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頂尖的超凡武器,比如說西澤通天塔這樣的,單一個靈力值屬性的話,其最大靈力容量就是千萬甚至上億級別的。
不過薛霸天很滿意。
那位法器設計師才收了他20黑石幣,20萬元而已,妥妥的成本價。
要知道,這柄方天畫戟採用的合金材料和製造工藝十分先進,就算不談超凡能力,本身也是一柄削鐵如泥的神兵,成本不菲。
薛霸天試着揮舞了一下這柄長戟,沉重的方天畫戟在他手裏舞得虎虎生風。
方天畫戟屬於天洲古代傳統的冷兵器之一,使用複雜、功能繁多,既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集輕兵器和重兵器功能於一身,並且需要使用者有強大的力量和熟稔的技巧,才能發揮出它的優勢。
而薛霸天恰好是其中一個人。
他師承於一個天洲的古武門派方天派,自幼在山上學習武術,方天畫戟正是那個門派嫡傳弟子的標誌性兵器——方天派在古代曾輝煌過一段時間,所教授的武技都是真正的殺人之術,只不過現代已經沒落了,維持着不大不小的規模,靠開武術館健身館爲生,只有碰上真正的好苗子時纔會收入山門。
薛霸天就是那一個“好苗子”之一。
言律歌不是什麼古武門派的傳人,薛霸天才是。
十八歲那年,練就了一身好武藝的懵懂少年薛霸天下山歷練,入世第一天就英雄救美,救了一個被劫財劫色的年輕姑娘。當搶劫犯掏出刀子的時候,暴怒的他當場反殺了這四個不長眼的小混混。
接下來的展開有些現實。
薛霸天毫無懸念地被捕了。
他救下的年輕姑娘是個有夫之婦,孩子剛剛一歲大。她和她丈夫對薛霸天十分感激,在他被羈押的期間多次探望他,還努力地幫他寫證詞聯絡媒體以求輕判。儘管如此,薛霸天還是因爲防衛過當被判了十年,順便因爲有了案底而被逐出宗門,成了這個方天派裏法律知識宣講課中的反面素材。
比較幸運的是,薛霸天的事蹟被言律歌注意到了。後者使了一連串的手段,把這傢伙從監獄裏保釋了出來,丟進了自家的訓練營。
再後來,就有了以肌肉猛男形象出名的第二戰略行動隊隊長薛霸天。
重新拿到了自己擅長的兵器,薛霸天覺得他的狀態很好!
他決定去挑戰言律歌!
於是他真的去了。
此刻,言律歌正在自己別墅的書房裏,認真研讀書單上的《高等數學1微積分》。
在島上的時候,他的身邊一般只有一個助理貝拉,門口也不設保安前臺什麼的,所以這會兒薛霸天提着長戟,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口走進去了。
牆角下,一名二隊的隊員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的同伴:“你覺得誰會贏?”
“老闆吧。”
“說不準,隊長這次好像很自信?”
“要不要賭一賭?”
“呃,賭局的話,我還是壓老闆吧。”
“我也壓老闆。”
“我也老闆。”
“你們一個兩個都壓老闆贏,這賭局怎麼開?!”
“那你壓隊長?”
“……算了,不賭了。”
書房門外,薛霸天沉氣,膝蓋微曲,經過強化的肌肉束崩到極致,又猛地發力。
“我來報仇了!!!老闆,受死吧!!!”
……
言律歌正在認真學習。
在此之前,他看的最後一本書,應該是高一上半學期在期末考試前幾天突擊惡補的數學,而那次考試後,他爹就把他所在的學校買下來了,他就再也沒去過學校……
本來嘛,他爹出於對天洲人對於知識的重視傳統,還是希望他像個正常孩子那樣好好讀書,至少讀個大學吧,言律歌也答應了,準備等高考前突擊一下,隨便考考讀個華清學府之類的,滿足一下他爹讓他別叨叨了。
但言戎去世後,言律歌徹底放飛自我,對他爹的承諾說掰就掰,乾脆利落地退學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能管得了他了。
他並非不重視知識,事實上言律歌相當尊重研究所裏的科學家們,但就是覺得術業有專攻,自己就算重視也沒必要親自去學,只要會花錢僱人就行了——瞧那些人,學得再好還不是一樣爲他打工嗎?
直到原子能尊者給他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爲了搞懂手搓核彈的原理,言律歌發了狠心,突然變成了勤奮好學的好學生,覺也不睡玩也不玩,天天窩在書房裏看書。
現在他已經看完了高一下半學期的物理,準備開始開始看化學了。
然而他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聲充滿殺氣的怒吼:“我來報仇了!!!老闆,受死吧!!!”
冰冷的金屬長戟帶着狂暴的風壓,朝他刺了過來。
言律歌在前世裏歷練出了相當強悍的戰鬥本能。
那時與死亡爲伴的經歷太過於刻骨銘心,以至於他即使重活了一世,也沒有忘記賴以生存的戰鬥本能——那些東西當真已經成爲他的一部分。
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受到攻擊時,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了背後密密麻麻的觸手,一半包裹着自己,一半朝着襲擊者的方法橫掃而去。
直接把薛霸天連人帶戟地拍出了幾米遠。
之所以只是拍出了幾米遠,而不是直接拍成肉糜,是因爲言律歌突然反應過來:咦?這聲音和身形似乎有點眼熟,似乎是自己的二隊隊長啊?不能殺不能殺,至少得給人家一個說話的機會。
於是他在最後一刻收回了絕大部分力量,就輕輕地抽了對方一下。
讓他比較驚訝的是,在觸手打到對方的時候,遇到的抵抗力量比想象中的更強一些。
襲擊者薛霸天在觸手抽來的時候,雙手橫握長戟,沉下身子抵擋,身子雖然往後滑了幾米,但終是硬生生擋住了這一下。
他半跪在地上,在被摩擦出熱煙的地板上緩緩起身,身上虯結的肌肉抖動,微喘着粗氣,冷冷地注視言律歌:“我要向伱挑戰!”
“薛霸天,你找死!!!”貝拉怒道。
金髮少女猛地張開了八根蛛爪幻肢,殺氣騰騰地對着薛霸天,目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了。
剛纔她在書房的角落裏整理書籍,在書房木門被破的時候雖然及時轉身,但依舊晚了一步,沒能及時攔截襲擊者,讓薛霸天衝到了老闆面前。
身爲言律歌助理兼保鏢,她覺得這是她的嚴重失職。
只要殺了襲擊者,才能血洗恥辱!
然而,就當她準備衝上去之前,言律歌突然笑了:“沒事,貝拉,只是一場友好的切磋,不用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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