝拉低頭,不說話——她完全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言律歌有些頭疼:“我知道你很努力,很厲害,但你實在不適合做一個團隊的領導者。你在這次行動中,扔下你的隊員,自己跑出抓捕污染物了。據我所知,你扔下你的隊員,捋起袖子單幹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的隊員背地裏都叫你莽姐——你是隊長啊,這像話嗎?”

    貝拉冰冷地說道:“他們跟不上我。”

    “第一行動隊內部的問題我很清楚。這麼多年沒幹正事,有些人是有些鬆懈了——不只是行動隊,整個研究所裏都有些問題。所以這次我把他們都免職了,給我從頭再來。”言律歌淡淡地說道,“可你是隊長啊,你的責任是正確引導你的隊員。你認爲自己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貝拉垂着頭,語氣沒有任何變化起伏:“我明白了。”

    這是真的明白,還是準備回去錘沙袋的明白?

    言律歌默默地想道。

    “對於新的隊長,你有什麼建議嗎?”言律歌又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不該詢問剛被免職的前隊長,但他還是問了。

    從感性的角度,是言律歌相信貝拉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會給他一個合理的建議。

    從理性的角度,是言律歌本質是一個相當自我的人,別人的建議永遠只是建議,他會參考,卻很少因爲別人的勸說而改變主意。

    貝拉的回答只會成爲他評判貝拉這個人的標準,而無法左右他的決定。

    貝拉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名字:“阿布烈。”

    “理由?”言律歌揚了揚眉,有些驚訝貝拉居然提出了和系統推薦一樣的人選。

    “他對污染物的抗性很高。”貝拉緩緩地說道,“行動隊不是尋常的部隊,隊長的戰術和能力都可以彌補,但是高抗性的人才卻無法取代。”

    言律歌笑了起來。

    這個回答很符合他的心意。

    “很高興你沒有忘記超凡戰爭的本質。”言律歌說道,“對你,我提供兩個選擇。一個是調任去基石科技的‘保護者部隊’,一個是成爲靈力藥劑的第一批實驗者,你選哪個?”

    憑良心說,這兩個選項都不錯。

    “保護者部隊”是基石科技集團旗下的私人武裝,戰鬥力很強,但以前是他爹管着的,那些人對超凡世界一無所知。

    言律歌繼承了他爹的遺產後,有意在兩者之間架起一座橋樑,讓保護者部隊成爲黑石研究所選拔超凡者的預備營。

    貝拉擡起頭,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言律歌。

    看得言律歌莫名有些心虛。

    片刻後,貝拉卻說出了第三個答案:“我想留在您的身邊。”

    ……

    三天後,啓程返回黑石研究所的言律歌身邊多了一個冷豔的女助理——貝拉·安德烈耶夫娜·諾娃。

    倒不是言律歌有什麼想法,而是因爲他的確需要一個又有能力又忠心的助理,代替他出面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而貝拉勉強符合條件了。

    兩人的淵源可以追溯到十年前。

    那個時候,言律歌曾被一夥綁匪綁架過。

    不過,言律歌用了一天時間讓綁匪們相信他們是一夥的,聽他的話才能從他爸手裏騙到更多贖金以後分成,又用了一天騙綁匪們帶他喫遍了各種當地美食,然後反手把身強力壯的綁匪們賣給了黑礦場的礦場主。

    這一波操作,讓言律歌不但賺到了回家的機票錢,還順手把他爸支付給綁匪的天價贖金給黑了下來。

    這麼做雖然有點熊孩子的既視感,但他這不是沒辦法嘛,要養那麼大一個研究所呢——當年的黑石研究所還沒拍出《走進不科學》系列紀錄片,實現自負盈虧。

    大概兩年後,言律歌再次得知了這羣綁匪的蹤跡,大致情況是一羣飢寒交迫的勞工爲了逃離黑礦場,哭着喊着向警方自首云云。因爲勞工們宣稱自己曾綁架的是首富之子,事關重大,所以那邊的警方來跑向言律歌求證了。

    只是,由於當年的言戎沒有報過警,言律歌也不願自己騙贖金的黑歷史曝光,便堅稱自己沒有被綁架過,於是當地警方便認定勞工們在撒謊,又把無法提供身份證明的勞工們送了回去……

    貝拉就是言律歌在那次事件中順手帶回來的孩子。

    她是那個綁匪頭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